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诺闻声望去，说话的人已经进了门。
是靳善。
荆儿赶忙向王爷行礼。
靳善挥挥手，荆儿识趣地低着头离开。
“今天不错嘛！都能下地走路了！”苏含诺夸赞道。
顺手指了指椅子，让靳善坐着说话。
靳善缓缓走到椅子前，“在你面前，我怎么都享受不到王爷应有的待遇！怎么连扶都不扶我一下？”
苏含诺撇撇嘴，“爱坐不坐！好像谁稀罕你来似的！”
语气有些不友好，好在靳善已经习惯了她这个德性。
遂扶着椅子的扶手，动作迟缓地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靳善就看到了苏含诺手里的鸡毛笔。
“这是何物？”靳善问道。
“鸡毛笔。”苏含诺扬了扬手里的笔。
险些把墨水甩出去。
靳善从苏含诺手里接过鸡毛笔，仔细端详着。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根鸡毛，便可写字？”他不解地问道。
苏含诺点点头，将刚刚用鸡毛笔写下的“苏含诺”三个字递给靳善看。
“不可思议！”靳善摇着头。
苏含诺拿过他手中的笔，又在纸上写字。
靳善看得很入神。
“要不要试试？”苏含诺问道。
靳善迟疑了一下。
苏含诺已经将笔递了过来。
靳善接过鸡毛笔，蘸了墨水，在纸张上写起字来。
“哈哈哈哈......”苏含诺看到靳善的字迹之后，忍俊不禁笑起来。
“是不是很丑？”靳善有些难为情地问道。
苏含诺摇摇头，“我的毛笔字不是同样很丑？每个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嘛！”
靳善点点头，继续写字。
写了一会，便停了下来，将鸡毛笔还给了苏含诺。
“送你了。”苏含诺把笔推了回来。
“送我？”靳善的眼里闪过一丝小小的喜悦。
“嗯，送给你。用这个写出来的字，叫做硬笔书法。闲暇的时候，你可以练练。”苏含诺很认真地说道。
“可这是你心爱之物......”靳善手里捏着鸡毛笔，悬在半空中。
“我还可以再做嘛！”苏含诺摇了摇手里的几根鸡毛。
靳善笑了。
当初看见苏含诺拔鸡毛的时候，还以为她又发神经呢！
现在看见了这么方便快捷的“鸡毛笔”，忍不住怪自己当初太武断。
“那就谢谢你了！”靳善说道。
苏含诺摆摆手，“不客气。不过，这个鸡毛笔的寿命可能不会太长。没关系，咱们院子里有的是鸡，鸡毛笔用坏了，我就再去跟鸡借毛。”
靳善不禁想到了苏含诺那天拔鸡毛的样子，遂扯了扯嘴角。
“我教你做鸡毛笔？”苏含诺兴致勃勃地问。
“不必了。我已经有了一根，又不是经常用，一根足矣。”靳善拒绝了。
苏含诺心说：王爷就是王爷！养尊处优的家伙！连做鸡毛笔这样的小事，都不愿意亲力亲为。等你将这根笔用坏了，我是一定不会再送你的！
***
时间过得很快。
整个冬天，靳善和苏含诺都出于休养状态。
许是少运动，营养又补充得很好的缘故，苏含诺的身体圆润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这期间，因为国事比较繁忙，靳真只来过三四次。
自然，每一次，他都是奔着苏含诺来的。
可每一次，苏含诺都借故距他很远。
靳真顾及到她的身体状况，自是不敢用强的接近她。
于是，便每次都兴高采烈地来，灰心丧气地离开。
“其实，皇兄真的很疼爱你！”有一次，靳善对苏含诺说道。
苏含诺抬头仰视着靳善，“如果有个女子说她喜欢你，你就会接受她，娶她做妃子吗？”
靳善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会，是吧？”苏含诺耸耸肩，摊开双手，“那不就结了！”
“可是皇兄......”靳善企图再劝。
“不要用他那个皇帝的身份来压我！”苏含诺及时伸手捂住靳善的嘴巴。
靳善皱着眉头，将苏含诺的小手拉了下来。
“是不是想说，没见过我这么倔强的女子？”苏含诺问道。
靳善点点头。
“时间还长着呐！我们之间有一年的约定。就算我们的约定结束了，距离皇上的那个约定结束还有两年的时间呢！”
说罢，苏含诺踮起脚尖，拍了拍靳善的肩膀。
靳善被她这个动作弄得一愣。
长这么大，谁敢这么对他啊！
当然，除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倔强女子。
***
这个冬天的雪特别勤，特别大。
第一次下雪之后，苏含诺就带着荆儿去院子里堆雪人。
那次堆雪人的时候，靳善、丁一和“死士”们看到之后，都有些面面相觑。
苏含诺见他们个个都是奇怪的表情，就捏了许多个雪团，去打他们。
当然，没人会回击。
都只是灵敏地躲开之后，就各自忙活去了。
不过，等到第二次下雪的时候，苏含诺就不愿意再轻易放过这几个人了。
她先是挨个屋子去拉人出来。
丁一和“死士”都很顺利地被苏含诺拉到了雪里。
最后，到了靳善的时候，难度系数就大大地加强了。
“王爷，我们去堆雪人吧？”苏含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