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末边穿衣服边气呼呼的冲出酒店,他很少生气,可是这次却真的动怒了,面对柳璃忽冷忽热的态度,他有些无所适从,经过昨晚,他还以为琉璃姐是爱他的,可是他算什么,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些他也认了,毕竟他爱她胜过爱自己,但他好歹是男人,而且自小过着少爷的般的生活,自尊心极强,好端端的被她从床上赶出房间,还要忍受众目睽睽之下的奚落目光,最另他愠怒的是被人当成男妓,还用钱打发他立刻离开酒店,可恶,他看起来很想做那个的吗?他看起来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吗。
“还是等她气消了再来吧”,谁让他爱她比较多呢,梵末忿忿的从电梯里走出来,正巧酒店大门口被一群保安簇拥着走进来两个人,看清其中一张面孔,梵末吃了一惊,一个箭步躲进酒店屏风后面。
那两个人低头谈笑着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走过屏风的时候,梵末隐隐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哈哈,真巧啊!特首大人怎么会突然来日本,还是从我二弟那知道了什么”?说话的之人是梵亦痕旁边一位白色西装的男人,听声音慵慵懒懒。
梵末忍不住弯头多看了两眼,可惜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楚长什么模样。
“何必客气,跟你比,我这个特首不值一提”,梵亦痕笑着说:“我这次来东京是为了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哦”,男人意味深长的回应,两人并肩走进电梯,关门,上去了。
梵末默默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怔怔的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发呆。
“哥…”,他苦笑,仔细想像已经四年没见面了,他每次都能望着梵亦痕的背影发呆,那是他渴望追上的背影,却是他永远遥不可及的,或许他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亲人,可是每次见到他,他只觉得自卑,他知道他不该,梵亦痕从来都是个好哥哥,但他绝对不是个乖巧的弟弟,因为…他嫉妒他,他或者…有那么丁点…在恨他。
“看来这里我还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梵末深吸口气,不过在回去之前他还要做件事才能放心离开,这都是因为他事情才越弄越糟,嗯,他会快点长大,为她分担辛苦…。
房间。
柳璃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蜷在沙发里看电视,房间里还很凌乱,昨晚两人激情过后的痕迹显而易见,下巴抵在遥控上,门外面的敲门声消失了好一会儿。
那笨蛋,该不会走了吧!
遥控器抵着下巴,柳璃眉心紧蹙,懊恼极了,她承认刚刚把他赶出去或许…的确是有点过分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他肩上的牙印,她就恨得牙痒痒,这比她亲眼看到他和相原耀子在房间里所发生的情景更生气,甚至连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强烈的女人只觉判断唐绯林是个比相原耀子更能对她造成危险的女人,那天梵末在酒吧虽然只是个她练习接吻,但是她看得出,梵末那时候一定被她迷惑了。
那个牙印…,会落在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柳璃从来没发现自己如此烦躁过,像个吃醋的小女人似的,这种感觉更另她惶恐不安,不知不觉她对梵末的在意已经超乎她能控制的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