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闻吩咐了小十照顾自己的大哥后,便走出房门,小十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涂闻去干嘛的。
涂闻到走廊上看到了二哥涂信,涂信看到了涂闻没事,便急匆匆的跑过来,用他雄壮的身躯抱着涂闻,满眼流着泪。
他故意没有问关于涂闻二姐的事,因为涂闻能回来,自己已经很感激上苍了,这个铁血的汉子也有柔情的一面。
涂闻心中也感叹不以,有此兄弟,夫复何求。只是对于自己的愧疚就更深了,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如今的实力呢!
涂信的凶猛,是当年很跟涂家老祖一起走南闯北而获得的,当年他也曾以一挡百,也曾号令百将。他杀敌人毫不留情,才二十五岁便南征北战无数,被敌将敬称为“弑王”。
在圣幽一战中,只有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他也在那一战消沉了下来。有人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涂信说“我不想再看见弟兄的死亡了!”
涂闻对于这个二哥的关心和爱护,是非常有感触的,所以为了让涂信恢复往日雄风,涂闻特地留了一手。
“二哥,走!咱们去敲军魂钟,把我们涂家气势找回来。”涂闻坚定的说道,“额,这个,,,”涂信支支吾吾的道“现在敲军魂钟的话是要干嘛,再说我们涂家刚刚过去大难。”
涂闻笑道“不!是他们的事完了,我们的事还没完呢!”涂信看着涂闻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弟弟不会瞎扯淡的。他点了点头。
涂闻带着涂信登上了这有些岁月的钟楼,在这可瞭望流都,俯视苍生。在这有着涂祖号令万将的气息,在这见证了无数的鲜血淋漓,金耀军功。
楼上是有口大铜钟,那是见证涂祖的一切的证据。
这铜钟是涂家亲自打造,主要是为了方便当年集结全城的涂家军。
涂信在大钟旁深吸一口气,似乎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涂闻朝着流都大喊“涂家,涂信涂闻,回来了!”声音传便了流都的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过往的行人都停顿了下来,有的不知道的暗道“神经病!”然后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有的则讨论“涂闻,涂信?谁啊,很牛逼吗?”旁边人道“涂闻嘛是涂家老三,好像没什么卵用,涂信就是当年的弑神。”“哦,当年而已嘛!现在不是了吧!还叫个屁!”
旁人道“人家一只手打得你满地找你的黄板牙。”那个人一脸不屑的切了一声。
此刻,涂闻拿着鼓锤递给涂信,涂信接过道“真的要敲啊?还不知道能来多少人呢。”涂闻道“嗯!敲了我自有妙用。”
“好吧。”涂信吞了吞口水,用尽全力朝着铜钟敲去。“咚!咚!咚!”铜钟周围空气在颤抖。钟声随着空气穿过了山越过了野,时而凤舞龙鸣,时而虎啸山林,天地都为之共鸣。
此刻,只要是隶属于涂家军的人,无论身处何方,无论在干何事,立马褪下便服换上一身军装,朝着涂家奔去。
有的兵听到钟声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有的听到钟声顾不得自己摆好的地摊就换上军服离去,有的还躺在病床上,他们撕下自己手上,身体上得白布,露出见骨的伤口,默默的忍痛穿上军装.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集合!”这个普遍的字眼,却是如此的沉重。这是军人的天职,这是军魂,这是他们的生命。
不论新兵老兵,不论退役还是在岗,只为自己心中坚守的信念。
于是,流都中引起了一阵阵的骚动,一股股人流朝着涂家钟楼奔去。只为在看到昔日的战友,只为看到心中的大帅。
涂信涂闻两人看着人流,感慨万千,涂家现今没落,却还有如此多的死忠。
一直从正午到了深夜才集结完毕,一位老兵走上钟楼严肃地朝着涂信道“报告少将军!全军集合完毕,除老死病死,全军到达,无一缺席!全军6010人!”老兵的话苍老而有力,带着一股倔强和自豪。
涂信点了点头“入列!”“是!”
涂闻一眼望去,全部是整齐的军装,无一例外,是如此的壮观宏伟。可想而知,当年涂祖在钟楼上号令百万雄狮时是何等威风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