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赶紧滚蛋,别以为本道喝醉了,天下苍生都与你佛有缘,大爷的。”莽牛瓮声瓮气道,与葫芦道人对视一眼,两人腿一软一屁股噗通一声坐倒在地,身体一伸,呼呼大睡起来。
“呵呵呵……空虚师伯,普济师伯,请!”屠不凡嘿嘿笑道。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踏出偏殿,整个红云观一片安静,空虚、普济仰望星空,看了看那星空中那轮皓月,低头连连宣读佛号。
“不凡施主,本佛普度众生,造化世人,难道就考虑一下。”普济继续说道,心想这少年虽有聪慧,却未入世俗,还是可度化的。
“善哉,善哉,普济师兄,不凡道友尘缘未了,还是就此作罢为好,那葫芦道友几百年什么时候在他身上讨得便宜,师兄把其爱徒度化佛门,岂不万里追杀,到雷音去拆了大雄宝地。”空虚道,顺眼看了看被屠不凡牵着的小女孩。
“不凡哥哥,这个老和尚真是凡人,不凡哥哥可不能去当和尚,听说和尚就是只能吃素的秃驴,还不能近女色,当了和尚焉月儿就不能跟不凡哥哥玩了。”焉月儿嘟着小嘴,用脚踢了踢那普济和尚。
“阿弥陀佛,小姑娘此言差异,此言差异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实乃吾佛真理,本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无所有,了无牵挂,如蝉如定,不受七情六欲困苦,留有善心,修的善果,普度众生,造化世人,岂不善哉,善哉!”普济和尚道,眼睛瞄了一下屠不凡。
屠不凡如今岂能被这屠不凡所迷惑,不修法礼,不吃酒肉,不近女色,堕入空门,宣一声阿弥陀佛,前尘往事尽皆消逝,如此无悲无喜,无情无欲,当真是无法理解,也无法做到,不由一拜说道:“普济师伯,小侄即入茅山,当永生茅山一道士,这些话就不必说了。”
“哼!”焉月儿对着普济和尚冷哼一声,普济连呼:“阿弥陀佛!”
空虚和尚微微一笑:“善哉,善哉!”
“两位师伯,这里是正东宫殿,名叫少首宫,乃小侄居住之处,其中有客房六间,弟子房十二间,为首席弟子住房,两位师伯的住房被安排在太首宫,天地两字间,各师兄也在其中。”步入首席弟子偏殿,上书少首宫,屠不凡说道。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空虚普济步入少首宫,屠不凡微微一拜,松开焉月儿的手,蹲下身,捏了捏可爱的脸蛋道:“天色已晚,不凡哥哥送你到俺娘那里好吗?”
“不,不凡哥哥,焉月儿要你抱着焉月儿睡!”焉月儿陡然不舍的搂住屠不凡的脖颈,好像害怕下一刻永远消失一般。
日月交替,天空蒙蒙亮,在红云观大殿之上,一只公鸡扑扇着翅膀,傲立在房顶之上,够够够……东方逐渐鱼肚白,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各种法宝从红云观中祭出,五光十色飞向四面八方。
“不凡哥哥,一定记得来看望焉月儿啊!”在黑蟒剑上,莽牛扯着焉月儿的手,焉月儿扭头看向地面上仰望的屠不凡,陡然间哭泣出声,豆大的泪珠滑落。
屠不凡望着焉月儿离去的方向,远远传来哭泣,一道不舍的声音,让屠不凡的心头一颤再颤:“记得来看望焉月儿。”
“会的,不凡哥哥会去看你的。”屠不凡的双手握紧,他除了你焉月儿还有一个一直牵挂的人,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让母亲牵挂的男人,那个部落中被称颂的英雄。
“苍茫山!”这三个字牢牢刻印在屠不凡的内心。
大殿之上,两个蒲团一大一小,葫芦道人与屠不凡相对而坐,师徒二人双眼紧闭,周身灵气环绕,待看师徒两个吐纳灵气的输掉几乎相同,不同的是葫芦道人周身红光闪烁,而屠不凡周身却五光十色,绚丽多彩。
几个时辰之后,日上三竿,葫芦道人睁开了眼睛,盯着屠不凡幽幽一叹,眉头紧锁:“凡修道之人契合天地法则五行阴阳属性,徒儿这五行天地阴阳契合,看来本道要向掌门师兄讨要那不传宝典才是。”
“师父!”屠不凡从修炼中醒来,一道夺彩光芒闪过隐入眼底。
“吐纳之法如今你已经练到第二重,只要再进一冲,就能达到化气修士的层次,跟我来吧。”葫芦道人说道。
“师父,不是到第二重就能学习捉鬼道术吗?”屠不凡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满,师父到现在不肯教授道法之术,《茅山道术》有吐纳之术分九重,有道法之术,分九重,吐纳之术到第二重可学道法之术的第一重捉鬼道术,然而到如今师父迟迟不教,不知为了什么?
“修炼之道,需要循序渐进,你虽修炼有如神助,可身体却很羸弱,既然修道,就要扎好道基,先师父就教授你练体之法,武修道术。”葫芦道人冷哼道。
屠不凡身体一颤,紧跟葫芦道人身后,前往道场,如今的师父太过严肃,自自己拜师之后师父真的变了。
道场之上插着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五花八门,不知什么时候,葫芦道人背后的宝剑消失,手中出现一拂尘,喧号:“无量天尊,徒儿,茅山一派,不但有捉鬼之术,还有练体之术,这练体之术,可稳固道基,比之那少林十八罗汉有过无不及,吾茅山有一修炼至高宝典名为太极,为师几百年修道,不过成就皮毛而已。”
“太极?”屠不凡迷惑的抓了抓脑门,太极阴阳本乃修道法术之中,天有日月,万物分阴阳两极,何时又变成武修的练体之术了。
“不错,吾茅山实则修的是太极道,茅山祖师本五行阴阳之体,独一无二,后弟子体质不同,这太极宝典被祖师分七十二道典,及七十二门法术,流传至今,而太极才是吾派真正的修道秘籍,包罗万象,其中第一重就是练体术。”葫芦道人解释道。
“嗯?练体有什么好处?”屠不凡问道。
“哼,无知小儿,本修仙问道,只追求那无上道基,岂不知还有那根基存在,练体乃补给根基,弥补先天不足,修到高深处可力敌洪荒凶兽,破碎山河,茅山道术又可移山倒海呼风唤雨,岂不是相辅相成。”葫芦道人冷冷道。
屠不凡身体一缩:“师父,无论什么道法,打好根基也好,道基也好,只要徒儿能修炼的,徒儿就去修炼。”
“好!哇哈哈……”陡然间,葫芦道人再一次得意忘形,不负刚才道貌岸然模样,一拍腰间葫芦,咕噜咕噜喝了起来,胸口的酒气一吐而出:“徒儿,你有敬畏之心,师父心里知道就是,但你也要记《茅山道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这《太极宝典》无论如何不可透露,切忌!”
屠不凡深深吐了口气:“师父吓死徒儿了。”
酒葫芦被葫芦道人挂在腰间,拂尘一挥道:“世上诸事分轻重缓急,该认真时不可怠慢,该糊涂时候尽皆葫芦,好了,开始修炼。”
拂尘上扬,葫芦道人大呼:“急急如律令!”拂尘一甩,道场陡然变化,十八般兵器光芒闪烁,看去各种兵器尽皆不是凡品。
“此乃茅山红云观兵器,包罗万象,乃结丹修士之前所用,修炼到结丹修士境界就要炼制法器,方可御空飞行,徒儿从中挑选趁手的兵器,到结丹修士境界,为师再根据你的兵器打造一本命法器。”葫芦道人道。
屠不凡一眼望去,顿时感觉煞气森森,寒气逼人,不由打了个冷战,心思一动:“师父,徒儿用枪!”
“哦?好!”葫芦道人拂尘一挥,一杆长枪飞射而出,被握在手中:“此乃龙吟凤鸣枪,重七百二十斤,枪长七尺,用百年寒铁所铸就。”
屠不凡望去,龙吟凤鸣枪,枪头锋利霸道,隐隐泛有血光,枪身雕刻龙凤缠绕,龙纹金色,凤纹红色,威风凛凛,有欲破苍穹之气势,当下再也移不开眼睛。
“呵呵,不要得意过早,这龙吟凤鸣枪在修真界也算是极品灵器,接下来就是你增长气力,直到舞动它才能算拥有与它。”葫芦道人道,砰地一声,扔在了屠不凡脚下,响起刺耳的金属嗡鸣声。
“是师父!”屠不凡弯下身子,马步横扎,单手握住枪身,猛然用力纹丝不动。
“从今天起,鸡鸣到日落,与龙吟凤鸣枪相伴,夜幕打坐调息,修炼吐纳之法,什么时候舞动龙吟凤鸣枪,什么时候开始修习捉鬼之术。”葫芦道人道,双眼一闭,拂尘挽臂,如此坐在道场上修炼起来。
秋去东来,寒霜烈日,匆匆岁月五年已过,红云观道场之上一青年长发挽臂,一身金色镶边八卦道袍,手中舞动长枪,旋风阵阵,终身一跃,道道残影闪过,枪影四射,带有龙吟凤鸣之声,此青年正是屠不凡,正值十八周岁,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更加的幽深,菱角分明的面孔更具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