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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堂与地狱

“嘿嘿。”宋征一边走路一边笑着,很多不知情的人们还以为他傻了。

殊不知宋征是在自言自语:“终于成为兵者,不知道兵种的属性是什么,我会成为刀兵还是枪兵呢?”

成为什么类型的兵者,宋征觉得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对那些武器都不排斥,即便是已经沦落的剑道。

“不过,当务之急是将这个消息告诉林紫的爹娘,让他们同意我跟林紫在一起!”

想起林紫,宋征脸上就涌起笑意,他们打小就认识,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感情好得不得了,去年他跟林父提过这事儿,却被拒绝了。

林父的理由很简单,他家生活富足,不愁吃喝,不想女儿嫁给一个凡人,所以宋征要想娶林紫,必须得成为兵者。

要想成为兵者,必须要将兵气凝练成种子,单是这一点,就将半数人排除在外,因而在神兵大陆,兵者是一个很尊贵的身份。

宋征大步流星地走着,他已经忍不住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林紫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很快,林渊来到一家粮油店门前,这里正是林紫的家。

店门没关,还在做着生意,林渊举步进去,喊道:“林紫,你在吗?”

“谁啊?”林紫没有回答,倒是想起一道雄浑而低沉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黑着脸,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林伯你好,我是来找林紫的。”宋征一看这人,立马变得拘谨起来,因为这人就是林紫的父亲,如无意外,他很快就要改口叫岳父了。

“林紫在后面做饭。”林父没好气地看了宋征一眼,“不是跟你说了吗,在你成为兵者之前,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俩的事的,你快走吧。”

“我知道,但我这次来,就是想跟林伯说,我已经成为兵者了。”宋征高兴地说道。

“什么,你成为兵者了?”这时,林母也走了过来,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小子怎么敢欺骗伯父伯母。”宋征呵呵笑道。

林家夫妇对视一眼,林父叹息一声,道:“唉,你是成为兵者了,但紫儿就要沦为凡人了。”

宋征一下没明白林父的意思,不由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林紫不是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成为兵者了么?”

“是这样没错,但她……她被挑中是祭品了。”林父说着,眼眉垂了下来,看得出来他非常难过。

“什么?!”

宋征一惊,他才一个月没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关于祭品的传言,宋征是知道的。

浠水镇世代传承着一只神秘的器炉,相传是百年以前的最强者陨落之地,它像是生根了一般,扎根在镇北山上的一座破寺庙中,抬也抬不走。

传闻那器炉被施了诅咒,每隔十年,就得往里面投一个身怀兵种的人作为祭品,否则会有大厄难降临。

多年以前,曾有人不信邪,期限到了却不献上祭品,结果那年浠水镇大旱,作物颗粒无收,饥民遍地;次年又降暴雪,压坏镇上所有的房屋,让人无处置身。

这时候,才有人想起那只器炉,急急献上一个祭品,很快,异象消失,浠水镇风调雨顺,人们的生活回归正常。

从此,没有人再敢违抗那个器炉,坚持每十年就奉上一个祭品,近百年过去,浠水镇平静安宁,只是失去了九名兵者。

关于祭品的选取,则采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献祭前一个月,镇长会采集镇上所有兵者的名单,当场抽签,抽到谁,谁就是下一个祭品,违抗不得。

十年抽一人,这个损失对浠水镇来说完全可以接受,概率也不大,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祭品竟然会是林紫。

成了祭品,林紫虽然不会死,但体内的兵种会被夺走,从此与凡人无异。

“没事的,伯父伯母,就算林紫不是兵者了,我还是喜欢她,会娶她为妻的。”宋征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神色坚定地说道。

“唉。”林父叹了一声,宋征如果真能做到这地步,那把女儿嫁给他也未尝不可。

但林母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她看着宋征,问道:“宋征,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们家林紫?”

“我对天发誓,绝无虚假!”宋征举着手指,他以为林母是在考验他会不会嫌弃林紫,所以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你可愿意为林紫做一些牺牲?”林母又问。

“当然愿意!”宋征能从林母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循循善诱的味道来,但为了林紫,他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既然如此,你可愿意代替林紫,成为此次的祭品?”林母说了一句震惊所有人的话。

林父猛地抬头,惊讶过后,他迅速分析这件事的可行性,他爱女心切,当然不想看着女儿从兵者沦为凡人,如果能有人代替她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浠水镇的兵者不过几百人,个个心高气傲,谁会为了帮助别人,而牺牲掉自己的一生?

显然是没有的,除非这个人对林紫爱慕极深。

比如眼前这个傻小子宋征。

林父越想越觉得有戏,连忙添油加醋道:“宋征,你伯母说的对,你现在成为兵者了,已经具备了祭品的资格,如果你能代为祭品,我们答应你,等你回来重新凝聚出兵种之后,立马将林紫许配给你。”

宋征愕然,一个人被夺去了兵种,要重新凝聚谈何容易?过去那九个人,就没见有重新成为兵者的,这很大程度只是林紫爹娘的一番说辞罢了。

“怎么,不愿意?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们家林紫么?为她做这么些小牺牲都舍不得?又不是要你的命!”见宋征没有反应,林母的声音顿时尖了起来。

“可不是嘛。”林父也在一边劝说,“你看你,十七岁才成为兵者,资质实在一般,我们林紫就不同了,她才十六岁,天赋卓然,让她去当祭品,多可惜啊!”

宋征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来,他的内心正在挣扎。

要他眼睁睁看着林紫成为祭品,宋征是万万不舍的,但他好不容易才凝聚出来兵种,真的要这样子葬送么?

“宋征,你考虑一下吧,如果做不到这点,我是不会将林紫嫁给你的。”林母环抱着双手,干脆摊牌了。

宋征脸色更苦,如果不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他成为兵者又有何用?

心里抱着这样的念头,宋征已经慢慢妥协下来了,但他没有完全死心,确认道:“是不是我重新凝聚出兵种之后,你们就将林紫许配给我?”

“君子无戏言,我林大石说到做到!”林父发誓般说道,他是个生意人,最会察言观色了,宋征这么问,就表示他同意了,再坚定一下他的决心,这事就成了。

果不其然,宋征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后,立马就点头:“好!我愿意代替林紫,成为这次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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