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楚还是第一次见到安柯如此反应,遂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腹处的那股火儿便暂时被压了下来。
可仅限于压下来一点点,那个欲念还是蓄势待发着,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你怎么了?”凌伯楚问安柯。
安柯眼神迷离地抱着袋子,没有回答。
凌伯楚将身体挪到安柯身旁。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安柯仍旧不理他。
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不要故弄玄虚!”他猛地夺过她怀中抱着的袋子。
一把甩到了一边。
然后,准备继续拖拽她的身体。
“不——”她嘶吼一声。
爬向了那个被扔到不远处的袋子。
凌伯楚怔了片刻,任由她拿到袋子,又拥在了怀中。
“那是什么?值得你如此爱惜!”他不解地问道。
安柯不说话,只是抱着口袋流泪。
“到底是什么?”凌伯楚的怒气又不经意地冲了上来。
见安柯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便冲过去,一把夺过了袋子。
安柯自是不肯让他就这么拿走,反应过来之后,便往回夺着。
两个人撕扯之间,只听得“嘶啦”一声,原本就已经磨得有些薄的袋子竟然被扯破了。
一瞬间,袋子里的东西便分撒开来,与漫天的雪花混为了一体。
“哥——”安柯发出了一声瘆人的惨叫。
然后,便堆坐在了地上。
凌伯楚借着雪地映射的光线,方看清楚,袋子里散落出来的,竟然是白色的粉末。
又听到安柯的呼声之后,这才疑心,袋子里装着的,很有可能是蔺横的骨灰。
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尸体被烧成骨灰。
只是,烧成的骨灰一般都保有骨头的一些形状。
若是经过了挤压,才会变成粉末状。
而这些已然变成了粉末状的骨灰,很显然,是被安柯藏在怀中之后挤压形成的。
虽然对于扯坏袋子心存内疚,但一想到安柯整日里将蔺横的骨灰放在怀中,心中的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对你而言,一个死去的人就那么重要吗?”他厉声问道。
安柯根本不理他,只是发疯一般试图将洒落的骨灰捡拾起来。
无奈,那些骨灰都已经跟雪花和在了一处,根本就没办法再重新收拾到一起去。
于是,她便扯下了自己的衣裙内衬,将剩下的少半骨灰仔细包好。
“我在跟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凌伯楚怒吼道。
直到彻底将剩下的骨灰包好,安柯才抬起头看着他。
“你就是个畜生!”她恶狠狠地说道。
每一个字,都包含一种难以稀释的恨意。
“为了他的骨灰,你就可以如此恨我?”凌伯楚一把抓住了安柯的肩膀。
他只是不明白,离开殷国之前,她明明是对自己有感情的。
他感觉得到她那炽热的情愫。
更何况,他们之间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尽管她对那晚的事情并不知晓。
但那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不可以这样翻脸无情的!
就为了蔺横那个江湖男子,她就可以将过去的一切都擦拭掉吗?
要知道,他是堂堂域阔国的太子爷,是将来的皇帝。
从来没有一个人从他这里得到过她这样的待遇!
她不要太恃宠生娇!
安柯看着凌伯楚,眼神比这纷纷扬扬的雪花还要冷。
“你懂什么是爱吗?你懂怎么去爱吗?可是他却懂!”她看了看怀中的骨灰。
“难道只有为你去死,才是真正的爱你?”凌伯楚反唇相讥。
安柯摇摇头,“你错了!我在乎他,并不全是因为他去殷国救我,也不全是因为他为了救我而丢掉了性命。我在乎他,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他说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我只属于我自己!因为他懂我,所以,我会一辈子将他放在心里,不容许任何人再来玷污!”
“都是无稽之谈!他是个懦弱的人,不敢去争取,所以才会说,你不属于任何人!若是他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绝对不会这么说了!”凌伯楚否定道。
“所以我说,你就是个畜生!不懂人语的畜生!”安柯轻蔑地说道。
凌伯楚彻底被激怒了。
“我是畜生?很好,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畜生!我要让你心目中最爱的男人亲眼看着,你是怎么与一个畜生交合的!”
说着,他再次将安柯扑倒。
这一次,他没有怜香惜玉地将安柯放在铺好的斗篷上。
而是直接摁到了厚厚的积雪上面。
就在倒地的那一刻,没有丝毫防备的安柯便失手丢了刚刚打理好的骨灰袋子。
她挣扎着去找寻。
刚刚翻身爬了两下,就被凌伯楚给摁在了雪地里。
但安柯仍旧继续坚持着做爬行的努力。
她要找到蔺横的骨灰,她不可以让他在冰天雪地里受冻的。
而她身上的凌伯楚,已经到了癫狂的状态。
他不再温柔地去亲吻她。
而是用了功力,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扯开了。
安柯继续向前艰难地爬行着。
一厘米,两厘米......
而她的后背,也已经全部裸露了出来。
凌伯楚看见安柯那白皙的后背之后,欲火加倍焚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