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金属风暴”投入使用后很快就被一样“武器”所淘汰,而淘汰“金属风暴”的“武器”竟然是最普通的城市用消防汽车。据说只要用普通消防车的高压水枪在空中喷水,只消二十分钟,就可废掉一部三百米外的“金属风暴”武器系统。
至于把坦克打成废铁的实验?
那更是一个笑话!
谁都知道,就算是最最老式的T70坦克,主炮的射程也在800米开外。而“金属风暴”系统,因其弹丸众多和射击面广的局限性,导致弹丸很小,而且质量很轻,从而注定了其有效射程只在三百米内的事实!
这样一来在战场上怎么打坦克?远在你“金属风暴”的射程之外,人家坦克主炮就把你干掉了!打坦克的表演,实在是最贴切的展现了此种武器的华而不实!
当然,此时谁也想不到恐怖分子竟然会想到把这种被淘汰掉的武器应用到这里来。实在是个变废为宝的天才主意!
罗布泊地处戈壁滩深处,最缺的就是水。甚至为了防止核废料的辐射污染地下水源,罗布泊基地的选址在一块附近几百公里范围内都没丝毫地下水的地界。
在这里所有水都需要从几百公里外运送过来,那些水到了这里后所耗费的成本,甚至比汽油还要昂贵。
在这里你要想调一部配备高压水仓的消防喷水车,别人一定会以为你脑袋有问题!这里灭火储备除了灭火器外,就是一个个大铁皮桶装的沙子。在戈壁滩上,这是最容易找到,也最实用的灭火材料。
而且这里常年也不会下一场毛毛细雨。
所以“金属风暴”系统最大的环境缺陷在这里竟然奇迹般的没有了!
至于换枪管,我丝毫不认为那个恐怖分子开枪后,还想留下这些枪管加以使用。
此刻的我们已经踏入了他的武器射程之内,只要他动动手指头,绝对能够赚了个瓢满钵肥,一个换几十个,死也死的够本儿之极了!
此刻我只是在独自里怒骂那出了错的电脑系统,怎么能把一个剩余的恐怖分子判断成为一个人质?这不是害人吗?
如果不是电脑给出的这个答案,我又怎会如此大意?以至于陷入如此进退维艰的境地?
还没等我想好对策,躲在“金属风暴”之后的恐怖分子就要求我站出来。
我一边在肚子里埋怨着挂名领导的坏处,一边慢悠悠的走出了众人的队列,向恐怖分子方向走去。
在走过去的过程中,我应那恐怖分子要求,不断扔掉身上的装备,最后可以说是只剩一套短装站在距离那枪阵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倒不是我不愿意再走,而是那家伙不允许我再向前了。
随着那个身着土黄色迷彩服,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遥控按钮的恐怖分子出现在枪阵之后,我不由得在心底暗叫一声可惜,假如能和他的距离拉近到十米,我绝对有把握在他反应过来按按钮前,把“金属风暴”的遥控发射按钮给抢下来。
现在的距离对我来说,实在有些过于远了。
看着对面逐渐变的清晰的面孔,我不禁有些诧异。
此人约四十多岁,头顶半秃,发质发黄微卷,面庞粗糙,布满了被风沙侵袭的痕迹,但从外观看,竟是个标准的汉人,像这种东突恐怖分子实在是罕见之极。
要知道,汉人在东突组织中很稀少,而且根本得不到信任,那些原教旨主义者,对汉人的态度就是血洗。纵使偶尔有几个汉人,也是替死鬼或者放风之类的角色,而从眼前这人所掌握的武器来看,他似乎还是这群恐怖分子的头目。
此判断来自于,这人手中掌握的武器显然是这群恐怖分子手中所有武器中威力最大的,远不是那些老式的AK能够比的上的。
没等我惊诧多久,那中年人就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清冷的文气,用的也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你就是这些人的首领?”
我点了点头,面带微笑道:“这里一切都由我做主!您放心好了,您的所有要求我都会满足,只要您先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看您头顶上的太阳,再过三十分钟,这里的气温就会上升到四十度以上,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阴凉的房间,坐下来喝杯冰镇啤酒,好好聊聊?或许很快您就会很满意我给您提供的答案!”
中年人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皱起了眉头,反问道:“你真的是这些人的首领?怎么这么年轻?我要见你们的最高负责人!”
我有些奇怪这家伙注意力的方向,却神色未变,依旧微笑着道:“年龄又代表不了资历,我参与过的战斗要比其他绝大多数人的都要多,凭什么不能做他们的首领?您放心,我说过的话就是命令,现在我就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中年人嘴角上翘,露出一脸轻蔑的笑容道:“难道十三年前你也是这只神秘部队的最高领导人?”
我微微一愣,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这家伙为什么总是纠缠于我的年龄问题,而不提出任何实质性要求。收起脸上的笑容,我一脸平静的回答道:“十三年前的事情我或者做不了主,但现在就是我说了算,提出你的要求吧!”
“要求?”中年人突然嘶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我趁着他神态失控的时机,慢慢的挪动脚步,以非常不起眼的速度接近他。
突然中年人的笑声嘎然而止,双目怒睁,满脸肌肉扭曲狰狞道:“我的要求就是要你们统统死!这里所有的人,一个不剩!都给我去死!”
到此刻我已然明白了这个家伙纯粹就是个神经病,再不抱和他谈判争取机会的希望。
让这里所有人都死?他也太高看“金属风暴”的威力了!
就算他现在立即开枪,我们的损失也不过是我和第六中队而已,其他人是绝对不会给他开第二枪的机会的!
当然,我并不希望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在一个疯子的手里,所以我仍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向前移动着。此刻我的身体依旧站的标直,只依靠脚掌的挪动向前位移。从那个疯子的角度是很难那看出我是在朝前移动的。
接着,我便看到了两个土黄色的身影匍匐在沙滩上,从那恐怖分子身后的方向缓慢接近。
看来当时开着话筒的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显然,这两个队员没有轻敌,从后方隐蔽接近,实在是个不错做法。
我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是不开枪。因为这次需要拯救的人质身份特殊,为了防止误伤,我们携带的全都是弹丸无法穿透人的身体的警用枪械。
方寸间的交锋,这些枪械威力尚可。假如离的太远,这些枪械射出弹丸的稳定性,准确性,和威力都成问题。
那两个队员显然是准备到最接近的距离开枪,以便发挥手中枪械最大威力。
我继续缓慢朝前移动着,同时高举的双手,手指屈伸动作,向那恐怖分子身后的两个队员发布着配合的命令。
突然,嘶声狂笑着的恐怖分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神色一禀,面色冰冷道:“你在搞什么鬼?哼!就先用你们来检验一下金属风暴的威力吧!”话说完,便伸手往红色按钮按去。
在这一瞬间,枪声响起。两把突击步枪喷吐着火舌,子弹以连发形式倾泻在那恐怖分子右臂肩膀位置,瞬间就把他的右臂从肩膀上撕了下来,握着遥控按钮的手臂在子弹撕扯力的带动下,翻转着飞上了半空。
我几乎是斜着身体让子弹擦面而过,堪堪在那恐怖分子手臂落下前,冲到那家伙面前,伸手一捞,在那颗断了的手臂落地前,把它抄在了手中。
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我笑了笑,一脚把那痛苦嘶吼着的恐怖分子踢飞了出去。那两个从后接近的队员也一窜而起,在那家伙落地的同时,把他按在了坚硬的砾石地上。
转身看看身后,完全放松的六队队员一个个面带劫后余生的喜色。刚才那两个从后面接近的队员,开枪的时候是从下向上开枪,所以子弹都是斜斜向上飞去,把那恐怖分子手臂打断后,打空的子弹并没有误伤到那些第六中队的队员。
我小心的掰开手中那截断臂的手指,把遥控按钮取出后,随手把断臂递给身旁的队员道:“去核查一下这只手臂的指纹资料!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电脑系统会突然出问题,把一个恐怖分子判断成人质?差点儿害得我们损失惨重!”
同时我又下达了所有中队都参与搜索残余恐怖分子的命令。这一次要求他们互相掩护搜索,万分小心的情况下,相信就是再有漏网之鱼,也不会搞得像刚才那样狼狈了!
不一会儿,见到刚才去检验指纹的队员一脸奇怪的表情走了过来。
当听到关于那个恐怖分子身份的报告后,连我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