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台上的烛光于视野轻轻摇曳,深呼吸、吐气,尽可能平抚燥动的心!
盛夏抬眼看了看空中半挂着的银白色弦月,然后一脸茫然的垂眼看了看自己蜷曲放在躺椅上的腿。一整天整个人都飘飘然的,盛夏都在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不得不对昨晚的事产生疑虑,因为就在今早,她的月事突然来了。最近的生活让她的经期大乱,这次的月事迟了将近半个月,疼痛是平时的两倍,这里没有止痛药,下腹胀痛不已。
可恶,贲佐竟然欺骗她,盛夏决定把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的事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盛夏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夜晚的时候贲佐又踏进了醉沉阁,看着房门半开着,透出微弱光线,他没敲门,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盛夏一个人躺在睡椅上,像是睡熟了。贲佐定足注视着她,烛光洒在她身上,样子更添柔美,时而她会在梦中发出一些呓语声,似乎睡得不很安稳。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有一半落在地上,他想为她盖好,一靠近她,惊见她面色白得吓人,连忙将她打横抱起。月光透过窗口射进,将两人的背影拉得长长的。盛夏被突来的晃动惊醒,本欲挣扎,却因对上他柔情似水又添紧张的眸子时做了逃兵,非旦未拒,反而跌进他的温柔中有些失了神。
“我没事!”盛夏有气无力的说。“我可以自己走。”
“笨笨,你的额头都出汗了,还想勉强?”他忧心地皱起眉头。
“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大夫来!”贲佐把她轻放到床上。
“不用了,过一会就会好。”她的冷汗一直在冒。
贲佐看了她一眼,转身想要出去找大夫。
盛夏马上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忍痛说道:“我不要紧,不是什么大病。你不用去叫大夫。”
贲佐心疼的说:“你都抖成这样子了,还想逞强?”
“我没逞强。”看来她不说不行了,万一他把大夫请过来,那不是小题大作吗?
“我只是生理痛,不用叫大夫过来。”
贲佐整个人呆住,没听明白她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麻烦你帮我倒一杯热水。”她整个人蜷成一团,等待冷汗停止冒出。
贲佐立刻找来了丫鬟去准备,而后便低头探视她苍白的小脸,忧心地抹去她冒出的冷汗,为她盖好被子。
“笨笨,你还好吗?我现在就让缃儿回来。”缃儿自从上次被打伤后,就一直在后院里养伤,他必须安排个他放心的人照顾她!现在笨笨都回来两天了,也不见缃儿回来!
“别,她昨天来过了,是我让她回去多休息几天的!”盛夏全身颤抖,异常艰难的说完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