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还在考虑着是否需要放弃自尊,做出棒打鸳鸯的卑鄙举动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我差点笑破了肚皮。
骆琳护士本来流露着如同春天般温暖笑容的脸陡的一寒,接着猛的一把抽出那家伙头下面的枕头,狠狠的按在他的脸上。然后将我的棉枕垫在他胸口,曲起另一只胳膊用肘狠狠的砸在枕头上
一下,两下整个病房中只能听到那家伙呜咽的痛哭声,虽然见他不断挣扎,可就是没办法挣脱。看样子这个骆琳不简单呀,肯定是练过功夫的。
看着那家伙被扁的两腿直蹬,被闷的哀号连连,我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如果不是怕吵到外面的人而影响到这精彩的一幕继续下去的话,我早就大笑出声了。
三分多钟过去后,那家伙渐渐挣扎不动了,骆琳这才放开了他。
此刻的他早就呈奄奄一息状,鼻涕,眼泪,口水粘的满脸都是,一张脸也憋的青紫,正悠悠的吐气呢。
骆琳把他的枕头又垫在了他的头下面,然后低下头微笑着柔声道:“刚才还满意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那家伙眼中充满恐惧,随着骆琳的脸越来越近,两眼一阵翻白,就此吓昏了过去
看着她递过来的枕头,我强忍着笑意接过道:“骆琳女士,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呀!”
骆琳皱了皱眉头,冷冷道:“哼!我最烦这种色的人了!简直象苍蝇一样讨厌!对付这种人就要用蝇子拍!‘啪’的一下,什么都清静了!”
我心猛的一惊,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什么越轨的举动,否则方才她肘击的目标就会是我了!
“呵呵,还是我这种人最老实。”我赔笑着道。
骆琳轻轻撅了撅小嘴,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你说你是好人,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小生定当粉身碎骨再所不辞!”我努力做出一副严肃正板的样子,可话语中的底气还是不足。
“我可用不到你来粉身碎骨!刚才的事情你只要当作没看见就行!”骆琳的话语里轻描淡写,似乎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否则她也不会专门向我提出来。打蛇顺杆上可是我这几年来练就的本领,几乎不假思索,我后面的话就脱口而出:“这好办,只是你怎么感谢我呀?”
“你想我怎么感谢你呀?”骆琳的声音一下子变的柔软起来,轻的若同春风中飘过的柳絮。
我脸上一热,心脏又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正想说出邀请她约会的话,刚才挨打的那家伙‘哎’的呻吟了一声。这一声犹如一桶冷水向我迎头浇下,我的热情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我这是怎么了?脑袋变的这么糊涂起来?她的表情与声音根本就是想打人的前兆,如果我发出同样的约会邀请,躺在床上的那家伙就是给我的鲜明榜样。毕竟我现在有伤在身,而且我也没有打女人的习惯,特别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到时候如果挨打,岂不是自讨没趣?
于是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到了肚子里去,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骆琳突然坏笑着道:“看你刚才的表情那么投入,我就满足你的愿望,送你一个吻好了!”
“好呀!”我双眼一亮,根本没经大脑就做出了本能的回答。声音一落,我就在心里后悔不堪。
正在忧心会受到什么样的讽刺或者虐待时,却见骆琳已并着她那葱玉般的手指放在嫣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把吻过的地方在我额头上轻轻一按,轻笑着走了出去。
在她的手指贴上我额头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的手指并没有她的笑容那么温暖,清清的,凉凉的,却带给我直达心脾的惬意。这种撩拨心灵的悸动,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曾有的吧?仿佛被巨石击中,我的思绪在刹那间如破碎的玻璃般,裂成了一块,又一块
病房内院长正暴跳如雷指着骆琳怒骂:“你这样做算什么?我知道你有情绪!有情绪就来向我发呀?关病人什么事?你竟敢打病人?你倒无法无天了你?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到你们学校去!这个实习生我不要了!你自己去找学校再安排实习地方吧!噢,不行,还带要看看病人伤的重不重,医药费让你家里人出!事情没解决以前你不准走!”
原来骆琳不是护士,还是个实习的学生。难道她是护士学校的?为什么院长说她有情绪?我一边在心里独自琢磨,一边观察骆琳的表情。
只见她低着头,一付垂泫欲滴的神情,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冤屈。我不由得在心底暗赞她的绝佳演技,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我就绝不会相信她打了人。
没过多久,为挨打的那家伙验伤的几个医师相继冲院长摇了摇头,看来他们并没有找到那家伙有受伤的痕迹。(当然了,用软枕隔着打只会痛,想验出伤来?门都没有!)院长脸上也开始出现狐疑之色,没有再骂下去。
那家伙看到大家都开始不相信他说的话,不由得着急起来。目光四下转动后,瞄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我。看到我后他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脸兴奋的指着我高声喊道:“是真的!他可以做证!当时的事情他也亲眼见到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我身上来。我看着那家伙,摆出一脸严肃正直的表情道:“嗨!老兄!本来我不想插入这件事情里来的。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说谎,我一直不说话是因为害怕说出实情后有一个人会受到伤害!你真的要我把当时的情形都说出来吗?”
我的话出口后,骆琳的脸色一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那家伙则一脸欣喜的道:“你尽管说,你的话是最准确的事实了!”
“好!”我翻了他一眼,冷冷道,“当时情况是这样的。骆护士在递给你温度计的时候你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是吗?”
他点了点头,道:“是!”
“你向她发出约会的邀请,是吗?”
“是!”
“她当时让你放开手,是吗?”
“是!”
“你感觉自己被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骆护士,是吗?”
“是!”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喘不过气来,并且胸口痛的厉害?”
“是!”
“我说的就是你所经历的事实,是吗?”
“是!”
“那么一切都是你自己凭空的感觉,并没有被打的证据,是吗?”
“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