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接近尾声时,阮维东向主人辞行,携了任雪晨出了山庄。远远地看见安槿与萧易从另一条小径上走出来,隔着数量车子的距离站定。
两人像是还在交谈些什么,却听得不甚清楚,依稀像是在挽留。
姜恒一直候在车里,看到老板出来,连忙迎上。交际场合,难免有喝高的时候。他的工作职责,包括在某个时候随时待命。
阮维东在车前停住脚步,“姜秘书,你送任小姐回家。”
“维东,你不一起走吗?”任雪晨原以为他今晚会去她那里,心中不免失落。
“我还有事。”他淡淡道。
“都这么晚了……”任雪晨难免有点小抱怨,却在接触他冰寒的眸光时,瑟瑟禁口,不情愿地跟着姜恒上了车离开。回头一望间,看见他站在车门前似略有沉思。
阮维东看着安槿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与萧易挥手道别,黑色的奥迪驶入茫茫夜色之中。
她的车子,在众多的名贵版小车前,尽管不是特别扎眼,但仍叫他眼前一亮。
两年不见,她让他的疑惑愈见深沉。引擎一启,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打开车窗,晚风拂面。阮维东自讽地嘲笑着,他这是怎么了,竟跟踪起一个女人来了,而且是一个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
该是疯了,他想,定是晚宴里酒喝多了的缘故。
安槿开着车,并无具体方向,漫无目的地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阮维东甚至发现,她在临近城郊的几条不是很宽的街道上来回穿梭了好几次,一路走走停停,猜不透她意欲何为。
直到,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右拐。车速忽增,一路东行向市中央而去,最后停靠在一家叫“魅情”的酒吧前。
他隔着安全的距离跟着她走了进去,灯光昏暗迷离,有低糜女音吟唱,空气里充斥着堕/落的味息。
她挑了吧台一角坐下,从酒保手中接过还冒着蓝色火焰的酒杯。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优雅地点燃。
那动作,妖娆且清冷。
阮维东拣了暗处一座位,服务生过来问需要点什么,他叫了一杯冰啤。
有美丽且性/感的女子上前搭讪,被他冷冷回绝。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却也并非只用下/半/身思考。
更何况,吧台边的那个女人,占据了他此刻的全部视线。
她似乎亦不缺少追逐者,男人在她的面前过了一个又一个,也都被作冷处理。只是,有不怀好意者,在与她搭讪的同时,对她搁在吧台上的烟盒动了手脚。
那被换进去的香烟,不是迷药,便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