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往时,阮维东或许会邀请任雪晨一起共进晚餐,但今日,他提不起这个兴趣,脑子里总有个淡漠平静的身影萦绕。
“你忙就算了。”任雪晨有些失落地道,他已经有好些时日不来找她,这让她有些惶恐,是厌倦了吗?
可她也知道他的脾性,不喜纠缠,虽然压抑不住失望的情绪,却也懂得适可而止,才能与他保持长久的关系。
阮维东说,“周六你准备一下,与我参加一个宴会,到时我来接你。”
“嗯!”任雪晨欢天喜地应着。阮维东不喜欢出没于社交场所,但凡出现,必定有一个不可推脱的理由。而每次相携出席的,基本稳定于她,她得体的言行举止为她增分不少。
是以,外界的传言已将他们拼凑成一对。而他,既不否认,也不澄清。
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离那个位置还很遥远,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他还肯带自己出席于社交场合,终究是没有被投掷出局的吧。获得他心的机会,还是有的,不是吗?
如此想着,心又雀跃起来。一路杀到魅坊女装店,挑了件时新且优雅大方的礼服。如果他是人群里那颗耀眼的星,那么,她希望自己是星辰旁边绚丽的云彩。
任雪晨是一个懂得如何装扮自己,尽显妩媚妖娆的女子。
是以,当周末的夜幕微垂,姜恒驱车到她所住的高档小区楼下,看着她袅娜而近,她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惊艳的色彩。
只是,上了车,才发现车中并无阮维东的踪影。
姜恒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阮总临时有事,叫我先接任小姐过去,他随后就到。”
任雪晨虽然有些不乐,却也不敢明显地表露出来,微笑挂在脸上,道,“那就麻烦姜助理了。”
“不必客气,这是我的工作职责。”姜恒淡淡道,客气而疏离。
车行半小时后,停在一处灯火华硕的山庄前。前坪地上,已停了数十辆各色名贵版小车,张显着山庄主人在上流社会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刚下车,便看见阮维东亦从另一辆车中优雅而下。
“维东!”任雪晨欢欣地小跑到他跟前,将手插/入他的臂弯里,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阮维东神色淡淡,“进去吧。”
他们来得已不算早。宴厅里,名流绅士,衣香鬓影,觥筹叠起,交谈欢笑声不断。
立即,有年轻的男子从人群之中迎了过来,神态恭谦,“阮总,得您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萧易在此代家父谢过。”
阮维东淡淡笑过,“能获邀参加萧老先生的寿宴,是阮某的荣兴,萧先生太客气了。”
随之,他将目光慢慢移到场上,却不见那人的身影。
她没来吗?
眉目微凝间,忽听得人群里有句浑厚的呼声,“槿丫头。”
寻着视线望去,那姗姗而来的女子,不是安槿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