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以前洛儿再怎么恨朕,也不敢在朕面前指手画脚,你敢让他掐朕吗?”
“不敢!”
“那你还敢说?”
“我这不是为了免死金牌蚂?只要您给了我,我也不会这样伤脑筋,有可能会伤到脑袋。”
“你很在乎自己的脑袋!”
“那当然了,脑袋没了怎么吃饭?怎么睡觉?”
“可是生活不只是为了吃饭睡觉!”
“生活,是生下来,活下去!”
“哈哈,然后呢?”
“然后是吃饭睡觉!”
“就这样?”皇甫逸还以为能听到妙论呢。
“当然了,婴儿生下来,除了吃就是睡。谁给他们奶喝,就认谁是娘!”
“噢!你想说什么?”不愧是当皇帝的,对人的心理掌握得不是一般地好。
“没什么,只是回答您的问题。”
“如果你说得好,朕可以考虑送你一块类似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皇甫逸想了半天才说道。
“说什么?”刘小丫觉得皇甫逸比他儿子皇甫离洛还狐狸。
“就说吃饭的事。”
“我都说完了,像婴孩一样,谁给饭吃,就觉得谁好;谁给稳定的生活,就支持谁。”
“是这个理儿。”
“具体说说。”
“我不会!”刘小丫快哭了,她不懂政治,也不懂民生,她懂得很少。当老师时,她常常自嘲,误人子弟了,都不知道教给学生什么。还好教的是小学生,骗骗他们还凑合得去。她经常对学生说的一句话,世上没有笨人,只有懒人。她也只有不断拼命地学习,才能弥补先天的笨拙。
“您别为难小丫了,她很笨的!”到底是皇甫离洛心疼自己的娘子。
“换个话题!你觉得为君之道,最重要是什么?”皇甫逸倒觉得刘小丫聪慧得很,只不够有时是大智若愚罢了。
“皇上,我不要免死金牌了!”刘小丫痛不欲生。
“不行!朕一诺千金,岂能出尔反尔?”
“是我不要,不是您反悔!”
“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吧!”
“我真的不会!”
“就说你会的!”
“非要我说的话,我说错了,你不能怪罪我!”
“行!”
“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理而下乱者。伤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祸。若耽嗜滋味,玩悦声色,所欲既多,所损亦大。既妨政事,又扰生人。且复出一非理之言,万姓为之解体,怨既作,离叛亦兴。”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再没有其他。您要不信的话,大可以把我脑袋敲开看看!”刘小丫把《贞观政要》里的“君道”挑了些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还是皇上英明,我说了那么多,您一句话就概括了。”刘小丫朝皇甫逸竖起了大拇指。
“你少恭维朕了,这种话朕听多了!今天难得碰到一个真性情的,说了一回真话,别扫了朕的兴!”
“哦,可我说的是实话。您确实厉害!我从没在人面前吓得腿软过!”
“你怕的是皇上,不是朕的厉害!
“也许是,但也可能不是。”
“今晚,你说了一个‘食’,一个‘民’,让朕大受启发。这块玉佩,是朕的父皇留给朕的,就送给你了!”
“谢皇上!”刘小丫拿到眼前细看,通体洁白,色泽温雅,质感柔润,形质高贵,仿佛一位翩翩君子,上面写着“逸”。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和田羊脂白玉!没想到她刘小丫也会拥有玉中极品的一天。
“见玉如见朕!你要好生保管,不可滥用!让住,它只能救你三次命!”
“噢!啊……那它不是相当于尚方宝剑了吗?”刘小丫尖叫道。
“别做梦了!只能救你的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让他人知道!”其实就是尚方宝剑,但这个不能告诉她!
皇甫逸说完,看了一眼皇甫离洛,意思说,想让她少惹事,就别告诉她。
“哦!”刘小丫有气无力,突然又像打了鸡血,“救三次命太少了。不是‘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怎么也要九次?”
“三次不错了,你拿的是玉佩不是丹书铁契!”皇甫逸意味深长地看着皇甫离洛,“如果你能立功勋,朕可以考虑增加。或者等朕百年后,新的皇帝可以给它重新定义。”
“喔……”刘小丫撅着嘴。
“不早了,朕走了!你们也快点回去!”
“恭送父皇!”
“你不送送皇上?”
皇甫离洛和刘小丫同时说道。
“不用了,今天是你们新婚之夜,朕不会如此没眼色的,高公公在外面候着呢。”皇甫逸暧昧地看着皇甫离洛,“刘小丫,你叫我什么?”
“皇上!”
“听嬷嬷们说,你规矩学得很快,原来是在欺骗朕,这就去砍她们脑袋!”皇甫逸半真半假地说。
“不要,父皇!刚才不是特殊情况么?嘻嘻,以后再不敢了!父皇,您大人有大量,别砍她们脑袋,脑袋掉了就不能吃饭睡觉了!要长出新的,只能等到下辈子,时间太长了。父皇,好不好,父皇……”刘小丫像小狗一样拉着皇甫逸的袍角,晃啊晃。
“洛儿,管好你的王新娘子,哪有一点王妃的样子!”皇甫甩袖离去,但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却笑了。可爱、率真、善良,如果是他的女儿该多好啊,可以大胆地宠爱!当洛儿的王妃,言行举止还得学学。
出了宫门,天还早。
因为两人在房里做了某些事,新娘子突然晕倒,新郎疼爱新娘子,没去敬酒,连闹洞房也省了,喝喜酒的人自然没什么兴趣,早早地散了。
“雨荷姑娘?”凌欢叫住走路有点踉跄的人。
“是,是,是,凌公子啊!”雨荷打着酒嗝。
“你怎么喝醉了?”凌欢皱着眉问道,“一个女孩子这样回去很危险的!”
“呵呵,喝醉了好!喝醉了就没有烦恼!”雨荷看着眼前的凌欢,晃了晃身子,顺势倒到他身上。
“醉得很厉害!”凌欢双手扶住,身体微微地离开了一些。他也想醉,可是喝了那么多酒,还是这么清醒。
“连你也嫌弃我?”雨荷推开凌欢,“虽然人在妓院,可是我还是干干净净的。师兄嫌弃我,你也嫌弃我!你们男人不是都好这口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
凌欢紧忙把雨荷拖上马车,宫门前人来人往的,再让她说下去,明天不知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放开我!你敢绑架我?我师兄是七王爷皇甫离洛,小心他要了你的脑袋!”
“我送你回家!”凌欢把雨荷放到榻上,让车夫驾车。
“我没有家!你要送我去哪里?”
“鸣凤院!”
“我不去!我讨厌鸣凤院!我讨厌做生意,我讨厌铜臭味,我讨厌周旋在一群臭男人之中!为了师兄,我都去做了。因为我想和他站在同一高度,永远陪在他身边。可是,他却娶了别人,还是一只什么都不是的丑小鸭。”
雨荷说着说着,就靠在凌欢的肩上,轻轻地抽泣。
美人就是美人,连哭都是那么细声细语,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好好呵护。不像某只鸭子,只会号啕大哭,虽然没见过她哭,但是想也能想得出来。这么想着,凌欢的一只手就轻轻地拍上了雨荷的后背。
哭了许久,可能是发泄够了,可能是酒醒了些,雨荷离开凌欢的肩膀,接过他的手帕,优雅地擦着脸。
然后,很大方地抬起头,对着凌欢嫣然一笑,“谢谢!让凌公子见笑了!手帕脏了,我洗干净之后,再还给凌公子。”
“一块手帕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我们也认识很久了,公子公子地叫,倒显得生疏,不如就叫名字,你觉得如何?”
“好,凌欢。”雨荷不愧是做大生意的,看似斯文柔弱,却有一股男子的豪气与大气。
“雨荷。”
“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乌黑的长发,潮红的脸,有迷幻的红,是从心里溢出的酒!仿佛一仙子,樱桃小口,望其嫣然!只那腮旁,飞起了一多云霞,平添几分妩媚!
好美的女子!难怪京城这几年妓院头牌,都是她一个人的。此刻,凌欢斑斓的心湖泛起一圈圈涟漪。
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他的皮肤很白,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不愧能和师兄并称“京城风流双公子”!风流公子,除了风流,还要有迷倒女人的外表。他看起来随时要做坏事,却又时刻呵护着女子。难怪他比师兄还受女人欢迎。女人爱坏坏的男人,不爱坏了的男人。
两个人彼此盯着,眼中都有瞬间地痴迷,好像忘了上一刻还为其他人悲伤。
“公子,到了!”车夫打断了两人相望。
“这么快!”凌欢尴尬拉开车帘,说完之后才恍然,跳下车,掩饰不自在。
见凌欢下车,雨荷长长松了一口气。刚才一定是着魔了,否则怎么会被除师兄以外的男人迷住。她双手捂着脸,好烫啊!酒精的缘故。
“雨荷,到了!”凌欢很绅士地说。都一盏茶的功夫了,怎么还不下车?
“噢。”雨荷掀开车帘,踩着凳子,扶着凌欢的手,缓缓地下了车。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谢谢你送我回来!耽误你时间了!”雨荷柔柔地说道。
“为美女效劳,不胜荣幸!再说了,我那么早回家,也没什么事做。”
“你这么说,那些女人可要伤心了!”雨荷用袖子掩着嘴,微微地笑。
“错也错也!如果我去找了其中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才会伤心;如果我谁都不找,她们只会开心地期待!”凌欢晃着白皙修长的手指,风情万种地说。
“进去喝杯茶吧!”
“那我不客气了!正渴得很!请!”
两人从后门进去,直接到了雨荷的房间。
叫丫环上了茶,两人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聊着一些好笑的事,不知不觉说到皇甫离洛和刘小丫身上,一个惆怅,一个伤感。
于是,让人端来了酒,两人难兄难弟、难姐难妹一般,互相倾诉,越喝越难过,越聊越投缘。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原来他们竟是这般了解对方。
两人都是风月场中的老手,酒量不是一般地高。房间里的空酒坛越来越多,加上心情的关系,两人都醉了。
“师兄,你要是永远像现在对我这么好,雨荷就是死也愿意。”雨荷半是妩媚半是撒娇地说。
“我才不是你师兄,我是你大哥!”凌欢微微眯着眼睛,小丫好美啊!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你骗我!明明就是师兄!师兄,今天你成亲了,怎么跑到这里来?是不是后悔了?别离开我,我好爱你!”雨荷扑到凌欢身上,双手钩着他的脖子,嘴唇凑了上去。
“小丫,别这样!我是你大哥凌欢!”凌欢转过头去,他风流,但不下流。虽然是喜欢的女子,但也不想因为她认错人而事后难过。
“我爱你!”雨荷用她柔软的身子,在凌欢凌欢的胸膛不停地蹭着,双手如蛇一般地在他的脖子上游走,那红的能滴出水来的小嘴,随着“我爱你”三个字,变得无比诱人。
“小丫,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凌欢是一个正常、而且欲望很强的男人,被雨荷这么一撩拨,浑身早就炙热难耐,何况此时的雨荷就是刘小丫的样子。
“师兄,我爱你!不要拒绝我!”微微闭着眼睛,把香唇凑到了凌欢的嘴上,不停地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凌欢的唇上舔食着。继而,竟然轻轻地扣开凌欢的牙关,那一只嫩舌便伸入他那湿润的嘴中……
凌欢被电击似的地颤了一下,然后化被动为主动,双手插进着雨荷的发中,用力把她的脑袋按向自己,加深那个吻。
两个陷进爱情的人,酒醉中都错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意中人,干柴烈火,很快从床下烧到了床上。芙蓉帐暖度春宵!
“太子?”太子妃李梦玉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太子,他好久都不来她房中,以为就此失宠了。
“脱衣!”皇甫浩轩冷漠地说,没有一丝感情。
“是!”李梦玉虽然很害羞,但也乖巧地解开带子。
宫女侍女红着脸,纷纷离去。
“别脱了!”皇甫浩轩加重语气!有必要委屈成那样子吗?好像是他在强奸她似的,一点乐趣也没有。都伺候这么久了,还是那样子。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想到这里,皇甫浩轩转身离去。
“太子,您别走!玉儿好想你!”李梦玉顾不得女人的矜持,从后面抱住皇甫离洛。这回让太子走了,不知还要多久他才能来。都说七王爷风流,但他府上的女人还不到太子宫的一半。他的女人很多,妃嫔、侍妾、通房丫头不说,还有那些宫女、侍女,也不知有多少是他的人了。
“那就好好挑逗本太子!”皇甫浩轩突然来了兴趣。
“这?”李梦玉满脸通红,十分为难。
“怎么,不会?这么多年了,本太子白教你了!”皇甫浩轩脑中浮现着刘小丫,她的言语那般地活泼大胆有趣,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应该不会像其他女子,如木头人一样无趣!
“妾身试试!”李梦玉小声地说。
走到皇甫浩轩面前,颤抖地解着他的外衣。平时经常为他宽衣穿衣的,但一想到要挑逗他,李梦玉的手就不听使唤,半天也解不开一粒纽扣。越是着急,那些纽扣越跟她对着干。
皇甫浩轩冷酷下焦躁不安的心,此刻更加不耐烦,捞起李梦玉,以抛物线扔出,然后重重地落到了床上。他随后欺身上前,一掌撕碎李梦玉的衣裳,没有任何前奏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李梦玉终于大喊出声,那痛不知是因为被摔的,还是被强行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