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维东愉悦地笑了,俯下身子,在她的额上亲吻,“安槿,情/爱并不可耻。”
情/爱不可耻,在她的潜意识里,那也应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进行的最亲密的事。
“那么,你和以前的女伴呢?也是这么地心安理得吗?”她扬着眉,晶亮的眸子从白色的被褥里探出来,凝上他的脸,有几分的探究。
她对这个男人,其实谈不上了解。所知道的信息,都是些道听途说,或者新闻杂志,以及网络上的一些介绍。
他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脸,墨黑的眸子里笑意满盈,“安槿,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的身体就要俯下来,安槿拽着被子不着痕迹地坐起来,像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怎么,不可以吗?早就告诉你,我醋意大着呢。”
“欢迎之至。”阮维东好心情地回答。
安槿的眸子却慢慢地低垂了下去,暗淡光芒。
男人的性与爱,似乎是可以分离的。至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
而她要的,是专心一人。
那些个女人,或许他并不爱她们,但他却并不拒绝她们的投怀送抱,翻云覆雨之后并不见得有多留恋。
一张支票,或者一栋房子便轻松打发,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女人于他,大概不过是一件新衣旧衣的事,随时可换,随手可丢。
有人说,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成问题,就包括他与她曾经有过的那一场婚姻,亦是一堆的钞票砸了她。
如今想来,自己那时可真够荒唐的,当时也并非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其实,那时不过是想找一个可以远离曾经的人与事的环境,而阮宅,似乎给了这样的一种可能。
彼时,不会有人想到,她会与墨城的首富牵扯在一起。
不过是一纸荒唐,以为离开之后,不会再有纠葛,却不想两年后还是逃不过命运轮回,甚至,还滚上了一夜的床单。
很多事情,已经偏离了她的控制。
她的情绪低落,落在他的眸里,紧凝了眉色。
每次看着她,却不能抵达她内心深处,总是滋生着一种惶惑。
“怎么了?”
安槿浅浅地笑,“没事。”
虽有疑惑,阮维东却也没有细问,手指撩起她垂在锁骨上的一缕发丝把玩,“起床,还是继续睡?”
“几点了?”她懒懒地问。
“尚早,起来去晨练如何?麓山公园的空气不错。”他提议。
“晨练?”
“跑步或者爬山,你选择。”
“不要了吧?”她微露惧色,在被子里蜷起了双膝。
阮维东失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安槿,别告诉我,你是个害怕运动的女人。”
安槿撇着嘴,“那又怎样?”
学生时期,每回的体育考试可是她的死穴,这会被他点着了。
“难怪昨晚会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他刮着她的鼻子,暧昧地笑着。
安槿的脸刷地通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抓了枕头,愤愤朝他砸去,“闭上你的臭嘴。”
阮维东大笑着伸手一拨,枕头落地,然后扑上去,将她压一个结实,手指撩开了一侧被角,落在她雪色胸前,轻手抚上那一粒樱红。
“或者,你更喜欢床上运动?我更加不会介意。”
安槿大窘,一张俏脸胀得红亮,清晨微凉的空气打在身上,划过颤抖,“阮维东,你流/氓。”
“流/氓总得有点流/氓的事,所以……”他想吻她,唇随心动,攫上她的唇瓣,细细地吻着,没有浅尝辄止,动作也不粗鲁。
似乎,喜欢上了逗弄这个女人的滋味。
一吻终了,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他又转去咬她的耳垂,嘴角含着笑,威胁着她,“床上运动,跑步,或者爬山,任选其一。”
她其实想,一个都不要选,然后,一个人蒙头大睡。
“可以不选吗?”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不可以。”
霸道的大掌在她的身上肆意游移着,赤/裸/裸地威胁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被迫无奈投降,心里将他暗咒不下百次。
阮维东勾着抹得意的笑,难得赢她一回,虽然是带了些许强迫,而她有些不情不愿,却依旧叫他心情清朗。
安槿用被子横裹了身体,下床去取衣服,似乎她的衣衫不怎么地适合运动呢。眼睛滴溜一转,朝他道,“我没有运动服,可以改天吗?”
他走到她的面前,扬手一敲,落在她的发顶上,“要找理由也找个像样的。”
拽起她的手,拖到更衣室,打开衣橱门。
满橱他曾经在祖母的指令下,吩咐姜恒给她添置的衣裳,映入眼帘,大多还挂着标签,两年过去,依旧新亮。
安槿微愕,有些困惑地嘟囔了一句,“我以为你都把这些处理掉了。”
“就是处理掉了,今天你也逃不过。”阮维东从柜子里挑出一套白色的运动服装在她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就这套吧,以前你常穿了陪奶奶锻炼身体。”
安槿接过,连同被子抱在怀里,迟迟不见动作。
阮维东轻叹一声,这个女人,还是不习惯与他坦诚相待。
抚上她的发,揉搓几下,弄得乱蓬蓬的,俯身在她的耳侧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得习惯,我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