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一厅的租房里，欧阳弯弯怒视牧鱼，这丫头不去上班，赖在这里一整天了，话也不说一句。这样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那还是五年前了。
“弯弯，我饿了。”牧鱼抬起头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肯说话了？”欧阳弯弯气的发笑，“你说，为什么赖在我这里？感情就为了一口饭么？”
“他回来了。”
欧阳弯弯一愣，眼睛闪过金光。终于舍得回来了么？那本小说也该有个结局了，说不定能敲到一笔不菲的财富。
“回来了你就兴奋的不吃饭？跑我这里来思考爱情哲学？或者来刺激我吗？”
“他变了，我……我……”不敢靠近他，真的不敢。
“没事的。”欧阳弯弯抱住牧鱼道，“你还喜欢他吗？如果他跟别人结婚，你会开心么？”
喜欢他！
是深入骨髓里得执着，流淌于血脉的守候。
想象他跟别人结婚，而自己遇到另一个陌生人，酸爽的堵塞压得她喘不上气。
牧鱼的表情尽落在弯弯的眼底，又问：”别忘了，你说过要配得上他。从他是致愫的总裁来看，年纪轻轻的，背景肯定不小，家族联姻……“
”不行！“牧鱼被激到了，猛地瞪大眼睛道，”我要做好这个案子，他怎么能娶别人！我要打电话。“
弯弯看着复苏的牧鱼，有些人刺激是最有效的，调侃道：“方临渊乃一味神药啊，伤人救人一念之间。”
牧鱼递个白眼过去，转身打电话。
廖中杰看到来电提醒显示牧鱼，接通后就吼：“牧鱼！你搞什么？厕遁！总裁冷着脸等了你两个小时！打电话关机！必须给一个完美的解释！”
牧鱼没见过廖中杰发过火，这真有点猛烈。可她不上心，记挂着心事道：“廖经理，抱歉。我自己联系总裁，你把他的电话给我吧。”
“你联系？”廖中杰的心跳漏一拍，刚才话说重了，压下一口气，体贴道，“小鱼，我去给总裁解释。你把案子做好就行。”
牧鱼想到给方临渊打电话，身心莫名的有些抖，犹豫了几秒，答应下来。
“完事呢？”欧阳弯弯作死一般的道，“廖中杰对你真不错，不考虑一下嘛？”
牧鱼已经定心回神，岂会不反击，道，“你家编辑也不错嘛，考虑一下。”见弯弯身子抖了抖，才心中一爽，“去吃饭吧。”
两个女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北阳大学附近吃石锅火锅。犹记得，还是学生的他们经常在那里拼桌，刷着火锅聊学校趣事，那个教授很帅，那个谁在追谁。
这里也是方临渊离开后，牧鱼常来的地方。
走进店，香味绕鼻，馋的口水翻涌，她们吞着口水去点汤锅和配菜。不想遇到一个学姐请客，免费吃了一顿。
——
神龙见首不见尾。
用这句话说方临渊，一点不为过，在他没有出现在公司前，各部门经理也就视频会议时见过。不成想，多金冷帅的方总裁一回国，就被晾在市场部两个小时。
且，当事人一直没回来，整个市场部也如乌云盖顶，只觉自己随时会迎来总裁的怒火。
隔天，牧鱼去上班，市场产品部还没缓过气，见到当事人来上班，都看了过去。
牧鱼干笑一声，向大家打招呼，奈何众人继续埋头干活。虽然早就想到会昨天的事会留下一点余波，不想这余波也太大了，人际关系向来不差的牧鱼被嫌弃了，就是吴芸也只是用口型道，“待会说。”
一上午下来，办公室静悄悄的，除了做事发出的细碎声，就是大伙儿不了牧鱼，却忍不住瞟过来看她两眼。
终于到吃午饭了，牧鱼拉住吴芸。
“不用这么排挤我吧。”牧鱼苦着脸道，“你也看到了，昨天总裁的那张脸多可怕，冷的要死。我怕啊。”
“你怕？”吴芸审视牧鱼，怕还能跑那么快，不是该恐惧的走不了路么，“你怕还敢尿遁。你不知道，他们都是怕被你连累。人家堂堂总裁等了您两个小时，黑着脸离开，就是总经理也小心翼翼伺候着。”
额……牧鱼无话可说，心知自己昨天做错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该跑掉。
“过会我请大家喝东西，你帮我打个圆场，好不好？”牧鱼道，“我不想被排挤啊。”
“也不是排挤你。”吴芸送了一口饭进嘴道，“你搞定……总裁……好！”
搞定方临渊吗？如果是五年前，她绝对有把握，撒撒娇卖卖萌的就行了，现在是不行了吧。
他定是恨她的。
“我尽力吧。”牧鱼叹道，“做好手上的案子。就是总裁太冷的，不知道他现在喜欢什么。你给我出个主意呗。”
吴芸不语，她压根没注意牧鱼说了什么，身心正受到摧残，最终丢下碗筷道，“总裁，我……我……”
“我知道，你先走。”清冷的声音，听者如饮冰数载，冰透了。
牧鱼的身子僵直，不敢回头，不敢出声，按住欲跑的双腿，眼睁睁的瞪着吴芸消失在楼梯处。
“快吃。”方临渊坐在牧鱼旁边，不重不轻道，“我等的够久了。吃完跟我去会议室。”又对助理道，“通知各部门，两点会议。送一杯金桔柠檬茶过来。”
牧鱼点点头，吃饭的速度猛增，心思却全在旁边。吃完饭，自然的接过方临渊递过来的金桔柠檬，突然惊觉，脸微微泛红。
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公司食堂，除了大伙的注目礼，还有一肚子疑问。
——
这次会议异常顺利，全靠高层的精明，看方临渊的脸色行事，全程没有反对的声音。牧鱼越讲越兴奋，甚至忽略了方临渊，把他当作BOSS，而不是前男友。
末了，都拍手叫好。
掌声落，方临渊突然发话：“再议，等海鸽答复。”
“没问题的。”牧鱼生怕再被驳回，“海鸽说见面谈！”
方临渊点头道，“散会。”又对牧鱼道，“明天跟着我去考察市场，填补案子的缺陷，免得出错。”
话外之音，你的案子存在漏洞。
牧鱼惊愕，随即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