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抡过背对自己哑然的粉色,她低着头,两拳握的紧紧放置在身体两侧,泪水不断下落,敲打在他穿着的黑色婚鞋上,晕开一朵朵浅色的水花。
夜捧起骆米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泪水顺着她的眼角、眼窝流淌至下巴,流淌进捧着她脸颊的大手。
吻一个个落了下来,哪有泪水,夜的吻就落到哪,而骆米则哭的更厉害,无声的哭泣变成了低声啜泣,再由低声啜泣变为抽泣。
她的泪水,她的哭声让夜觉得恼火,对自己恼火。想起前日晚上对她所说所做的一切,抱着她的力度更大了些。那天他一直没走,静静守候在屋外,她的哭泣他听的到,她坐在冰冷的澡盆里他看的到,但怒气却掩盖了自己的心疼。
脸上的细吻停了下来,夜牢牢抱紧了骆米,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原来你会哭,而且这么能哭。怎么办?我不想再喝你的泪水了,很苦,苦到了我的心坎,爱哭的刺猬让我很头疼。”
身体被夜暖暖地包围着,骆米打住自己的泪水,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夜,他的话说的好温柔,自己听的是那么动心。
颤巍巍地抬手抚上了他的左脸,“眼…眼…眼睛…怎…怎么会…这样…”语带哽咽,这一哭,真的是把心肝脾肺肾全给用上了。
“我没有完全服下解药。”抚摸着骆米的下颚,因为哭泣,她的下颚一直微微抖动着。
“啊?”吃就是吃,没吃就是没吃,什么叫没有完全服下。
深深看了她一眼,夜没有解释,低头噘住了那张合的小嘴。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很能折磨人,突然有些嫉妒淼对着她一整天,嫉妒淼陪她说笑,虽说她刚才的话让自己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但还是嫉妒。
有些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下唇,骆米吃痛轻哼一声,夜乘机纠缠住她不听话的小舌,只要骆米稍微躲闪,他就轻咬一口,让她不得不乖乖听话。
手不自觉地缠上了夜的脖颈,被他死死拖住,却觉得一点都不安全,直想找个攀附把自己好好固定住。
唇与唇的碰撞,舌与舌的纠缠,气息相互交汇,身体温度急剧上升,像在宣告着什么的到来。
手好酸,就快勾不住那唯一的攀附,慢慢下滑,游移到了夜的胸口,像个盲人似的摸索着他的胸膛,但却碰触到了一条蜿蜒的蛇形。大婚,今天是他的大婚,国家的联姻,西厢还有一个如花美眷等着他的宠幸。
“墨…墨菁,还在…等你。”艰难地逃过夜的吻,骆米慌张开口。
“你要我去,你要我对她也这样?”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这么大方,还舍得把自己推让出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去,我不能忍受你对她也这样。”骆米在心里不住呼喊,但联姻不是小事,她也很想自私一次,可她不能。
手试图推开身前的强壮,不料却脚下一空被夜横抱起来走向内屋。
“夜,我们不可以。”心跳的好快,离那张床越近,骆米的紧张感就越重。
“我只有你一个。”话落,夜把怀里的人儿轻放在床上,随即倾身覆盖上去,压制住想要逃避的骆米。
骆米没有机会再开口说话,再开口拒绝,因为夜的吻来的更加凶猛,让她疲于应付根本无法反抗。
衣服一件件掉落于床下,第二次刺/裸相对,却多了不同的情愫。近身贴近他的温暖,骆米的脸红的不得了,她这羞涩的举动却引的夜不能自持。
伸手摘下她头上的发簪,长发随即散开,看着眼带迷离的玉人,夜的吻重新落下,手也开始向下的征程。
他的手像带有魔力般点燃了骆米的每一个细胞,毛孔全都放大着接受他的细抚,骆米矛盾着,却又接受着。
“我要你,只要你。现在,说你也要我,只要我。”强忍着自己,夜捧着那颗已快昏昏然的脑袋,哄骗着她回应自己的话。
骆米脑袋空空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听着他蛊惑的话,竟着魔般跟着他说了起来,但却说错了对象词,“说你也要我,只要我。”
收回使坏的手,夜掰正了骆米纠结着的脸蛋,她绝对是故意的,和自己唱反调一直是她的最爱。
“现在还要玩吗?说‘夜,我只要你’。”
“夜,我只要你,只要你。”骆米觉得自己就快疯掉了,全身的水分都被抽走,像块干涸的田地,需要雨水的浇灌,而这场大雨只有夜能给,只有他。
听到她的话,夜就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狂笑了起来,只一秒,他便重新吻住骆米,低声呐喊道,“你永远都是我的。”
“好痛。”一股刺痛由下至上贯穿全身,激的骆米狠狠抓住了夜,长长的指甲也深深嵌入了夜的肩胛,泪水再次流淌出来。
“忍不住就咬我。”留下这么句话,夜就开始不自禁折磨起骆米,知道她的痛,但却高兴她为自己而痛,为自己一人而痛。
“寒明夜,你是恶人。”疼痛袭击着自己,骆米死死抱住了把自己瞬间撕裂的人,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臂膀。
闷哼一声,夜又笑了起来,吻了吻身下人的耳垂,带着她谱写了人生第一次的旖旎,烛光似也不忍打扰他们,一个闪动暗了下来。
夜很漫长,夜很深邃,夜很快乐,夜很疯狂,夜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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