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盛夏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发现贲佐并不在身旁,手指触碰身旁的位置,发现一片冰凉,她快速的起身穿衣,慌慌张张的向房外走去。
“贲钊开始行动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穿透了木门,在深夜里听来格外低沉有力。
盛夏轻易地就可以听出来,那是贲佐的声音,却跟以往与她说话的温柔语气不同,身体内的好奇心在作祟,她沿着回廊慢慢行走,靠上前去倾听着。
“爷也可以选在这个时间动手!”另一个男人恭敬地说道。盛夏听的出来是寄展的声音,看来他们正在讨论大事,刚要转身回屋,一道娇脆的声音传来,刺痛了盛夏的耳膜,怎么里面会有女人在?
“哼,你们别再提他了!否则我就不帮你们了!”女子的声音里有丝温怒。
盛夏在暗处咬紧了唇,她现在关心的并不是里面的谈话,所以就连里面的谈话已经停息她也没有察觉到,她关心的是,里面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夜深人静,还跟贲佐在一块儿?虽然里面有寄展在,但是她心中还是难以自制地闪过一阵难言的酸涩……
“坏老公!”她低声咒骂着那个让她心乱的人,一阵温热的风从后方袭来,转眼将她包围住,耳根处蓦地一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子口音,带着笑意说道:“笨笨在叫为夫吗?”
盛夏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贲佐竟然如此神出鬼没,她竟连他何时窜身到她背后的都没有发觉。不过想到他在变成黑夜时也是如此,就不难猜到他是从哪里过来。还来不及转身,腰间已经一紧,他将她拦腰抱,大步向着房内走去。
盛夏娇颜冷凝,迟疑片刻道:“房间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贲佐放下怀中的盛夏,让她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他慵懒地蹲下身,看着面前的爱妻,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贲佐注意到她美眸深处闪动的灵敏光芒。在他的心中,这张清艳的脸蛋犹胜天下所有女子,她怎么会怀疑到他有别的女人呢?
“你看腻来吧?我这张脸?”盛夏冷冷地说道,活生生一个泡在醋缸里面的小怨妇。
“为夫永远都不会看腻的!”贲佐微笑着说。
“哄人的话谁都会说,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她冷声质问着。
“哄你?”他浑厚的嗓音微微扬起,似乎觉得她的话简直有趣极了:“里面的是颜霜儿,你认识的,她上次救了你。况且里面还有寄展,你可别乱想!”
闻言,盛夏有半晌沉默不语,蓦地,她冷不防地站起身,敛眸瞅着他含笑的脸庞,美眸细细地眯起。
贲佐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站起身,笑着朝她伸出大掌,盛夏柔顺地将纤手搁到他的掌心,任由他握住。
“你没……骗我?”她抬头仰望着他,整副小心脏跌进了他潭黑的眸光中。
“为夫为什么要欺骗笨笨?笨笨倒是说个理由出来。”他邪恶一笑,有力的长臂将她抬上了桌上,俊美的脸庞靠她好近,两人之间共享着同一个地方的气息,四片唇瓣险些就要接触彼此。
“我……”盛夏红唇微张,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被他沉麝的男性气息扰得无法思考,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慌张的小手不经意碰触到一旁的杯壶,清亮的陶瓷碰撞声吓了她好大一跳,几乎是立刻就听到他莞尔的笑声。
“你……”许久之后,盛夏终于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却没想到她在张开嘴时,他竟然……吻住了她!
盛夏没有反抗,软弱地靠着他,习惯了他放肆的对待方式。正是由于习惯,她的双手自动地攀上他宽阔的肩膀,指尖陷入他坚实的肌肉,贪婪地汲取他的温暖。他的掌则是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如蛇般的舌头灵活地撬开了她的两排贝齿,勾舔着她樱唇间甜美的津汁。
黑暗的房间中,男性的低沉喘息声,震得盛夏全身颤抖。被他饱含弹性的女性薄唇之间,充满了属于她的好闻味道,仅仅只是贴触,就已经让他深深地被撼动,他……想要更多……
属于他的热烫体温,以及淡淡檀香香气,包围了她的全部感官,她的呼吸有些困难。不适地晃动一下脑袋,试图呼吸一下周边的空气,一声苦恼的嘤咛无意识地从她丹樱色的唇间逸出。
虽然,她那一声呻吟很轻、很浅,不过,贲佐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缓缓地放开了她的唇,抬眸笑瞅着她嫣红的小脸、红肿的唇瓣,还有不停微颤的身子。
盛夏的双脚虚软得快要站不住,要不是贲佐的手仍旧扶住她的腰,她大概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她伸出双手盖住脸,不明白为什么他只要一碰她,她就没出息的软得像是一团泥。
“她回来,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她声音有些软,有些柔。四周仍是黑暗的,但是她的思绪比先前平静,稍微想移动身子,只要想到自己又被他诱惑了,她脸颊上的嫣红就变得更深了。
贲佐对着她微笑,食指滑过她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笨笨别着急,为夫并不是想特意瞒你,而是想慢慢为你揭开!”
“敷衍!”她迸出这两个字,不肯相信他。
贲佐勾起嘴角,露出莫测高深的邪笑,以指尖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道:“笨笨还快便会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