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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许哭

纳兰馨又小跑着跟了上去,她发现,独孤锐每次都这样,阴晴不定的,拦住她的去路,笑得有些诡异:“独孤锐,刚刚你还说那狱卒要抗旨,现在你可是翻了欺君之罪。皇上有下旨吗?”

独孤锐皱眉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冷不丁的说道:“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而引起事端的又是纳兰丞相,所以呀,第一个要诛杀的就是你!”

独孤锐说完之后实在是看不惯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纳兰馨皱眉,打掉他的手:“痛……”玩就玩吧,每次都这么用力,她是怀疑他是在故意报复她的。

独孤锐冷哼了一声便大步朝前走去。

牢房的门被打开之后,纳兰馨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角落处坐着蓬头散发的纳兰苍,丝毫没有了平日的威严,浑身都脏兮兮的,一只老鼠在他的背后蹿了过去。

纳兰馨的唇角颤抖着,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纳兰苍缓缓地抬起头,那张脸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苍老了几分,他的眼神也有几分涣散。

在看清楚站在门口的纳兰馨的时候,他怔住了,很明显对于纳兰馨和独孤锐的到来他感到震惊,纳兰馨回过神来,急忙走过去蹲下身子,心疼的叫道”爹爹……“

“馨儿……”纳兰苍开口,声音沙哑,纳兰馨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纳兰苍呵斥了一声:“不许哭!”纳兰馨的眼泪又收了回去。她颤抖着手握着纳兰苍的手,悲痛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短短几天,他们的命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纳兰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了站在纳兰馨身后的锐王,有点疑惑,纳兰馨反应过来看了一眼独孤锐,见他没有打算要出去的意思,只好看着纳兰苍说道:“是他陪女儿进来的!”

纳兰苍叹气,倒是也没有说什么,独孤锐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也没有说话。

“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馨不死心的问道。

“伴君如伴虎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纳兰苍的眼底闪过一丝苍凉。纳兰馨忍着哭泣,但还是拖着哭腔说道:“他要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现在您被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关在这里,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而且知道您被他关起来的人,寥寥可数!”

“不要说了,你回去吧!”纳兰苍突然抽回手,纳兰馨不死心的看着纳兰苍坚决的说道:“您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纳兰苍还是没有答话,纳兰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转过身子看着独孤锐,怨气冲冲的说道:“你先出去!”

语气分外不善,纳兰苍急忙喊道:“馨……”刚喊到一半的时候,就见独孤锐皱着眉头,神色不悦的看着纳兰馨,只是那眼神分明还有这另外一层含义,他再反观纳兰馨之间她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倒像是和夫君正在斗气的小媳妇。

纳兰馨死死瞪视着独孤锐,独孤锐懒得搭理她,刚开始她让他带他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会鸟尽弓藏,这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抬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纳兰苍,正色道:“相爷,您是个经历过大是大非,大起大落的人,很多事情的轻重缓急,您应该有个掂量,该说出来还是继续隐瞒下去全凭您现在的心意,只是……世事难料,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纳兰馨也安静了下来,将独孤锐说的话听了个点滴不漏,仔细的听,她总感觉独孤锐的这一番话,另有深意,而且似乎在预告着些什么。尤其是他说的那句世事难料,当纳兰馨带着困惑的神情看向纳兰苍的时候,只见纳兰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爹爹,您说吧!”纳兰馨继续催促了一句,她只是不想因为哪一张图纸,而断送了纳兰家几百条性命。

独孤锐不悦的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没好气的说道:“隔墙有耳!”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笨了?纳兰馨不服气的瞪视了他一眼:“外面的狱卒已经被我赶走了,这监狱,这监狱打造的和铜墙铁壁几乎是相近了。”

虽然独孤锐赞同她这一说法,但还是皱着眉说道:“万事必须谨慎!”纳兰馨瞪视了他一眼,

纳兰苍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独孤锐,态度诚恳的说道:“睿王爷您与我同朝为官,也许过往发生过许多不愉快,今天,我就给您赔个不是了,算起来,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的婚事我也听说了,既然这是馨儿自己的选择,就由她去吧,只是……馨儿生性单纯,你要善待她!”

纳兰馨眨巴着困惑的眼睛看着纳兰苍:“爹爹,我还没和您……唔……”纳兰馨的话刚说完一半,她整个人就被独孤锐禁锢在怀中,大掌将她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搞得纳兰苍一头雾水。纳兰馨挣扎了几下,独孤锐才松开她,神色不悦的瞪视这他。纳兰馨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下就愤愤不平的嚷道:“我们本来就是假的婚约,你还怕我说吗?”

纳兰馨话落独孤锐的脸色更加难看,倒是纳兰苍“哈哈”大笑了起来。

“乖女儿,婚约哪有真假之说。”纳兰馨不服气,看着纳兰苍反驳道:“本来就是假的。”

“字据呢?”纳兰馨无可奈何地笑着反问,纳兰馨被问的一阵语结,好半天才勉强的说道:“字据没有,总之婚约就是假的!”

“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说婚约是假的?就算是当初要举行假的婚约,那怎么连个字据都不立呢?”纳兰苍好笑的看着一脸不服气的纳兰馨。

“堂堂睿王应该不会食言而肥,我们之间自有我们的约定!”纳兰馨接着勉强的反驳,纳兰苍“呵呵”的笑了几声没有再答话。

纳兰馨再抬起头看独孤锐的时候,只见独孤锐的脸上一脸冷漠和疏远,很明显他是生气了,现在话都懒得和她说了,没关系……反正就是一场假的婚约不就是个字据吗?等回了王府之后她就给他一张字据,当然,他也要画押签字。

独孤锐脸色严肃的看着纳兰苍说道:“令爱见已经嫁入我睿王府,不管是真假婚约,这婚约做不做数,我理所应当要照顾她,这个,相爷大可以放心,一张画……莫名其妙的话引起了各派势力的争夺,而且还是争的你死我活,画中的秘密我们别人不得而知,恐怕您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至于您要怎么办,那就是您自己的事情了,只是我还是那句话,世事难料,天有不测风云!”

纳兰苍叹气:“老了……活到这把年纪,我也不枉此生了,馨儿,我就托付给你了。看在我们曾经还交往的不错的份上……”

独孤锐笑了笑:“至于她,您大可放心!”

“这丫头,从小不服输,心气高,处处争强好胜,所以,很多地方还请睿王多担待一些。”

纳兰馨皱起眉看着纳兰苍:“爹爹,我们的是假宝贵,您可以先说关于图纸的事情吗?”

“几个月前,爹爹偶然的来了一张画,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张白纸,但是来的有点蹊跷,就被人走漏了风声,外面的人将这幅画传的又神秘,又玄乎的,因此也遭来了各方势力的注意,关于这副画的内容有人说有人说里面藏着一张军事地图,有人说里面藏着一批宝藏,有人说藏着兵法,武林人还说是武功秘籍,你说可笑不可笑,总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一张白纸?怎么可能呢?”纳兰馨觉得奇怪,这件事情确实也够蹊跷的,至于画上的内容,当然是被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故意夸大了。

“馨儿……秘密知道了越多,只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你先出去一下。”纳兰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纳兰苍:“您什么意思?”

纳兰苍皱眉:“你先出去,爹爹和睿王单独谈谈!”

纳兰馨虽然说心底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还是准备出去,她抬起头,恼怒的瞪视着独孤锐说道:“不许你咒我爹爹,他只是暂时落难了,总有一天我会救他出去的。”

独孤锐的眼睛依旧落在纳兰苍的脸上,冷着脸对纳兰馨的话置若罔闻,也没有搭理她,纳兰馨见他不理会她,一阵气结。

“馨儿……到时候和你姐姐取得联系……”纳兰苍突然说道,看向纳兰馨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纳兰馨摇头:“爹爹,不许你说那些晦气的话,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的,天子怎么了?皇帝就算是杀人也得有个理由吧!”

“不许说了!”纳兰苍厉声打断纳兰馨的话。

纳兰馨这才转身,不情愿的走了出去。其实到现在,她总算是明白,独孤锐之前说的那番话了。说什么世事难料,他其实就是想说,如果丞相你那一天命没了,画中的秘密无人知道就可惜了,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如果你丞相在哪一天被害了的话,在你头上应有的灾祸就会降临到你女儿的身上,

总之说来说去,其实独孤锐就是想让爹爹将那副画的秘密说出来,他的小人之心都着明显了,爹爹竟然还会单独找他谈话。

牢房里的独孤锐和纳兰苍对视着,对视了许久谁对没有开口说话,很明显,纳兰苍要说什么,独孤锐心照不宣。

……

不多时,独孤锐就走了出来,他在里面呆的时间并不长,纳兰馨见他走出来,本来还想进去和纳兰苍说话,就被独孤锐制止了。

“丞相现在是特殊人物,皇上也会不时的过来,不想被发现就跟上!”独孤锐的话说的不冷不惹,纳兰馨有点受伤,虽然说现在有点舍不得走,但是以免被皇上来了发现而横生枝节,她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纳兰苍之后,转身跟上了独孤锐。

经过刚才的那个狱卒身旁,独孤锐清冷而威严的声音扬了起来:“今天,没什么人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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