就在蓝水瑶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迎驾声。
“娘娘千岁,千千岁……”
娘娘?难道是左柔来了?看来那两个奴才一定是向她禀告了我的行踪,左柔唯恐我会向夜殇揭发她的恶行,所以才急匆匆的赶过来试图阻止我。
哼,如果我真的要说的话,你认为你还来得及阻止吗?!但我是绝不可能让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逍遥法外的,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一定要揭发你的所有丑事!包括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也要一并双倍讨回!!
蓝水瑶刚从嫉世愤俗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就对上了夜殇那双泛着异光的眸子,而他手上的动作也因太监的迎驾声而停滞在了半空,那如雕塑般刚毅的脸颊略微的紧绷起,却看不见丝毫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然而蓝水瑶却赶忙拉上了自己的长裙,及时的打断了这一暧昧不清的旖旎场面,猛地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有些不整的衣容后,便站退到了一旁。
果然,她刚刚站定,那一袭白衣的左柔便跚然而至,在见到蓝水瑶后打过胭脂的嘴角很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随后便凤目含情的望着夜殇,柔声道:“柔儿见过王。”
但蓝水瑶依旧能够感觉的到,她那看似平淡的语气中所隐藏的汹涌的漩涡。
察觉到她眼角的余光正在不怀好意的扫视着自己,蓝水瑶故意别过脸去,避开她隐含杀意的目光。
“柔儿,怎么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本王也好出去接你。”那低沉的嗓音依如往常那样的淡定。
见左柔半晌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软榻上的一个空药瓶发呆,夜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温柔的环住了她的纤纤细腰,“怎么,又失眠了吗?”
随后他便拥着她坐在了那张软榻上,“本王听闻你最近常常失眠,便让太医特地给你研制了这瓶安眠的药,但又不知道这药是不是真的有用,所以本王就只好先以身试药,想等灵验了再赠与你,给你一个惊喜。却不想本王的这份心意被你提前……”
不想夜殇的话还没说完,左柔就将自己的朱唇及时的送了上去,紧紧的贴在了他那饱满的双唇上,旁若无人的和他来了一个激情的热吻,那唇齿之间绵绵的情谊就好像能把旁人的视线都给融化了一般。
蓝水瑶看着他们那陶醉的神情,心却好像被谁捏在了手心把玩一般,时紧时悸。
此时他们相拥坐的地方正是刚才自己躺着的地方,蓝水瑶不想目睹他们忘我的亲热画面,可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
伤口上的药效还在持续着那种沁凉,包括他掌心之间的那丝余温。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很佩服夜殇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编织如此密不透风的谎言来欺骗左柔,看来刚才他对自己那偶施的温柔也只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或者纯粹只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想到这,蓝水瑶不禁扯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却不知有一道深邃的目光正凝视着她,已将她的失神尽收眼底。
左柔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在变化了一阵后,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什么,脸上又恢复了那一贯的孤高和冷傲。看来她已经确定蓝水瑶还未把她看见的事禀告给夜王。
“王,柔儿真的太感动了……今晚就让柔儿为你侍寝吧。”
随着她半带哽咽的感激之语说毕后,目光又转而落在了一旁的蓝水瑶身上,“那不是瑶儿吗?”
“你的伤好点了吗?我正想去探望你呢。”
“多谢娘娘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蓝水瑶一边从容的回答着,一边恭敬的欠身行了个礼。
“嗯,得了点教训果然知礼多了。”
“王,既然柔儿和她的误会已经解除了,那这教导婢女的事情还是交给柔儿吧,王你整天为国事日理万机,又何必为这种小事而操劳费心呢。况且这姑娘我还是蛮喜欢的。”
果然是心机颇深,如果我真落在她手里了,还会有活路吗?
但事到如今,也只好一搏了。
“娘娘能喜欢奴婢,实在是奴婢的荣幸。只不过奴婢从小就得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但幸运的是,此病只传女,不传男,所以只要我和女人保持距离,那彼此都会相安无事,反之的话,恐怕会让娘娘你染上怪疾而给日常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左柔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只要你不来惹我,我也不会轻易的揭穿你,但你要是非要和我过不去,那我也绝对和你奋战到底,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时候看你会不会路出什么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