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凝鸢宫留春馆馨贵姬突发心悸，凌晨时分便去了。
报于贤琰帝，贤琰帝只说了一句：“谦妃不是在打理六宫吗？”
如此，清水便安安静静的被葬在了妃陵的一角，就像素日里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般。
“姐姐，清水没了，那温宪还是姐姐继续养在身边？”石泉妍瞧着宁子娴拿起竹筒再给几盆鲜花浇灌，便也拿起了来，舀满水，递了过去。
“杨在我身边？我自己的睿儿和温明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养温宪？”
“可……姐姐不是答应过娘娘会好好照顾温宪的吗？”
石泉妍不解。
“是啊，我是会照付温宪的。可不一定要我自己亲自照顾啊。我会替她找个好的养母的。”
宁子娴莞尔一笑。
“姐姐有人选了？”
“自然。”
宁子娴道：“比起谦妃的没生过你孩子，琼妃可是不能生的。”
“姐姐高啊！”石泉妍恍然大悟，“而且皇后与琼妃有恩，那么对待温宪必定全心全意的。”
“好了。别再多说其他的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可有了眉目？”
石泉妍笑了笑，便寻了个位置坐下：“姐姐，哪里需要咱们动手啊。人家谦妃就已经把那人给雪藏了……”
“哦？是吗？我倒是小瞧了谦妃了。如此，那玉氏的位份，肯定不高吧？”】
“自然的。谦妃报给皇上时，说此女出自白衣，朴素娴雅，容貌也当得起‘窈窕淑女’几字，皇上想也没想便给了淑女的位份，至于其余的二人，王妃同族的季氏乃是美人，光禄寺少卿府上的小姐是常在，听说这两日倒是有些得皇上欢心的，因为她那嗓子不错，会的也多，尤其是那琴曲，颇的梨园长李大人的真传呢。”
“你倒是打听的仔细。”
“不仔细一点，万一漏掉了什么就不好了。”
才说完，又想起一事，便接着说道：“玉氏的居所自然是比较偏僻的。可那季氏的，也不见的有多好。”
“这却是为何？”宁子娴不解。
“马氏住的，是袭安宫，季氏住的是荷汀宫。”
“挺不错的啊。”
“可季氏的居所叫旖霞阁啊！”
“白兰住的地方？这谦妃是怎么想的？”
“季氏本来心里也不舒服的，可谦妃说这旖霞阁富丽堂皇，甚是精致，虽说有前人住过，可那是个没福气的，不比人家季美人，出身高贵，家世显赫的。可是这样的言语，那马氏这几日风头的，却是心气儿高的……”
宁子娴却是笑笑：“无所谓，她们来了，咱们正好看戏。”
“也是。只有跟别人不一样，又一样的，才能叫人欲罢不能……”
“你倒是会的越发多了……”
“还不是姐姐教得好？”
“既然说是我教得好，那么，姐姐再教你一样东西，附耳过来！”
待说完了，方相视一笑。
等到黄昏傍晚，贤琰帝原本是翻了季氏的牌子的，可半道上却是‘偶遇’了马常在马荷晴，等到宫人只会季楚楚的时候，那边已然歇下了。
季楚楚装扮一新的站在垂花门旁，来回话的安德海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倒是季楚楚的婢女知画道：“夜里公公辛苦，这点儿小钱烦请公公喝酒驱寒吧。”
“哪里的话呀，小主太客气了。”
“应该的。公公还是赶紧回去伺候皇上要紧的。”季楚楚终于开口，只是面色十分不好看，一双手捏的紧紧的，安德海便顺着台阶往下走了，半晌功夫，季楚楚才回过神来：“扶我进去。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有你好瞧的……咱们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