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能让人震惊的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未知的恐惧,一种是已知的无奈。
落清风和席暮雨等人望着那突然醒来的吴体民,由他身体内传来的那磅礴的气息,如同一片汪洋,而他们却只是一滴水珠,压得众人面色通红,吴体民扫视四周片刻后,猛然间飞向落清风等人,落清风急忙叫道“不好,快逃。”说罢脚下生出一朵金莲,步步莲花,瞬间远去,追来的吴体民看着落清风脚下生莲向远处离去,脸色变得狰狞不堪。
“竟然是那秃驴一门的弟子!”随机身影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然在落清风身边了,脸色阴森的看着落清风,一道星光射入落清风体内,落清风刹那间嘶吼震天,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片刻后一道道光芒从其体内时射出,光芒散去后,落清风身上遍布血孔,只是已无一滴血液流出,四士之首,一代天骄,就这般死在山脚下。
吴体民并未再看脚下的落清风一眼,身影闪动,瞬移至吴涯身边,看见吴涯满身伤痕,眼中满是爱怜与哀伤,满脸怒火的转身向剩下的席暮雨等人望去。
席暮雨触见那目光,心神恍惚,喃喃道:“远比相国深不可测。”
吴体民挥手对天一指,一轮血月在这白昼突兀的出现,吴体民对着血月虔诚的拜去,这轮血月开始散发出道道血光,只是这血光只能扫到十米方圆,吴体民双掌撑开,对着血月微微拍动,血月开始向着席暮雨等人移去,前面甲胄士兵被月光刚刚触及,顿时便发出凄惨的嘶叫,身体瞬间化作一滩血水,吴涯在原地早已呆立,看着吴体民此刻的一切,他恍若梦魇,却又知道这就是真实。
席暮雨看着眼前的士兵,凡是月光所照皆化作血水,顿时头皮发麻,崩溃的吼叫到“快逃!逃..。”只是他还未离去,那血月瞬间临近,看着那充满血腥的妖月,他惊恐地嘶喊到”不,,不!!!“话音刚落,血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感到那道道血光如同野兽般不断快速撕咬着他的身躯,刹那间身体开始融化,随后一滩血水摔落在地上,月光在所有士兵上空不断移动,片刻间,数百士兵都化作摊摊血水,那士兵脚下的地面将这血水吸收进去,原本尘土不堪的地面开始变得殷虹,渐渐百米土地彻底染得血红,在九华山前,飘散着一种妖冶的气息。
吴体民挥手指去,血月急速转回,渐渐没入吴体民身中,血月刚刚没入,吴体民的身躯便开始涣散起来,一股缥缈之息从其身上散出,他面色刹那变得凝重和焦急,转身看向吴涯,夹杂着期待与宠爱的目光不断观察着吴涯,当他身上开始飘散出点点荧光时,他开口向吴涯温和的说到”少主,我是从无尽哀怨和仇恨中走出的怨灵,不能靠近你,伸出你的手紧握住它,记住,一定要紧握!“
随后从其手中闪现出一颗血珠,缓缓飘向吴涯,吴涯听不懂眼前吴体民的话语,看着飘来的血珠并未惊退,而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将这血珠攒在手中,吴涯手掌刚刚触及这颗血珠,顿时一股无穷尽的道灵之气将其笼罩住,随后他看到了一幅幅震撼的画面。
他看见在一片灵秀之地突然涌进道道阴森的黑雾,黑雾背后夹杂着漫天的雷光和火焰,随后在这片仙灵之地冲出一白衣男子,这男子手持流光宝剑,剑间不断吞吐着丝丝星光,看着那团黑雾怒喝,只是吴涯听不见声音。而那黑雾渐渐变化,成为一片雷海,只是那火红的魂和黑暗的影于雷霆中不断穿梭。而后白衣男子持剑上前,雷海刹那消散,凝聚出一柄长枪,枪尖缭绕着青光雷霆,枪柄却是火焰凝聚,而整把枪却弥漫着那邪恶的黑暗,凶枪一出,破碎虚空,刺向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挥手一按,一通天巨鼎落在凶枪上将其死死镇压住,黑雾飘散,雷光涌起,烈焰喷吐,三道身影悬立空中,片刻后向白衣男子击去,只见两方来回挥手见,无数山河碎裂,大地分开一道道沟壑,整个仙灵之地变得断壁残垣,破败不堪,随后白衣男子凌天踏出七步,将三道身影踏入万丈深渊,而那三道身影嘶吼着合为一体,枯萎的掌臂按向这片残破的仙灵之地,顿时这片大地开始缩小,白衣男子脸色变得惊怒,看着不断缩小的大地,从其胸前狠狠拉出一道七彩光脉,将这片天地笼罩,而后无数银袍弟子铺天盖地涌向那光脉,最后凝出一顶巨钟,快速将整片大地笼罩,地面停止了缩小,而那白衣男子又踏出七步将眼前三道身影踏入星海之中,彼此不断下沉,最后七彩光脉中射出漫天魂灵沉入海底,形成一道锁链将三道身影镇压在海底之心。
眼前画面转换,道道银光射出,吴涯看见那曾经的残破的仙灵之地已经荒芜不堪,只是一袭白衣的女子似谪仙般端坐仙灵殿之巅,怀中紧紧抱着婴儿,看着这一幕吴涯心突然间变得刺痛,他看着那白衣女子觉得那般熟悉,看着她眼中无尽的哀怨如同是自己伤痛一般。
突然,吴涯感到左手间一阵刺痛,不禁抬起了手,看着手心渗出颗颗血珠,却发现眼前的画面消散不见,而吴体民也立刻从空中狠狠坠下,身躯重重的摔在地面,一道血色的光芒从其体内缓缓飘出,随后冲向烟云九霄,在九霄之上突然传来一道放生长笑”吾主当屠乾坤!当屠乾坤!“,随后光团炸裂,化作点点荧光飘落,但这道狂放的吼声却传遍了烟云星的九山八海四阁三宫。
九山八海宗门内避世不出的活化石也都纷纷向江南洛水赶来,而在四阁三宫内那些不死不灭的老祖即刻动身洛水。
”一声狂笑天下闻,睥睨何止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