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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丽雅怯怯地申斥，“皇上怎么能怪到臣妾身上？臣妾是真的想做个母仪天下的好皇后，难道臣妾做的还不够吗？”
“太医！”霹雳的声音响起，“文贵人到底是什么病？”
平日里皇上冷漠但还算谦和，很少有如此的烈怒，尤其还是为后宫之事，太医从角落里连滚带爬出了来，“启奏皇上，文贵人是因为旧伤未曾愈合，上火，急火攻心所至。”
“骗朕不懂医理？只是上火会痛至撞头吗？”
“这个……漫及周身，便会痛得失去理智，依臣看来，文贵人所病不轻……”声音越来越低，连头也低了下去。
宣宫尚长吸口气，“说吧，还有什么一次说尽。”
“这个……这个……”
“快说！”宣宫尚怒不可遏。
“是！有性命之危。”太医终于说了出来。
宣宫尚反到平静了，“你们出去吧。”
皇后在后轻唤，“皇上！”
“出去！”
乌丽雅的眼圈红红的，皇上这般呵斥她，全是因为那个女人。一张还算得上俊俏的脸拧成一团，牙关紧咬，狠不得咬出血来，扫着床内之人，转而嘴角一丝冷笑，走出侧殿，宫人们紧随出去。
馨香幽然，烛火已经燃尽，天色已经亮透，光芒从窗缝间射入，映在她的脸上，如玉的一片。只是这块玉已经碎了，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巧。
握着受伤的手，换了药，明显比昨日包裹得大了些，额上也缠了纱布，想到她撞墙的时候，心纠着，“晴霖，挺住，有朕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想到昨日的离开，心已经分裂成很多的碎片，刚刚的温存，便跑到别人的身边，留她一个人在这冰冷空旷的殿宇之中，“要醒来，知道吗？朕，不准你有事。”
将手轻轻地放在唇边，眼睛慢慢地闭上，口中的热气扑在她的玉手之上。
晴儿来询问是否上早膳，他睁开眼睛，将手放回，起身走出内殿。
晴儿传膳，太监们很快将早膳放好，宣宫尚拿起汤匙，晴儿顺着他的眼神刚要去夹其中的一道，他又将汤匙放下，“昨日朕走后，有谁来过？”
“回皇上，皇后娘娘带着宫人来过。送了红盒礼物，说是馨香，用来给贵人宁神的。”
“她还说了什么？”
“娘娘一直对贵人很体贴，不见有什么异样。”
“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晴儿想了想，“没有……娘娘问了贵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再说没什么了。”
“还有谁来过？”
“没有了。”晴儿摇着头。
他点点头，“行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晴儿急急而言，“贵人吉人自有天相，有龙恩庇护，一定会醒过来的。”
“没事的。”
“早膳您还是用点，回头贵人醒来，看见您瘦了，会难过的。”
他苦笑一下，看着她真诚的样子，“去给朕盛碗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