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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夜幕下的交易

当最后一根火柴熄灭的时候我的最后一个愿望也随之破灭了,我又重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我们就象两条并行的铁轨一样,看似会在某个地方相遇,然而却注定永远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就这样,你和我擦肩而过后又都步入了茫茫人海之中。所以,我不会忘记你。

几天过后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刘刚重新回到了学校开始忙他的毕业论文,我还是会每天徘徊在酒店与酒吧之间,在日历上划掉一天又一天然后在失望中等待着下一个希望。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的搅乱了我的生活。

象以前一样,在肖诗离开我的视线第九天的时候我照例坐在吧台的长脚椅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等待着肖诗的出现,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又再次看见了白血病。

她和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勾肩搭背的坐在大厅的皮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不时的调情,那副丑陋的嘴脸让我看的怒火中烧,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一个是真实的。

许久我转过头指了指肖诗和那个男人然后问吧台的酒保:“他们经常来这里吗?”

酒保看了看他们的方向然后笑嘻嘻的对我说:“你是说那个美女吗?哈哈,她是我们老板的老情人了。”

“老板?”我吃惊的问。

“对啊,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们这里的老板,他是个巨有钱的人,在三里屯有好几家店铺呢。”酒保答。

我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酒保那张灿若桃花的笑脸用北京话骂了一句:“操你大爷的,丫的见过有钱人吗?”然后我便走出了酒吧。

我并没有离开,而是给林子楷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臃懒的声音告诉我他又过早的进入梦乡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林子楷的声音我就特别心酸,我最好的朋友最爱的女孩此刻正在赤裸裸的背叛着他。林子楷说:“妈的这么晚了什么事啊,还没疯够,快毕业了早点回来吧。”我说:“没事,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林子楷说:“妈的你个死玻璃有屁回来放吧。”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又重新回到了酒吧,我拿着一瓶啤酒坐在了白血病和那个老男人斜对面的桌旁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白血病一口口的喝起来。蒙胧中白血病似乎没看清我的脸,她把头往前探了探向我的方向看来,待她看清我后身体猛的向后一抽搐,手里的咖啡勺瞬间掉在了桌子上,透过昏暗的灯光我能看见她惊诧的变型的脸。我微笑着举起酒瓶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白血病慌张的拉着身旁的那个老男人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酒吧。

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接到了白血病的电话,她约我在某咖啡座见面,于是我开着车子赶去了那里。我以为白血病见到我会很惶恐,会苦苦的哀求我放她一马,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却没有一丝悔意的坐在我的面前。

“喝点什么?”她问。

“谢了,我什么都不需要,刚才啤酒喝多了。”我说。

“哦。”她淡淡的答。

“你打算对刚才的事解释些什么吗?”我说。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说。

我猛的一拍桌子说:“没什么好解释的?亏你说的出口,我已经是第二次在那个地方看到你了,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你这么做对得起林子楷吗?”

“邱泽,你别这么和我说话。是,我是无耻,我是背叛了他,可这又怎样?你知道吗?青春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钱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我是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可她在我身上从没多花过一分钱,我那么辛苦的和他在一起为了什么?难道林子楷是一个多帅多有才的男人吗?他根本就不怎么样,他只不过是个有钱的公子哥,我之所以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可谁知道他对我那么吝啬,我当然要为自己另谋出路了。”她说。

“住嘴贱货,你这些狗屁道理只会让我更加的瞧不起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我劝你早点离开林子楷,他太单纯了,我不希望你伤害到他。”我用蔑视的口吻对她说。

“离开他?哈哈,你怎么也这么天真?你知道林子楷爱我爱到什么程度吗?要我现在离开他是绝对不可能的,没钓到大鱼之前我怎么能轻易的把他放走?”白血病大笑着说。

“你太无耻了。”我说。

“任你怎么骂我都无所谓,你想告诉他就去说吧,如果你不害怕你的好朋友出事的话,我告诉你,现在的林子楷根本就离不开我,如果你告诉他我背着他找了另外的男人他会自杀的,自杀你懂吗?”白血病用坚硬的语气对我说。

“你……”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什么?你觉得我很贱是吗?你来这里是为了肖诗吧?现在她比我还要贱,每天都要接好几个客人,不过我倒觉得你比我们都贱,连一个妓女你都愿意要你说你是不是比我们还贱?哈哈。”白血病疯笑着说。

“你这个婊子。”我一把抓住了白血病的衣领。

“别这样邱泽,这可是公共场所,你要再不松手我就喊非礼了。”她说。

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松开了她,白血病整了整衣服冲我抛了个飞吻转身离开了。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没用,这次来北京只见了肖诗一面便陷入了苦苦的等待之中,我的一颗真心就此悬在了冰冷的半空中。而对于白血病我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我想把林子楷从中解救出来可又无能为力。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事情每天都在不停的发生着变化,或好或坏,可往往总是让人始料不及,我又重新陷入了无尽的迷惘之中。

小志打来电话说系里马上就要进行论文答辩了,放下电话才知道已经出来半个月了,本以为可以带着肖诗一起回去,可现在却是两手空空,临走时我去酒吧给妈妈桑留了电话和钱,要她在肖诗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我又回到了学校,简短的几天准备,就在不痛不痒的十几分钟内结束了我的毕业论文答辩。回到学校的几天里我想了好多,对于肖诗,无论多难我都要把她争取回来。对于林子楷,我也绝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我记得林子楷曾经对我说过如果白血病不爱他了而不是背叛了他,那么他就会平静的接受分手。可现在,白血病并不选择放手,她想钓到大鱼得到更多的金钱,也许,是时候为林子楷做点什么了。思前想后了好久,最终我做出了以后可以证明的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

一天晚上林子楷约我们去唱通宵卡拉OK,选在了稍微有点偏僻的KTV,我心想林子楷一大款怎么选了那么个地儿啊,不至于省钱省到这地步吧,然而到了目的地试过音效后我们都觉得这是块宝地,音响效果奇佳,价格也是格外的昂贵。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唱歌的人,我记得以前和他们出来我都是大多时间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边喝水一边听他们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我只会唱一首完整的歌,叫《断点》,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就特别的喜欢,只一遍就已经会唱了,每次唱到这首歌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会很感伤,林子楷曾认真的听过我唱后说我是一个注定会悲伤一生的人,现在看来却并非是一句玩笑话。

白血病也从北京回来了,她一边和林子楷卿卿我我一边不时的看向我这里,我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崩溃了,她的眼里明显的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看着林子楷傻傻的幸福我不停的在心里面叹气。也就是在今天我开始了自己的救助计划。凌晨一点半的时候屏幕前只剩下板砖一人还在用沙哑的声音大声的嚎叫着,林子楷和小志早已经睡的四仰八叉,我看着林子楷无奈的摇了摇头,妈的就这样的还哭着喊着来唱通宵,悲哀!就在这时白血病的手机响了,她简短的恩、啊了几声后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她轻轻的推了林子楷几下,可林子楷睡的象死猪一样毫无知觉,白血病从包里拿出化妆盒补了补妆便走出了包房,想了几分钟的时间我随后跟了出去。因为地方比较偏僻夜里不好拦车白血病已经步行走出了很远,我开着车子向她的方向驶了过去,我用车灯晃了她几下然后在她的旁边停下了车子,我按下窗子对她说:“上车”。她用诧异的目光看了我一下便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好心送我回家?”她把头转向我用挑衅的口吻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她开着车子向前驶去,最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把车停到了中心广场内。

“干什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想谋杀我啊?你也的先找个僻静的地方啊,这里可挺安全的不方便下手唉。”

我把头转了过去用逐渐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收起圆滑的腔调对我说。

“你觉得我怎么样?”我说。

白血病听完我话一下子楞在了那里,好一会儿她说:“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她说:“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其实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蛮喜欢你的,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在一起吧。”

沉默了许久白血病大笑了起来,笑的格外诗情画意,她说:“邱泽你别逗了,你是不是在北京被我刺激到了?你不是很鄙视我吗?骂我是贱货、婊子,这些你都忘了?想耍我?你省省吧。”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很认真的回答她说。

白血病收起了笑脸说:“行了邱泽,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那些满口的仁义道德都哪里去了?林子楷是你的好朋友,你说我现在一个电话打过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你不是三岁小孩子,可我说的也都是真话。”我说。

“真话?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了钱我可以牺牲一切,你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一直以来你不是最怕伤害到你那个最好的朋友吗?现在怎么又改变了?你不觉得自己更无耻吗?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倒是‘朋友妻不客气’啊。”白血病用手指在我的肩膀上点了几下说。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后边吸边说:“如果没有在北京看到的那一幕我是绝不会说出这些话的,说白了吧,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和林子楷在一起是为了钱,不错,他是很有钱但是他并不肯在你身上花钱,包括你现在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不也是为了钱吗,你觉得我算是个有钱人吗?”

白血病环顾了一下我的宝马车说:“说实话,我只知道你的家境还不错,但是没有想到你这么有钱,而且你比林子楷要帅很多。”

“所以,我也并没有愚蠢到那种要和你白头偕老的程度,我们各取所需,你要钱,我要人,不过我要你做我的情人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你觉得怎么样?”我问。

“听起来还算划算。”她答。

“不过我有个条件,俗话说‘一女不侍二夫’,我希望你找个适当的时间和林子楷和平的分手,而不会刺激到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说。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吧。”她说。

把白血病送回家后我一个人开着车子又回到了KTV,一路上我不停的吸着烟,其实我完全可以给白血病一笔钱让她离开林子楷,可我知道她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她之所以傍到了那个老男人而不愿意放过林子楷其实是为了更长远的利益,她不会和林子楷结婚,她始终幻想着可以从林子楷那里得到更多然后无情的抛弃他。我这么做只是想让白血病把更多的期许全部放在我的身上放过林子楷,而我,也绝不会让白血病如愿以偿。我在心里反复的告诫自己,有一天我一定要让白血病付出她本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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