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两人面前,郭冰冷冷开口道:“徐公子,好雅兴啊!良辰美景,又是美人当前,这小日子过得还真是滋润啊!”
“小……小芽?”徐春新看到郭冰,不由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怎么没回家?”
“要是回家了还能看见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么?怎么?徐公子,有了新欢也不介绍介绍?”郭冰凉凉地打量着两人,不咸不淡道。
“她,她……”徐春新想起临走那天跟郭冰说过的话,不知如何开口介绍才是。
郭冰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女子,长得朱唇细肌,眉目间透着英气,像是练武之人。看来这就是赵敏口中的程师姐了!
程慧心见来人态度虽然蛮横,却也像是跟师兄相识的,再见场面上有些冷清,便笑盈盈开口道:“小女子程慧心,不知几位是晗官的朋友,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说着,便盈盈一拜,大方得体又不失礼仪。
郭冰心里冷冷一笑,身子一侧并未受此礼节,而是直接掠过那程慧心看向徐春新:“怎么?徐公子这是想好了?倒也是,不管是进是退,怎么样都不算吃亏,总是给自己留好退路了,徐公子这笔买卖做得还真是划算的不错啊!”
“我,……”徐春新被郭冰说的有些面红耳赤,喃喃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倒是边上的程慧心极为善解人意地朝郭冰施了施礼,一脸歉意地开口道:“虽然不知晗官何处得罪姑娘,但是还请姑娘看在慧心的面子上责谅他吧!慧心自当感激不尽。”
郭冰仍旧看都不看程慧心一眼,不咸不淡道:“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算老几?”程慧心这几句话里处处透着所有权标榜,或许粗枝大叶的男人不会注意,心细的女孩子都能听出这里面的味儿来。要真是一对,郭冰还可以理解为做妻子的会维护自己的婚姻,可现在却正好相反,这位可是自己小姑的情敌,当然不能太客气了:“这是我跟徐春新的事儿,你最好还是不要管的好~”
程慧心没想到这小姑娘话说的这么不客气,脸一时唰的红了,悄悄退至徐春新身后,满眼含泪道:“慧心多嘴了,还请责谅。”
“小芽,有什么脾气就冲着我来就好,不要波及无辜。”徐春新见程慧心如此模样,心下有些自责,这事儿本是自己的问题,与师妹并无瓜葛,今日撞上,师妹这也算是殃及池鱼了。“我会尽快将事情解决好,也会尽快给你个答复的,希望你可以理解我。”而程慧心见师兄在众人面前如此为自己挡在面前,更是双目盈盈,一幅眼角眉梢尽是爱恋的模样。
郭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冷冷一笑,原以为只是个痴情的,没想到竟还真是个颇爱耍心机的,行啊,既然你会装“柔弱”,那我就更不必客气了,遂对着徐春新不客气道:“你最好快点儿解决,你可以拖我们却没那个必要一直等你。别以为天下就你一枝并蒂花,别人都是狗尾巴草。还有,给你一句忠告,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别以为可怜的都是值得同情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装,是最恶心人的一种!”最后这一句,则是直接看向程慧心说的。
徐春新听了这话,不禁一愣。
郭冰也不管徐春新能否理解自己说的话,转身就走了。男人,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能处理好所有事情,永远不去也不愿意去理解女人之间的战争与手腕,结果常常最后,弄得一群女子两败俱伤,他自己还自觉处理的很好。既然如此,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走了几步,郭冰便开始为自己最后的那句蠢话后悔了,唉,自己说的那么直白干嘛?这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啊这是!
刚才一直“看戏”的孟朝阳见郭冰气势汹汹“老婆捉奸”似地来却这么虎头蛇尾地走了,本来颇为遗憾,见她此时又一幅极为懊恼的样子,心下便觉有趣,不禁开口调笑:“咦咦~没想到哇,小丫头你才这么点儿竟然有小情人了?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郭冰心里正有气儿没处撒,偏偏就是有不长眼的要来找刺激,也不客气地讽刺道:“一般一般,比不上您,跟猫似的,隔哪儿都能叫两声儿,生怕人家不知道您是叫春的。”
孟朝阳也不以为意,依旧幸灾乐祸道:“可惜啊,小情人另有新欢了,是不是很难过很伤感啊?来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块儿说出来,让大家跟着开心一下。”
“有什么好不开心的?”郭冰翻了翻白眼,对孟朝阳的误解也不解释,只是不屑道:“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常见两条腿的男人还不遍地都是。你觉得我有必要不开心么?再说了,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不过是愿不愿意挖而已。既然有这么愿挖墙角的,那便让她挖就是了。哼,不过就凭她那点小心眼,也得看看她有没有那本事才是!”
“小小年纪张口闭口就是‘男人’,还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啊!”夏姬早就不甘这么被冷落了,见郭冰如此说话便开口讽刺道。
“切~虽说夏大婶你现在年纪大了可以随便勾搭了,可貌似你入行的时候不会比我大多少吧?再说,我现在都九岁了,年纪也不小了,想男人很正常啊,不想男人才不正常呢!”郭冰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倒是大婶你,既然知道廉耻为何物还这么恬不知耻地跟着我们,还真,真叫我无话可说啊~”
“谁是大婶?!谁稀罕跟着你?!”夏姬也不傻,转了个脑筋,本是很气愤地心情便平静了下来,扬了扬下巴,不以为意道,“哼~我不过是一直跟着公子而已,与你何干?”
孟朝阳笑嘻嘻地看着两人逗来逗去,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郭冰见状,瞬时明了,立马从“战场”上退了出来,转身对身后一直面色寞落的柳宛若道:“柳姐姐,走了这么半天咱也累了,不如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吧?”
柳宛若也不想一直对着这么两个卿卿我我的,遂也装作很累的样子强颜道:“冰儿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乏了,前面就是如意酒家了,听说他们家出了一道新菜“醉酒鸡蓉”很是不错,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坐坐吧?”
“好啊好啊~”郭冰一心想着甩掉面前这对狗男女,见柳宛若这么一说,立马举双手赞成。正好去看看自己这道抄袭版的“祖传”菜肴卖相如何,要是可以的话,她也可以开个菜馆什么的,培训几个厨子,专门给自己做饭,还可以顺便赚点儿银子,多好的一条门路啊!
尽管郭冰她们已经流露出赶人的意思了,但是孟朝阳同学却一点儿都不识相——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识相过。听到两人这么一说,立时顺杆儿爬道:“哎呀,逛了这么久,肚子也有些饿了!来来来,姬儿,爷也带你下馆子去~”说罢,便摇着他那把极为显摆的桃花雪扇,飘飘然向如意酒家走去。
听闻孟朝阳的话,夏姬挑衅地看了看郭柳两人,摇曳着水蛇腰跟了上去。
郭冰也不生气,见两人渐渐走远,才转身对面色不佳的柳宛若道:“走走走,柳姐姐,赶紧地,我带你去我家小店坐坐,小妹我亲自下厨给姐姐做几道拿手小菜。”
柳宛若这时也明白郭冰的最终意思了,笑呵呵地拍了拍郭冰的脑袋:“就你鬼精灵!”
郭冰一边拉着柳宛若往反方向走一边像是唠嗑似的漫不经心道:“甭管他们,我们走就是。柳姐姐你不知道,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你越招惹他关注他,他越不放在心上,若是你冷眼相对冷嘲热讽了,他反而越想知道你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说白了,就是犯贱。其实不论男女,都是如此,总觉得得不到便是最好的,对于原本就在那里等他的,却从来不珍惜,总是觉得,既然轻而易举便可以得到,那必定不是最好的,反而认为那些看得到摸不着的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说道这里,郭冰仰头看了看整晚一直很憔悴的柳宛若,开导道:“柳姐姐,有些东西,你真的不必太介怀。别人不会珍惜我们,那么能够真的关心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为难自己呢?柳姐姐,你说是不是?”
柳宛若愣愣地看着这个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