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征郭冰一听,不禁心下大惊,不知道萧成此话为何意。
耶律淳真也少有的面色凝重道:“老夫人中的不是毒,是蛊。”
萧成皱了皱眉头,“若是中毒还好说,可这中蛊就有些糟糕了!师兄你确定么?”
“我刚才施银针和鸭蛋白试过,皆变黑,是中蛊。苗疆蛊术十一种,有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和生蛇蛊,蛊蛊一触便可杀生,除非下蛊者,否则很少有人能解。”耶律淳真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赵征一听这话,顿时眼前有些恍惚,颤声道:“那家母是?”
“老夫人咽下有一屈如指环、食故绯锦的****,这是金蚕蛊中蛊的迹象。此蛊乃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轻则使人胸腹搅痛、肿胀如瓮,重则七孔流血而死。由轻及重,时日颇久,此为之金蚕蛊狠毒之处。传闻此蛊不畏枪火,最难除灭。”
“是什么人这么狠心?要下手对付这么一个早已疾病缠身多年的老人?”郭冰听后心下一阵凉气。
赵征脸色也很是难看,自己的娘亲在府里被下了蛊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事儿搁谁身上估计也好不了。
“若是一般情况赵府这般谨慎防卫下蛊也不容易,不过有一种情况下,金蚕蛊还是很容易下的。”耶律淳真顿了顿道,“那就是引蛊。”
“引蛊?”郭冰有些惊讶,其他人也是惊讶不已。
“金蚕蛊还有个下蛊之法,那就是施蛊者自己为自己下蛊,再以金银嫁之,此谓之引蛊。”耶律淳真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才道。
“你是说,下蛊者本人也中蛊?”郭冰忽然想到了前世经常报道的人体炸弹,为了制造恐怖事件,那些“黑寡妇们”携着人体炸弹动不动就来个鱼死网破。
显然萧成也想到了这些,跟郭冰互相看了一眼,不语。
耶律淳真点了点头,一时,正厅陷入了一片沉寂。
就在大家沉默之时,老管家匆匆进来,“老爷,平城刘家正支长子刘琛来访。”
这来的也太是时候了的说!大晚上的,还打老远的平城来,还选了个老夫人中蛊之时……
赵征显然也意识到了此间的联系,沉声道:“人在哪里?”
“二爷三爷正在前厅招呼。”
“走!我们去看看。”赵征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一股戾气。
见状,郭冰忙推脱道:“赵老爷,那我们先在这儿好好研究一番,看看有什么可以解蛊之法。”
赵征知道几人不爱这些应酬,也不为难,道唠了一声便往前院赶去。
“估计又是一场硬仗啊!”看着赵老爷远去的背影,郭冰咂吧了一下嘴巴感慨道。说实话,她现在真受够了这种大家族的尔虞我诈了,对在这待着也没了先前的热情。
“怎么,你也想搅和搅和?”萧成看那慵懒样儿极为不顺眼,就那么一个贵妃椅,又让这丫头给捷足先登了!
“不去,全世界人都知道,本姑娘一向都是高调生活低调做人。去搅和政治,多降低我的档次啊!”郭冰撅了撅嘴,捞起边上的茶壶继续漱口。虽说刚才救人那是迫不得已,可她可是打心眼儿里对刚才吸痰的事儿呗儿恶心得慌。“对了,你们俩今晚上一个个去哪儿了?咋回来的这么晚啊?”
被郭冰这么一提,想起自己晚上的这段儿尴尬,耶律淳真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转身向萧成质问道:“萧师弟,今晚上这事儿你该不会是又变着法儿整我的吧?”说着,一个飞腿已经朝萧成伸了过去。
萧成忙扔下茶杯一边躲避偷袭一边澄清:“师兄,今晚上这事儿真不怪我,真的,我哪儿能想到半路上能杀出个泼妇来呢?那小娘们简直就是抱着葫芦不开瓢——死心眼,狗拿耗子较真到底了,又是个牛皮糖的,弄得哥哥我一晚上愣是没帮上忙……”
“是你没打过人家被人缠得脱不了身吧?”郭冰一针见血不客气道。
“咳咳,谁说的,我那是好男不跟恶女斗!这是绅士所必备的风度,风度你懂不?什么不知道别瞎说。”萧成一个反手,用手里的茶杯将耶律淳真逼过来的茶水反推过去,很可惜,力道不够,最后还是被浇了一身。萧成咬牙切齿,把这笔帐再次记在那陈嫣身上,这小娘们别让我再碰着,再让我碰着,哼,非给她来个光膀子玩刀山——早晚有她的好看!萧成此时压根儿就忽略了自己貌似跟人家的功夫相比是半斤八两,他半斤,人家姑娘八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