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任凭时间的摆布,寂寞是上天对爱的残酷,就算时间这个狂徒,占据心灵的全部,也阻挡不了来来回回清醒的痛楚。云朵依然在天空中安静的飘浮,这样的时候又会不自觉的想起你,时间在指缝中一点一滴的流逝,而我却感觉不到流走的一切,也许,我还停留在爱你的那一刻,所以,我不会忘记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并没有像所有人预想的那样给那个女生打电话,我之所以用她的电话往我的手机里打目的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在她的手机里,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星期不到她一定会打电话过来。果然,就在那之后的第五天她的电话不期而至。
她说,“请问你是邱泽吗?”
我说,“是的,请问你哪位?”其实我早知道是她。
她说,“你可真能沉得住气,都好几天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说,“你可真逗,胡言乱语什么呢?你到底是谁啊?”
她的语气略微有点生气,“我在酒吧等你,来了就知道我是谁了。”说完她便把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我就笑了,小志说:“你怎么笑得那么淫荡?”
我说:“没什么,又搞定一个。”
小志接着说:“这回发挥的是什么水平啊?”
我说:“还是平均水平。”
然后我找出一件白色的衬衣站在镜子前开始换衣服。小志的手指从我的背部轻轻滑过,慢慢地滑到我的脖子,让我感觉到痒痒的,小志一边帮我翻衣领一边对我说,“阿泽,你越来越有型了,这件白衬衣很适合你。”
我说,“你真的是太体贴了,你要是女的我一定娶你。”然后我给了他一个飞吻便出去了。
整个酒吧就她一个人,她穿了件粉色的低胸吊带衣和一条白色的裙子,丰满的胸部和修长的双腿看得我有点迷乱,女人这种似露非露的装束要比全裸更具杀伤力。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好一会儿她对我说:“你看够了吗?这回知道我是谁了吗?没看清的话我近点你接着看。”然后她把身体前倾过来,她的胸口低低的,这么一前倾,我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她的半个乳房和粉色的内衣,她对我来说是属于那种“肉欲”的女人。我的女朋友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情欲”的,就是说在整个交往过程中我不会想和她们发生关系,只是有时会想抱着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再一种就是“肉欲”的,不言而寓,看了就会让人有冲动,很明显,眼前这个就属于后者。
“这些天你有没有想过我?”她开口问我。
我还是看着她不说话。
“你是个很会吊女人胃口的男人你知道吗?故意把电话号码留在我的手机里却不打电话给我,那天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应该不会吧,她看起来并不怎么样。”
还没等她说完,我把头伸过去吻了她的嘴唇,三天后我们在床上又完成了一个平稳的过渡。
一切尽在掌握,一切又是那么的简单。我已经麻木了。
可能肖诗在酒吧的服务生那里听说了这些,某天在我喝过橙汁后肖诗说:“你为什么那么烂情?”
我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本来就没情哪来的烂情。”
肖诗说:“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就为了发泄自己吗?”
我吐着烟圈告诉她我也不知道。
肖诗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可以,今晚就可以。”而且说的很认真。我的心开始隐隐做痛。
我说:“我对你不感兴趣。”
肖诗说:“到底之前发生过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管我。”
肖诗说:“邱泽你不是人。”然后哭着跑了出去。
天气好的午后,阳光还是会透过窗子照在书桌的照片上,照片的一侧我还在幸福的笑着,另一侧还是被阳光模糊掉同时也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从钱夹里拿出楚姗的照片,还是那么熟悉的笑容。可是姗姗,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吗?
你说,你总爱睁着眼看着我入睡,我仍记得你从我们的爱情中逃走的那一天,在你的眼中,我看见了两个人的眼泪。床边的晴天娃娃又露出了笑脸,淋湿的街道已被风干,还记得吗?你曾在晴天娃娃的衣服上写着“我爱你”,我没有忘记,所以,我不会忘记你。
2001年12月3日,雪,心里很暖,真的很暖。
今天是哈尔滨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外面好美,全世界仿佛一瞬间被染成了银白色,雪花从天空轻盈的飘落下来,到了手心马上就会融化掉了。阿泽穿上了好看的黑色针织毛衣,真的很帅气,阿泽的皮肤很白,穿上黑色的衣服显得肤色更白了,阿泽的头发也越来越长了,长长的黑色卷发有点象花泽类,阿泽说他是自来卷,这样没有经过理发店烫过的漂亮的卷发我以前还没有见过。今天我拿雪球扔阿泽,他没有理我,阿泽似乎并不喜欢我,他已经换了三个女朋友了,可是大学才只过了短短的几个月。他对我一点也不好,有时候我真想好好的修理他一顿,可是也只是说说,我是舍不得打他的。
阿泽很讨女孩子欢心,他有着女孩子喜欢的气质,只是他有点玩世不恭,可我又总是觉得他并不是完全这样的,有时候他又会很沉默,对任何人都不爱说话,林子楷说他那是装酷,在吸引女孩子,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每当阿泽沉默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总会流露出一种难言的忧郁与悲伤,这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他还会经常对着钱夹里的一张照片发呆,我没见过那张照片,我不敢看,阿泽也不会让我看。我真的很喜欢阿泽,并不是因为许多女生都喜欢他所以我才喜欢,不是这样的,阿泽吸引我的不是他的外表也不是他的成绩,而是他发呆时那种难过的表情和忧郁的眼神。我总觉得他是个有过去的人,可他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我却不知道。可是阿泽现在又那么花心,频繁的换女朋友,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谜。
今天我给阿泽喝了我特意为他准备的“爱心橙汁”,阿泽说真的很难喝,那是因为我在做好的橙汁里加了醋,我没有加很多,只加了两滴,还有我不小心滴落下去两滴眼泪。我想也应该是很难喝吧。可我不是想故意整他,我想把这种特别的味道带给他,一种只属于我的特别的味道,虽然我在他的眼里并不起眼,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个让人一见就能喜欢上的女生,可我还是想在阿泽的生命中留下些什么,也许阿泽一辈子也不会爱上我,但是我希望阿泽会永远的记得我。我不敢确定阿泽是不是真的会有过去,如果有的话我希望他会遗忘那些让自己快乐起来。
这种橙汁是分为两部分喝的,喝下去一大半的时候会感觉到一些略微的苦涩和酸楚,这部分叫做回忆;剩余的部分喝下去会有一种清新和释怀的感觉,这部分就叫做忘记。所以我给它起名叫做“丢弃的回忆”。不管怎样,阿泽真的喝了我做给他的橙汁,我真的很开心,我想今天晚上应该会失眠吧,不知道,睡不着就不睡了,在凌晨去想一个人也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我以后要让阿泽多喝我的“爱心橙汁”,加了醋的“爱心橙汁”喝下去虽然口感不怎么好,但是却很特别而且还可以软化血管呢,嘻嘻,阿泽做梦也不会猜到这杯橙汁是怎么调制出来的吧,那就让它成为我们之间永远的秘密吧,当然,如果阿泽愿意的话。
肖诗
凌晨1点28分
时光飞逝了,我仍在这里等待重逢的时刻,你还记得吗?我们就是这样面对面,拥抱那时光不曾带走的无限眷恋。可是现在,现在你在哪里等待我的出现?也许,等待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如果是这样,我愿意一辈子守候在最初相遇的地方,所以,我不会忘记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还是象对其他在我生命中昙花一现的女生一样对待如今这个女生,我很少给她打电话,男人对自己不爱的女人总是在激情过后产生一种厌倦的感觉,少有的几次也只是在我特别寂寞的夜里。她会经常打电话给我,而我又很少出去,出去的地点也多半是在那个酒吧,我想那里见证了许多人的悲欢离合,同样也纪录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里总会莫名其妙的想起楚姗,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其实我最害怕的是忘记她,忘记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可我已经不是那时的我了,大学以后我不断的在堕落着自己,麻木着自己,也只有在思念的夜里我才会拿起楚姗的照片一个人流泪。
终于有一天我对那个女生厌烦了,速度快的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对我说:“从我和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你是个不安分的男生,我告诉自己不要投入太多,可最后我还是没做到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理性。”说实话,她的性格我还是比较喜欢的,最起码玩得起,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对她说:“好聚好散吧。”我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片递给她。
“什么意思?”她问。
我说:“没什么,想要一个你的唇印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