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夜到底走到了什么地步?他怎么会跟着你出门?”骆米的转变寒明淼不可能忽视掉,今天只要一谈到夜,她就会不自觉地皱眉叹气。
“我和他什么地步都没有到,至于他为什么会跟着我出门,那是我和他还没成亲之前的事。”拨弄着桌上的筷子,看着它们随着自己的指尖不停地转动方向,脸上的表情也在不停地跟着变换。
“夜是个多么冷傲的人,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深得他心,你才短短一个多月就让他接纳了你,说和他什么地步都没到,你觉得我会信吗?再说你们已经……”话说的有些激动,寒明淼差点就站了起来,周遭的人也投来了奇怪的眼光。
“我们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单纯的为了救我,只是救我而已,我们是清白的。”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实质性的话,由始至终他只说过会对自己负责,为了负责而负责。
“你的意思是说,成亲那么久,你们一直是有名无实。”寒明淼一脸的不可置信,夜的表现太过明显,而且夜是一个独人,他认定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坏,只要他认定,那就是他要的。
“对,这是我们的约定。如果没有皇上的圣旨,或许我们会没事般主仆依旧。”
“什么约定?”寒明淼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儿。
“我们只做哥们儿,不做夫妻。”
“什么?只做哥们儿,不做夫妻?夜答应的?”
“对,我们约定好了,当对方有了真正喜欢的人,那彼此就得放手。”拨弄筷子的手停了下来,忍不住鄙视自己,早就定下的约定,自己反而看不开,太丢人了。
“所以说,如果灵王的女儿过门,你就会走?”寒明淼的心又漏掉了一拍,竟觉得有些高兴,应该在听到骆米说出那句‘我们是清白的’的时候,他的心跳就变得极度混乱。
“对,我从来都不会食言,今天你既然问到了,那你就是参与者,我没钱没势,如果离开王府的话,你得罩着我。”马上就会面临孤立无援的状况,得赶快找好靠山,眼前的太子爷就是个最强大的靠山,想到这,骆米居然露出了奸笑。
“你是想让我当帮凶才对。”骆米的奸笑让寒明淼看的是一阵恶寒。
“去去去,不愿意帮就算,现在还把我说成主谋了。”假装生气,做出了起身要走的姿势。
“如若让你换个身份在皇宫生活的话,你愿意吗?”伸手拦住作势要走的骆米,寒明淼说出自己潜在的想法。
“又想让我当丫头,然后受你差遣?好歹也给我个官做做啊!”眼睛一瞟,做出一副嫌弃样。
“一个女子如何当官?”奇怪她特殊的想法,她的意见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惊人。
“女子有什么不能当官的,你们就是瞧不起女人,觉得女人干不了大事,灵王不就是个女人吗?你看她哪有输给其他国家的君主!”想起寿宴那天见到的戎苇麓,骆米还是忍不住惊叹,只怕是武则天和她并排站在一起,戎苇麓也不会逊色于她。
“那让你做我妃子怎么样,现在我唯独还差个正妃,后宫以后就由你一人管,官位也不小。”凝着眼声神,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脸上一副痞痞的慵懒样。但寒明淼却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你说愿意,那我就让自己的话转眼成真’。
“真是死不要脸,你一天说话正经些,会伤筋还是动骨啊!老婆都一大堆了,还想弄个进去遭罪,再怎么说,我也拿你当哥们儿来的,你就这么对我!”寒明淼的不正紧骆米已经习惯了,所以当面对这种原本应该尴尬的场面,骆米反而看的轻松。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气氛轻松而又简单。但话题的轻松依旧不会掩盖早已炒的热火朝天的联姻大事,随着时间向晚,来酒楼进餐的人也越来越多,口舌也就多了起来。
不知是谁先开了个头,夜和州域公主后天将要大婚的事就在酒楼上下翻飞起来。
“那州域的墨菁公主真是个美人儿,昨日我随姨夫进宫宴寿,那气势,直接就和妖王的正妃叫上了板,说要共侍一夫。”一帮正在上楼寻位的吃客,连走着都没忘记议论。
“那是,但妖王的正妃也忒大度,就这么直接把丈夫让了出去,到时候新人进门,旧人日子就不好过了。”
听到这骆米一个气急攻心,就差没冲上去揪人衣服胖揍一顿,斜着眼睛,像个哀怨地女鬼似的盯着上楼的几人,心里暗骂道,“妈妈的吻,姐有那么不堪吗?旧人,谁是旧人来的,姐到时候拍一拍衣袖,爽快闪人,谁会在那过日子。”
“刺猬。”
“嗯。”收回怒视的视线,骆米回应道。
“如果你离开王府,而又不愿跟我进宫的话,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好说啊!大不了我浪迹天涯,然后找个山村野夫嫁掉,又或者云游四海,看遍天下奇观。”说我是旧人是吧,姐我还得去当回新人让你们好好瞧瞧,让你们见见姐姐我是怎么活的。
“我送你回府吧!时候不早了。”听她的口气,好像已经做好了决定,不管这么说,婚期还没到,她和夜的约定也还没完成,要留下她,自己还有时间。
瞅了一眼灰白的天色,骆米点头起身,天要黑了,中秋又近了一天……
碍于身份,寒明淼没有把骆米送进冢嵬王府,站在街角,看着她和红豆搭把着手走了进去,心情看来还是不错。
“我知道你一直都跟着我们,出来吧!”转身,向着拐角处的青树走去,树后果真隐藏着一个墨色身影,看到寒明淼的接近,隐藏的黑影旋转一步,手已经锁上寒明淼的咽喉,只差最后一个力道就可粉碎这好看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