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说的是,你看我们三人就在这说说笑笑,他们这杀人的人倒紧紧张张,飞白我们要不要在上个茶水,让他们决定下先杀我们哪个,然后我们在继续站在这里,不然也是很累。”水景明这调皮挑拨的语气与白日稳重平和的语调判若两人,却并非妄言。来的四人之首,号称行走二十年并未曾太多敌手,虽说一般江湖人都会自带那么点吹牛皮的功力,此话是出自水阁阁主水澜波原话,但是其中实力也总是有十之七八,然入门两句话却鲜明彰显着这人刚愎自用,简而言之太过骄傲,自视甚高,激怒为首之人失去判断,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再好不过的。毕竟三对四,总有个人需要对付两个人,看不出对手深浅,能让一个混乱一个便算赢得半分先机,更何况,没人说这屋里就没有飞白安排的陷阱了,既然刚才搭话的是飞白,就更加在跟雪风以及水景明暗示,这屋里定然又有了迷惑人阵法。
“事到如今还如此轻狂,你当门外那小小的迷阵难得住老夫?真是一场笑话,别人未见过你水阁的本事,老夫却是一清二楚。”为首之人却是一声冷笑。
“既然清楚,还站在那里乖乖听爷爷们训话,果然是了解水阁的作风。”水景明说着这话,人也已经宛如利剑出鞘直奔为首之人门面而去!
“你!”再来不及高呼,只得持着武器阻挡,月色惨然,终于显出这手中武器,水景明手持一柄细长薄的却是长剑,只是剑尖儿抖露之际,见得轻颤,弯曲起来却比其他长剑更为猛烈,“痴儿,这是清和剑!”这是水澜波递给水景明这细长长剑之际所言,“十年前你拜入我门下之际,为师便着人为你专铸了这剑,一直封存至今,为师愿此剑重见天日,又不愿这剑落入你这痴儿之手。清和剑一出,必然见血方归,你可愿接了?”水澜波一双睡凤眼仍旧惺忪未醒,笑意盎然做着美梦般递与她这杀人利器。
“三剑鸣太和!”连劈三招向着要害,虽是剑招,却更像刀法。为首那人却是当真手持大刀,两器相击,火花激扬,越发可见刀是真刀面,铮铮硬铁,剑是轻薄剑,烁烁软钢。
三人之中,一对二的却是雪风,只是这争斗却是诡谲,只见光火碰撞,却始终三人只能看得到两人颤抖影子,但交错处又分明是三人气息,对战的两人也是惊疑,似乎是看不到的敌手,要如何取胜?实际而言,却并非雪风失去了身影,只是雪风身姿飘摇,一向以此为杀手锏,常人几乎感受不到他存在气息,若非这对战两人也算身手一流中等,怕是连着对面碰撞都没有个头绪,就不见了。
飞白那侧却是略占下风,一身白衣始终边打边退,对方却是打的兴起,追赶不已,只见的屋里这唯一一白衣顺着诡异的纹路逃窜,身后亦有着尾巴一般的黑色痕迹跟随,这速度也是越发加快。
令人觉得最为怪异的是,明明屋内争斗猛烈异常,若非在屋内查看着,门窗外竟听不到半分利器相交的声响,安静的竟连虫鸣都没有,只是来人却似乎还未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