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落的衣服零乱地散落在套房光洁的地板上,她娇美的身体在他的眸里妖娆地绽放成艳丽的花朵。
即便此刻她的头发还显得有些参差不齐,隐隐可以看得见手术后留下的疤痕,却并不影响她在他心里悸动的感觉,精壮的身体里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渴望她的声音。
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但在他心里是最美丽的,再没有人像她那样地懂他,爱他。
被她爱上,是他三生有幸,是他这辈子最成功的事。
温暖的唇,吻过她寸寸肌肤,像雨点,烙着梅花印,急切而不粗鲁。
因为一直顾忌着她的身体,出院之后,虽然夜夜相拥而眠,却是可触而不敢要。
面对着心爱的女子,那种想要而不能要的折磨有多辛苦,无法言语形容,却是心甘如怡。
他愿为她,克尽欲/望,只要她好好地,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在他的身边,哪怕当再久的和尚他亦无怨。
安槿听见他打开床头屉子的声音,那里面有酒店备用的避/孕套。她将手覆了上去,摇了摇头,然后双臂圈抱上他的脖子。
“维,我们要个孩子吧,好不好?”一个像他那样聪明,内敛,帅气,孝顺的男孩子。
女人爱到深处,总是心甘情愿为心爱的男人孕育抚养孩子,那是爱的结晶与延续。她愿为他,生个孩子,甚至更多。
阮维东怔了怔,眸里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他轻轻笑着吻了下她的额,“好,生一个像你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可是槿,不是现在,等你身体再好点……”
“我都好了,医生都说没有问题了。”像是证明她的身体有多棒似的,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爬到他的腿上坐上。
赤luo相呈的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对一个男人来说,等同于诱/惑难挡,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动的吞咽声。
真想吃了她。
阮维东捏着她的小鼻子扭了两下,“是,你都好了,要生孩子你就全好了,要举行婚礼你就这也不对劲那也不对劲借口多多。”
安槿窘,现形了,只能装傻笑,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就想要一个你的孩子嘛,你是不是不愿意给啊,小气鬼。”
阮维东不觉好笑,她嘟起嘴巴,孩子气的一面就在不经意里流露出来,连带地,让他也变得儿童化,“对啊,我就小气,我就不给你小孩,谁叫你不给我婚礼。”
“说你小气还真不大方。”安槿哼了一声,从他的身上滑下来,卷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一同将脑袋蒙住。
阮维东轻轻地笑,扯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从背后拥抱住她,“生气了?”
“没有。”她声音闷闷地,头勾在胸前,不肯抬起来。
阮维东轻声叹了口气,原本想好好逗弄她一番的心思,在此刻见她情绪低落竟软了心思,难怪怀慕总是笑他说,“哥,这辈子你就等着被嫂子吃是死死的。”
所谓一颦一笑一蹙眉动人心,大概就是她这种,他见不得她不开心的样子。
“老婆。”他扳过她的身体抱在怀里,疼爱地吻着她的额,“宝宝也希望妈妈有个健康强大的身体孕育她是不是?”
“我都好了。”她张嘴就在他的胸肌上咬了一口,落下数个牙齿印。
阮维东痛得闷哼了一声,却还是不免笑道,“好是好了,可是你看看你这小身板,瘦得跟块排骨似的,风一吹就倒。宝宝在你肚子里,还不得把他细嫩的骨头给磕疼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这个月我都长了两斤肉了。”安槿反驳道。
“你那是冬天衣服厚才多出来的吧。”
“才不是。”
“是吗?”他似不信地,手掌游移在她的曲线上寸量,“才两斤,长二十斤差不多。”
安槿挥拳抡上他胸膛,嗔怒地,“你养猪呢。”
二十斤,那是多大的一个概念,她会接近一百二的体重,那么胖,还要不要活了,到时候小肚腩上的肉一圈一圈地,多难看。
是女人都爱美,其实她也不例外,只是要找到那个她愿意“女为悦己者容”的那个人。
“嗯,把小母猪养得白白胖胖,好到时候给我生一窝活蹦乱跳的小猪崽。”阮维东煞有其事地点着头,难得这么地不正经。
安槿横目直瞪着他,“那你也是猪崽的爹。”
所以,他跟她是同类。
“当然,我家的小猪崽谁还敢跟我来抢当爹的权利,我就灭了他。”他作一个咔嚓的手势。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现在跟我生。”绕来绕去,她还是绕回原题。其实她也清楚,他是在担心她的身体。
阮维东轻叹了口气,深凝的目光不曾离开她的脸,“你啊,别以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想着等到时候肚子大了,婚纱穿不下了,孕妇不能受累啦等等理由来搪塞我想要的婚礼。”
“呀?这也被你猜到了。”安槿一脸挫败的。
阮维东曲起两根手指头,轻弹在她的鼻端,“哼哼,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现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可是她是真的想要给他生个孩子啊,只不过那点小心思,她也确实动过。
来不及反驳的语言,被他以吻封缄,热情似火焰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燃烧。他进入她的时候很小心,如同触碰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动作稍微一重,就会将她撞碎似的,温柔得不成话。
“喜欢吗?”他在她的耳畔低喘。
安槿轻吟,“喜欢。”
身心契合,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爱情音符,她得到他最好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