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诺回想着刚刚的情形，一阵阵毛骨悚然。
秦良栩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用“恶魔”这个词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苏含诺曾经在未来世界的小说和影视作品中看到过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形象，也曾经在社团中见到过杀人如麻的真实恶人。
但都不及秦良栩杀害老谭给她所带来的震撼强大！
想到老谭因为她而送掉性命，苏含诺的心里就充满了内疚。
即便老谭当年做过恶劣的事情，即便他该死，但也不至于受到尸骨无存这样的待遇。
“我会替你讨个公道的！”苏含诺脱口而出。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魔头”的声音在黑暗中飘了过来。
苏含诺听了“魔头”的声音，不由得联想到之前被他亲吻的事情，脸儿就红了起来。
为了掩饰尴尬，她站起身，晃晃悠悠往自己房间走去。
刚走到“魔头”身边，就被拦住。
“不要去惹他！”他警告道。
苏含诺怔了一刻，终于明白炼之寒口中的这个“他”是谁。
“你看到走廊里发生的事情了？”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话一出口，愤怒逐渐在升腾。
炼之寒沉默不语。
“看到我被老谭欺负，你都没有现身......”苏含诺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炼之寒依旧默不作声。
苏含诺捂着胸口，绕开炼之寒，回自己的房间。
炼之寒没有阻拦。
待苏含诺走后，他怅然地站了一刻，去了蔺横的房间。
蔺横还在沉睡着。
炼之寒为他把了把脉，遂放心地离开。
苏含诺回到房间之后，把自己扔在床上。
“不要再沉溺其中了，躲远点吧......”把头埋在被子里，喃喃着。
没有洗漱，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一早，天刚亮，小金锭就急匆匆赶过来敲门。
苏含诺揉着惺忪的眼睛，给他开了门。
“含诺，雪姐吩咐我来喊你过去......”小金锭语气急促，脸色难看。
苏含诺料到凝雪今天会找她麻烦，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先回去吧，我洗漱过后就去前院。”说罢，关上房门。
“含诺，你要想好对策啊......”小金锭没有马上离开，在门外喊了一声。
苏含诺懒得理他，又扑到床上去趴着。
小金锭站了片刻，回前院去答复凝雪。
苏含诺趴在床上，又想到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昨天那个毛遂自荐上台献艺的“兰花”是谁？
老谭跟他口中的那个“羽儿”又有着怎样的过往？
这两个疑团似乎等待着她去一一解开。
可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摆在眼前了，她得先把凝雪解决掉。
要她苏含诺去“锦凤苑”做下等妓？
林凝雪似乎太高看自己的权力了！
***
前院的偏厅里，凝雪神情自得地坐在桌边品茗。
小金锭弓着腰站在她身后。
远远地，就见苏含诺走了过来。
凝雪脸上的笑意更加丰富。
待苏含诺走到跟前，她伸出手，示意苏含诺坐下。
“不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苏含诺最讨厌这种曲里拐弯的谈话方式。
“坐下吧，我们边喝茶边谈。”凝雪笑吟吟地说。
苏含诺不想闹得太僵，遂坐下。
然后端起茶杯，把茶水灌进嘴巴。
“说吧！”咽下嘴里的茶水，她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记得我跟你说过，晚会若是不成功，你就得去‘锦凤苑’接客......”凝雪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觉得晚会失败了吗？”苏含诺反问。
“数次骚乱，中途结束，这难道算是成功吗？”凝雪反唇相讥。
“当初，似乎并没有指定成功与否的标准......“小金锭陪着小心。
“闭嘴！”凝雪不快地斥责小金锭，“去门口招待客人。”
明明一大早根本就没有客人，小金锭还是怏怏地照做了。
偏厅里就剩下苏含诺和凝雪两人。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你为什么总要揪住我不放？”苏含诺开门见山。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出来接客了。再说，你没什么才艺，样貌嘛，又一般，所以，只能去‘锦凤苑’做下妓......”林凝雪顾左右而言其他。
苏含诺轻蔑地笑了，“任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做妓的！别说是下妓，就算是给我弄个单独的套间做雅妓，我都不会答应。”
“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中，答不答应由不得你！”凝雪依旧很有耐性地笑着。
笑容里满是老鸨特有的阴险和狠毒。
“若是不怕‘琴花楼’会被我弄得鸡飞狗跳，你大可以试试！”苏含诺仰着脸，四处打量着楼上的围廊。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那么点功夫吗？现在你觉得功夫还能使得出来吗？”凝雪得意地问。
苏含诺听了，用力攥了一下拳头，无奈手上根本就没有力气。
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又怒目而视林凝雪。
“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她用力喊了出来。
但声音却小得跟蚊虫叫唤一般。
林凝雪将身子探向她，脸上布满了神秘的表情，“我可怜你没解过男人的风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