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钥匙,开门。
柳璃双手环胸盯着沙发上的‘包袱’,露出些许苦恼的表情,她今天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否则一向冷酷无情的她怎么会突然发善心的带这个见面不过两次的‘小白脸’回家,而且最——最不可理解的是她现在竟然还端着药酒在细心的帮他伤口消毒。
“疼……”,染了酒精的小棉签涂在他左眼边的伤口,醉得一塌糊涂的梵末疼的龇牙咧嘴。
“活该”,柳璃嘴里咒骂,手却不由自主的放轻了,真亏的了那帮流氓对那么一张漂亮干净的脸下的了手。
又涂了点红药水,大概是很累了,梵末躺在沙发上已经睡了过去。
柳璃帮他盖了棉毯,这才洗了澡,换了被他吐的脏兮兮的衣服。
等她洗完澡走出来,梵末蜷着身子睡在沙发的角落里,被子掉落在地板上。
“妈”,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轻轻呢喃。
怔了怔,甚觉好笑,这么大人了,做梦还叫“妈”,细目望去,沙发上的男子阖着双眼,眉头紧拧,头发凌乱,黑色衬衫皱成一团,像个受苦的孩子。
一种说不出的疼痛蔓延在心头,拾起棉毯,又重新为他盖上。
“梵末”,柳璃低头摇了摇他身子欲唤醒他,这样蜷着身子睡应该很不舒服。
“妈……”,睡的迷糊,梵末下意识的抓住黑暗中唯一温暖的双手。
“你放手”,这小子把她当成了他妈,柳璃哭笑不得,欲抽回手,不但被他握的更紧,还被他突然抱住了身子,脑袋枕在她胸口,似乎十分享受。
有没有搞错,睡了力气还这么大,三番两次趁机占她便宜,而且每次都靠在她胸口,她真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装睡。
“梵末,你给我醒醒”,身体处传来的异样感觉,让柳璃全身无力,和上次在皇廷号一样,不同的是上次是迷药未散,可是这一次好像是身体在反映。
见鬼了,她怎么可能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反映,想推开他,但看到他享受的模样,又不忍心推开,只能一动不动的任他靠着。
辛苦了一天,柳璃也很累,不知不觉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天蒙蒙亮。
“啊”!凄厉的尖叫声。
“你……你…”,梵末跳出数丈,面红耳赤的指着柳璃紧张的语无伦次:“你……占我便宜,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你又怎么也在这里”?
柳璃还在睡梦中,被他一尖叫,惺忪的睁开眼睛,“第一,我没有占你便宜,是你昨晚喝醉后硬抱着我睡的,我也是十分不愿意,第二你喝醉了是我好心带你回家,至于第三不用说你也应该清楚了,这里是我家”,白了他一眼,不用这么穷紧张吧,拜托,吃亏的是她好不。
“我回房睡会,你自便”,全身上下酸累到不行,柳璃懒得和他再解释,留下满脸羞红的梵末回房睡大觉了。
早上九点。
“叮铃铃、叮铃铃”,卧房里的电话不安分的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柳璃。
“喂”,声音迷糊。
“我的柳大总裁,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助理蒋单曼叽叽喳喳的嗓门从电话那段传来。
“我想几点去就几点去”,就连总裁欧继廷也管不了她。
“行了,行了,你快点过来,沈廉在这里等你一个早上了”。
“有什么事”?
“不知道,欧总不在,公司很多文件等你签”。
“好”,挂了电话,换了衣服走出房间。
客厅里空空荡荡,梵末早已不知去向。
梵末走了,客厅里安静的十分不舒服,柳璃微恼,她是说过让他自便,不过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连句谢谢也没有。
“臭小子”,留意到茶几上摆着一碗面条,还有些热,应该刚走不久吧!
她哼哼,“一碗面就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