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炼之寒脸上那副玩味的神情，无心难以遏制地愤怒了。
“太子，您觉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很有趣是吗？请你去找别的女子玩这种游戏，好吗？”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嫌恶。
若是换做一年前，别说这么耐心地要无心跟他回宫，想来单是无心脸上的这个神情，也会遭到“魔头”式的惩罚。
但是，一年之后的今天，炼之寒的耐性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看了无心的表情之后，他只是淡淡一笑。
“跟我回皇宫去！”他说。
语气虽然不似从前那般命令一般，但也透露出了一份高高在上的不容置疑。
无心皱着眉头，不理炼之寒。
炼之寒弯着腰，“小东西，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
无心仰视着他，“我没有考验你什么，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难道你觉得我让你回宫，是不肯放过你吗？”
“是的，我不适合留在皇宫那样的地方。若是我想留在皇宫，又何必千辛万苦从殷国逃回来？须知，若是我留在殷国，那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无心毫无畏惧地看着炼之寒。
“他殷国的皇后又怎可与我域阔国的皇后相比？”炼之寒不屑地说道。
“可是对我来说，不管哪里的皇宫，不管哪里的皇后，都是一样的。”无心实话实说道。
“难道你愿意就这样留在青楼一辈子？做一辈子的青楼女仆？”炼之寒皱着眉头。
他不愿想象，让小东西一辈子留在这里，管理着那些以皮肉生意为业的妓们。
“我愿意。我生下来就是做仆人的命！”无心不得不妄自菲薄。
“你！”炼之寒接受不了她这样糟践自己。
但怒火却还是被他强制着压了下去。
“你先不要这样妄自菲薄。听我给你讲完一个故事，也许你的看法就不会这么偏激了。”炼之寒站直了身体。
然后，坐回到旁边的椅子上去。
无心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心里笃定着，他愿意讲，就由他去讲，自己给个耳朵，就算是听了。
现在，她已经心无旁骛，只愿就这样波浪不惊地度过今生。
炼之寒不管无心是否看他，径自讲诉着。
“从前，有个貌美如花的妓，在都城是享誉盛名的花魁。但这个妓却不是个随波逐流的肤浅女子，她不肯认命，从来也不妄自菲薄。在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找到一个真爱她的男子，共度一生。
“女子的苦心没有白费，她终于等到了这个男子。男子不仅爱慕她，而且对她宠爱之至，甚至不介意她是个名义上的青楼花魁。
“后来，男子向自己的父亲提出，要娶这个花魁做妻子。父亲自是不肯同意，就连男子最亲近的手足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但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并且，从那之后，他就和花魁生活在了青楼，再也不肯回家去了。
“男子的父亲不肯向男子低头，但也不想就这样失去男子这个优秀的儿子。于是，他便设计了一场惨剧，调开了男子，然后又指使青楼里一个猥琐不堪的下人，将花魁迷晕之后，百般凌辱。
“男子回到青楼之后，看到了已经不成人形的女子。他没有离弃女子，也没有找出那个糟蹋女子的恶徒去加以惩罚。因为他知道，这场惨剧一定是无所不能的父亲导演的。她对女子，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爱，还有怜惜与内疚了。
“女子疯了。男子觉得，女子这样也很好，至少，她能够忘记那场悲剧。他以为，就这样照顾着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女子，也算是今生最好的归宿了。可老天还是捉弄人，女子竟然怀上了那个恶徒的孩子。
“若是换做全天下的任何一个人男人，想必都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可男子还是接受了。他开始精心照料女子，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老天并不打算放过已经妥协到了最低点的男子，——女子竟然在生产的时候难产，孩子没有保住，而女子，这辈子却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这个时候，女子从疯癫中醒了过来。女子醒来之后，男子便决定，不能再让她留在青楼。他要带她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
“可男子并不是说离开就可以离开的人，他身上还背负着好多责任。为了成功带女子离开，他设计了好久。最后，两个人成功消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包括男子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这两个人就像俩滴水似的，被太阳晒得蒸发掉了......”
“你说的，可是‘琴花楼’里曾经名冠一时的雅妓陈凤羽和她的心上人的故事？”无心忍不住打断了炼之寒的话。
炼之寒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认识陈凤羽的贴身丫鬟。我还知道，那个曾经糟蹋过陈凤羽的人是谁？”
炼之寒有些意外，“是谁？”
他的音调有些反常。
仿佛急于知道这个人是谁似的。
“这个人，你也见到过。而且，你还亲眼见证了他是怎么死的。”无心淡淡地说道。
她的心里又划过了一道伤痛。
当年，老谭疯癫之后，欲对她不利，而炼之寒，明明早已看见，却并未伸出援手。
炼之寒听了无心的话，想了想，“你说的那个人，是‘琴花楼’里曾经的厨子？被靳真杀死的那个人？”
无心点点头。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