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灵光往外,直射,奎叔却并没怎么在意,抬手,一伸,四指并拢,一下子竖起,可是,灵光猛的一窜,却又出乎所有人意料,白芷,连同奎嫂一下子警觉,忙喊:“闪开——”
可是,奎叔手抬着,却又中魔,竟然一动都不动,轰的一声响,灵光击中奎叔,洞穿手掌、额头,灵策一闪,放射出一道道金光,啪的一下子粉碎。
一声喊,奎嫂顾不得一切,直奔向奎叔,白芷落下,直视奎叔,一下子呆傻。
小笼包讲究新鲜,尤其要紧的是里面的一口卤汁,黄径行手托着一个盘子,来到白芷的卧室放下,可是,白芷坐着,已经发呆,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转一下。
咳嗽一声,黄径行说:“不怪你,你喊了,让他闪开。”
“可是——”白芷忧愁,说:“毕竟,是我射出的灵光射穿的他,还把他的灵策打散了。”
“也就是说,他死了——”
“是的——”白芷一点头,说:“他死了!”
“可是,先前,你射出的灵光为什么没能击穿聚集的寒香呢?”
白芷一咬嘴唇,不由的愤恨,说:“不是我射出的灵光变强了,而是奎嫂聚集的寒香变弱了!”
“可是,为什么呢?”
白芷一哼,说:“除非别人动手脚——”
“别人谁?而且,在当场,除去你我、奎叔、奎嫂,并没有别人啊!”
“可是,在省城,无处不在的大慈力,却可以在无形中让寒香变弱,而且,让推一把,让灵光变强啊!”
“可是——”黄径行一惊,说:“你是说,乔苒若?”
白芷一点头,说:“除去她,谁又能操控大慈力?再说,不是大慈力一推,灵光怎么会突然的往前一窜呢?”
“可是,要说,乔苒若借刀杀人,干掉奎叔,这又是不是讲不通?”
“可是,我跟乔苒若不对付,奎叔、奎嫂寻求乔苒若避讳,乔苒若却暧昧、不置可否,借刀杀人,让我杀掉奎叔,不是一举两得吗?”
“不过——”黄径行还是一摇头,说:“乔苒若要想干掉奎叔,难道,需要借刀杀人吗?况且,还留下奎嫂——”
“可是——”白芷冷笑一下,说:“奎叔是跟乔苒若的,出事了,寻求乔苒若庇护,乔苒若要是明着不给于,传出去,还不人心离散,借助我,杀掉奎叔,不也就等于让乔苒若省去给奎叔庇护,让她为难吗?况且,至于奎嫂,我想,有机会,她还会动手的。”
“可是——”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说:“使用大慈力消弱聚集的寒香,和推一把灵光,这你能想到,奎嫂能够想不到?况且,在场的,除去你我,奎叔,就是奎嫂吧!”
“可是,奎叔死了,她能够不心智迷乱吗?况且,说到底,击中奎叔的,还是我射出的灵光吧!”
“可是,乔苒若聪明啊,如果,真是借刀杀人,也不会留下痕迹吧!况且,她让奎叔、奎嫂,留在省城,不是本身就是庇护他们吗?”
“可是,如果只是做做样子呢?不好,直接把他们推出去,况且,拖,谁又不会呢?”
“可是,要不是柳箐箐发现,谁又会知道,奎叔和奎嫂在省城?”
一怔,白芷说:“柳箐箐?”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奎叔死,应该跟她没关系。”
“可是,奎叔死,毕竟是在省城啊,况且,他和奎嫂又是跟乔苒若的,乔苒若能够不管吗?”
“可是——”白芷一哼,说:“她不是正好兴师动众,带人来杀我?”
一颤,黄径行不由的紧张,说:“她会不会兴师动众,带人来杀你?”
夹起一个小笼包,黄径行递给白芷,白芷勉强吃下一口,黄径行说;“卤汁还算浓郁吧!”
白芷一点头,说:“是的——”
黄径行一笑,说:“我加了大颗大颗的肉冻,放入肉馅一起搅拌的——”
白芷一扯唇角,明眸不由的湿润,说:“我知道,你想,让我分散注意力——”
“不过——”黄径行还是一笑,说:“你看,蒸熟,混合肉馅的佐料味,一口汤汁多香甜——”
出乎意料,乔苒若并没有来兴师问罪,黄径行吁了一口气,可是,却又奇怪,说:“为什么?况且,在省城,你杀了奎叔,这不是明摆着给乔苒若颜色看?”
“是啊——”白芷瘫坐着,说:“的确,这还真是不太合情理。”
灵堂矗立,黄径行犹豫一下,还是迈步走进门,迎面,停着金丝楠木棺材,是奎叔十几年前就已经准备下,每年上一次漆,接过香,黄径行点燃,拜了一下,插进香炉中,奎嫂侧身,站着,微微的一欠身,走近奎嫂,黄径行一伸手,摸出一个信封——装着钱,放在桌子上,“是白芷,还有我的,一点点心意!”
奎嫂神情木讷,点了一下头。
黄径行叹了一口气,想要安慰一下奎嫂,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转身,黄径行迈步往外走,可是,奎嫂一声喊,却又叫住他,黄径行一怔,扭头,说:“干什么?”
奎嫂神情冰冷、阴郁,说:“是谁杀的奎叔,我会查清的。”
“怎么?”黄径行心一颤,说:“你不认为是白芷杀的奎叔吗?”
奎嫂一摇头,说:“中斗总录君,她不会杀奎叔——”
黄径行说:“为什么?”
奎嫂:“因为,她想要的,是知道,怎么找到无边圣力——”
吁了一口气,黄径行说:“可是,你认为,会不会可能是乔苒若?”
奎嫂一摇头,说:“不会的。”
黄径行说:“为什么?”
“乔苒若要杀我们,只需要不收留我们就可以——”
“可是,她并没有承诺庇护你们,和给你们庇护啊!”
奎嫂说:“也许,她在下一盘棋,做给别人看——”
“别人?”黄径行一怔,说:“谁?”
奎嫂抽动唇角,凄苦、冰冷的一笑。“许多人,或者,所有人——”
端着一道素煎酿三宝,黄径行走进餐厅,白芷坐着,目光投向窗外,正对着,一面院墙爬满蔷薇、爬山虎,比邻着,黄径行找来石槽安放着,养着鱼,咳嗽一声,黄径行放下素煎酿三宝,说:“特意给你做的!”
白芷扯动唇角,干笑一下,拿起筷子,夹起,勉强吃了一口——苦瓜、茄子、豆腐包,豆腐包,香嫩入味,还拌着香菇末,不过,白芷实在没食欲,还是放下筷子,说:“走,跟我出去走一走。”
出门,两人直奔奎叔家,院中摆满了“金山”、“银山”和“车”、“马”——省城的纸店的存货全都让奎嫂给扫空,灵柩之前,站着站着64个抬灵柩的,外带门口还站着64个,是换班的,另一套人马,穿过一条人组词的胡同,白芷在前,黄径行在乎,两人走进门,可是,高强一伸胳膊,迎头,却又把白芷给拦住,神情阴冷,说:“中斗总录君来,不知道干什么?”
白芷一怔,目光转向高强,说:“当然是祭奠奎叔的?”
“祭奠奎叔?”高强一哼,说:“看来,看来中斗总录君,应该改名,叫猫吧!”
白芷目光一变,不由的阴狠,说:“凭你,斗中扶衰散祸真人,是不是也想跟我比一比?”
“好啊——”高强冷笑一下,一伸手,握紧,一拳竟然直奔向白芷,阴狠狠的,说:“我正要领教一笑呢?”
黄径行一惊,一手变为钩手。“不管,你是什么斗中扶衰散祸真人——”往外一钩。“都不许伤害她——”可却不料,高强一变招,手竟然直奔黄径行的裆下往上撩。
白芷一惊,抬手一拳,连忙的打出,直奔向高强,可是,高强一手提起,滑过白芷的香肩,竟然往下插,白芷后退一步,不由的恼恨,说:“斗中扶衰散祸真人,你这是打算直奔裆下往上挑撩吗?”
高强一点头,并不隐晦,说:“是的,而且,还会左右循环呢!”
侧身,一仰,黄径行手往下划弧,胳膊使劲,封住高强的,一排山掌击出,直奔高强的肋部,高强无可奈何,只好连忙的一退,黄径行吁了一口气,额头不由的冒出一层冷汗——要说,高强是斗中扶衰散祸真人,出招,怎么阴飕飕的呢?
迈步,白芷穿过人群,挺胸,往前,来到灵柩之前,停住,奎嫂侧身,站着,目视白芷,什么都没有说,白芷一抽唇角,心情压抑,说:“北斗隐必王真君,我来送助法玄滋天君。”
奎嫂一点头,白芷拿过香,点燃,可是,故气聚集,却又一下子把香给熄灭,白芷一怔,目光一转,直投向高强,高强踱步,走近白芷,说:“中斗总录君,要说,祭奠奎叔,是不是也应该先由我们来——”
白芷一点头,说:“是的——”
高强冷笑一下,左手一翻,显出斗印,平地升起三级坛,一声天雷爆响,直奔向白芷,大家一惊,黄径行一伸手,连忙的接住天雷——真骨气,练气化神,手指一收,啪的一声响,天雷一下子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