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诺要凝雪只管说，她现在什么都可以答应。
凝雪从枕头下面拿出了曾经要交给苏含诺的那三张纸。
“含诺，这是你的卖身契......”
话还没说完，凝雪手中的卖身契已经“飞”到了秦良栩的手里。
“你！”苏含诺下意识奔过去抢夺。
秦良栩个子高大，只将卖身契举到头顶，苏含诺就够不着了。
“还给我！”苏含诺踮着脚尖。
结果，却差点把嘴巴凑到了秦良栩的嘴边。
秦良栩玩味地笑着，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苏含诺不得不放弃了争夺。
“别忘了你刚刚说过的！你已经是我的仆人了，卖身契理当由我来保管！”秦良栩将卖身契折好，放入怀里。
苏含诺无言以对，又回到凝雪身边。
“含诺，你要跟他走吗？”凝雪吃惊地问。
苏含诺点点头，“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凝雪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人也哽咽起来。
“含诺，这些，本来都是，为你准备的，拿着吧，我的，一点心意。”她把那两张巨额银票放到苏含诺手上。
苏含诺又把银票放回了凝雪的枕头下面。
“我现在是仆人，有人管吃管住，不需要银钱的。把这些留下，给‘琴花楼’的姐妹们吧！”
凝雪拭了一下泪水，“好，留着给大家。”
然后，又望向再度背对着她们的秦良栩。
“秦公子，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秦良栩没有转过身来，但却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我爱错了你！早知你是这样一个男子，我是绝对不会爱你的！我庆幸我看清楚了你！”凝雪的泪水又簌簌地流了出来。
苏含诺忍不住为她擦拭着泪水。
凝雪继续说道，“我已经对你彻底死心了。但是，有一件事，我想求你！求你对含诺好一点，她是个好姑娘！不管你是多么尊贵的身份，她都值得你对她好！”
秦良栩听了凝雪的话，转过身来。
“凝雪，你放心，我会对诺儿好的！我敢说，今生今世，我只要她这一个女人！”
听了秦良栩的话，苏含诺用力扫着胳膊，似乎是想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
凝雪却欣慰地笑了，“含诺，他是真心待你的！”
苏含诺皮笑肉不笑，“我只是个仆人，你们说的这些，跟我都不沾边。”
凝雪摸索着，将发髻上插着的一根金钗拔了下来，放到苏含诺手里。
“含诺，这个是雪姐最珍贵的财物了。送给你，留个念想吧！”
苏含诺很想推却，但心中明白，这是凝雪的深情厚谊，遂低下头，让凝雪帮忙插在自己的发髻上。
然后，苏含诺站起身。
“雪姐，我什么财物都没有，没办法给你留下物件做念想。这样吧，我用我家乡的礼节，向你辞行！”
说罢，苏含诺冲凝雪深深地鞠了一躬。
“还有，小金锭受了伤，现在在‘后苑’呢。你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等他好了，一定会助你管理好‘琴花楼’的。雪姐，我走了。这一别，也许再也没有见面的时候，请你保重身体，也要照顾好楼里的姐妹。”
说完，苏含诺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秦良栩紧随其后。
凝雪的哭声从他们的身后传了出来。
苏含诺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快步下了楼。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留恋地环视了一遍整个“琴花楼”。
“走吧！”看过之后，她对秦良栩说道。
秦良栩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大门“吱扭扭”打开。
门外的人似乎早就等在那里。
个个都是黑衣黑裤黑靴黑面巾。
人人手中都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提着寒光凛凛的大刀。
见秦良栩出来，这些人自动排成两排，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来。
“道路”的尽头，就是一辆装扮豪华的马车。
在火把的照射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马车上的丝绦和轻纱。
苏含诺认得这辆马车。
当初秦良栩重返“琴花楼”的时候，就是坐着这辆马车回来的。
“走吧！”秦良栩冲苏含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真的确定要带我回殷国吗？”苏含诺没有迈步，而是向秦良栩提了这个问题。
“当然！”秦良栩干脆地回答道。
“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苏含诺说罢，大踏步向马车走去。
就如一位慷慨赴死的女英雄一般。
秦良栩笑了笑，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
随即，跟在苏含诺身后，上了马车。
几十个黑衣人便熄灭了火把，然后，自动划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走在马车的前面，一部分跟在马车的后面。
马车开始前行，速度并不快。
苏含诺低着头，坐在黑暗里。
秦良栩也不说话。
马车里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忽然听到了一阵阵马嘶声。
苏含诺警醒地抬起头，打开马车窗口的帘子，向外看去。
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黑衣人们不知何时都骑在了马背上。
但队形却依然未变，仍旧是前后各有半数黑衣人。
看样子，这些人绝对是有备而来！
他们没有把马匹放在“琴花楼”附近，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
苏含诺忍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