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墨石的人？
听她这样说，落小凡倒是真的惊愕。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她猛然抬头：“你是墨石的商业间谍？”
方总监笑了笑：“正确的说，是反间谍。”
“反间谍？”落小凡的眉头皱起。
“你现在知道年绍楷是墨石的总裁，当初他来到墨石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墨石的人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年绍楷进入墨石当设计师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希望墨石为angel铺路那么简单，因为以他的设计天赋和声誉，放在angel的话，打通国际市场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只有一个原因，墨石肯定有他要的东西。”
方总监嘴角闪过一丝无奈：“果然，年绍楷觊觎的是墨石的商业机密，他的确是一个天才，竟然能到破墨石高级保险柜的密码，可是墨董早有防备，那些机密文件不过是经过精心改造过的掩人耳目的东西，那个所谓包含所有商业机密的芯片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功能，他是一个隐形追踪器和微型数据收集器。但是通过墨石专业卫星解码收到数据的画面时，竟然是你和年绍楷两个人的身影，当时我以为你和年绍楷是一起的，墨董却告诉我，你是他的妻子。”
幸亏这两年练就了任何情况都处之泰然，即使是现在的自己听到这些话心里依旧像翻江倒海一样。
原来那时候，墨吟风就知道了，墨吟风知道机密文件是年绍楷偷得，知道了是年绍楷将机密文件给了自己，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但现在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方总监看着她面无表情，叹了一口气继续：“其实，夜莺之歌也是墨董故意放进去的，因为他知道年绍楷一直在找这个东西，可是当时他却没有拿走。可是待到米兰珠宝展的时候，他竟然将这个任务委派给你，他算计好了墨董会将东西给你，既然如此，他便顺理成章的将东西给了你，由你交到他的手里。然后年绍楷在米兰珠宝站作品夺得头筹，赢得洛伐斯的青睐，获得洛伐斯的大片国际市场和继承人的位置也是预料中的事情。”
落小凡终于有了一些表情，她的眉头紧皱，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
方总监继续：“其实，当时angel从上到下都已经被墨石买通，所有的股票基金不动产早已被墨石收入囊中，只不过维持着一个看似完整的空壳，整个公司的高层几乎都是墨石的人，这些年来，不过是在做戏给年绍楷看，只等着angel成为洛伐斯的下一任继承人，然后一举将他击垮，这样他所做的一切都归墨石所有，这些年来，它所创下的传奇不过是墨石的嫁衣。”
方总监嘴角上扬：“年绍楷败就败在他太聪明，他自以为凭着他一个人的聪明才智就可以将墨石玩弄于鼓掌之中，殊不知，过于高傲的结果是反倒成了瓮中之鳖，论商场上的心机，他还不及墨董的万分之一。”
落小凡觉得这个世界有些摇晃。
所谓商场如战场，本来这种尔虞我诈是必然的事，相互算计以碟治碟的商业手段也无可厚菲。
可是，让她心颤是，墨吟风真的太可怕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都能算计的很准。
这样的人，谁又斗得过。
可怜她又做了一枚棋子，深陷那个没有硝烟的战争，无法自拔。
“呵，呵呵”她突然笑了。
她真的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两年前，她竟然是为了挽救墨石而被逼离开了。
原来根本没有必要，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神一样男人的掌控之中。
她还以为牺牲了自己，当了一回圣人。
原来，她做的一切根本就是毫无意义，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自以为拯救了墨石，拯救了墨吟风。
她笑的不甚悲凉：“原来都是他算计好的，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既然你们都成功了，你现在来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方总监看着她的样子笑的也甚是无奈：“你说错了，不是所有的都算计好的，他完美的计划唯一的纰漏就是你，他没有算计到会把你也卷入这场商业战争，没有想到米兰设计展年绍楷会公然向你求婚，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心疾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发作，终究还是没有想到从此以后，你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落小凡心脏莫名的加速。
她突然告诉她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总监笑着说：“小凡，再强的人都有软肋，你就是墨吟风的软肋，我告诉你这些真相是因为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或者说公司的每个人都受不了了，你走了以后，墨吟风像个疯子一样没日没夜的工作，逼着公司的全体员工跟着他发疯，已经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不堪负荷而倒下了，可是我更心疼的是他，说实话，我和她的母亲兰清雅是老朋友，所以，后来我也打听了一些你们的事情，作为一个长辈，我还是希望你知道墨吟风对你的真心，这些他都没有告诉你，不过是不想让你陷入这些麻烦中，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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