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男装不易暴露身份,悠儿施展绝世轻功从山坡上快速地滑落下去,在官差发觉有东西滚落下山的时候,她早已经打开跳进入了义庄的后院。
义庄安静的有点可怕,她小心翼翼朝着前堂而去,棺材和无人认领的尸首都放在前堂,一个身影让她紧张起来,原来是看守义庄的人,他正坐在地上,啃着一只鸡腿,他旁边正是通往前堂的大门。
悠儿拾起地上的石子朝着他的方向射了过去,整个人便停止动作,嘴里咬着鸡腿,一动不能动,两只眼睛恐惧地看着四周,还没有看清楚便昏倒在倒。
她赶紧走到门边,掀开帘子,窥视着里面,从棺材的夹缝中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县官老爷,另外一个竟然是白狼。
“小的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县官点头哈腰得对着白狼道。
“那就好,岳王爷不会亏待你的。”少年将眼神瞟向身后,嘴角浮现一丝笑容道。
“是是是,还请您在岳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县官将房门打开恭敬道:“请您走好。”
少年扬起下颚,得意地朝着门外走去,县官也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甚至还听到他吩咐两个门神好好的看守里面的尸首。
如果沨岚的尸体与白狼、岳王爷有关,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一定有古怪。
悠儿用手抚摸地板,用内力探测白狼和县官已经离开,只有刚才两个官差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才缓慢起身钻进前堂,很快就发现沨岚的尸首,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难道他真的被杀了?悠儿不相信的抚摸对方,没有跳动的脉搏,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她皱着眉将头发轻轻地拨开,尸体的肩膀上没有牙印,果然是这样,这个人不是沨岚。
悠儿冷笑一声,自己竟然会失去方寸,她将手指移向尸体的颈部,想看看死得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手腕却被人抓住,她惊恐地睁大双眼,抓住自己手腕的正是这具假沨岚。
“雪剑,我们又见面了。”尸体缓慢地坐起身,邪魅的笑容盯着悠儿。
悠儿听到着恶心的声音,也猜出是谁在易容沨岚,她冷傲道:“放开我!白狼!”
“呀呀呀,没想到你竟然听出我的声音了,不知道是不是黑风寨一别,日日都在想着我呢?”假沨岚将自己的面具掀开,那张俊美而清纯的少年脸蛋出现在悠儿面前,果然是白狼。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悠儿逐字逐句道。
“生气啦?好,我放开!”白狼说完便将悠儿的手放开,整个人懒散地依靠在墙边,身上的白色素衣似乎有点小,裹不住他小麦色的胸膛,长长的黑发垂直下来,好一个美少年,他撅着嘴道:“我一个人饰演两个角色,也不给点掌声么?”
悠儿握着自己的手腕,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此人的举动与黑风寨的举动完全不同,在黑风寨是冰冷而残忍,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他是白狼是无可否认的,她准备离开,脚却不停自己的使唤,完全不能按照自己意思向前踏出去。
“不要急着走嘛!”少年用手挠挠后脑:“难道你不想见你家郡主,不想见化名为卫恒的沨岚?”
“什么意思?”悠儿扭过头询问。
“你一会就会知道了。”少年抿着嘴邪邪笑了一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点了她的昏睡穴,将她扛在肩膀上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活,果然不适合我做。”
同时。
千堂炎正坐在茶馆喝着茶,坐在他不远地方的老头,神秘兮兮地走了过来道:“老朽来讨杯水喝。”
千堂炎将自己未动的茶杯放在他的面前,眯着眼睛看着他喝下去。
“谢公子,作为回礼,老朽给你算上一卦如何?”老头一屁股坐了下来,没等对方答应便自言自语地算了起来,突然他睁开眼睛,很紧张道:“公子,你最近时运极差,已经牵连到你家中的妻妾,重则死亡,轻则失踪。”
“是么?”千堂炎轻笑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再娶一个妾室,而且姓氏最好是姓柳的?”
老头诧异地看着他许久才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小声问道:“公子懂得看相算命?”
“不会。”
“为何知道老朽会说此话?”老头更加奇怪地追问。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柳姑娘让你传话去花市,难道你忘了?”千堂炎看着他道:“也许没忘,只是以为自己易容之后,我便看不出来是不是?”
“哎,惭愧。”老头摇摇头:“老朽的确会看相改命,只是一时不济才让别人利用而已,混口饭吃。”
“好了。”千堂炎拜拜手让他不要在说下去,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面道:“你说的我的妻妾重则死亡,轻则失踪,是胡言还是真的?”
老头睁大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眼千堂炎道:“前者是假,后者是真。”
“这锭金子是你的了。”千堂炎指指桌面上的金子,便起身离开。
据探子回报,银心已经被抓回岳王府,就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一一失踪,士月在大牢中暂时不会有危险,如今之计,先解除家中危机,才好专心对岳王爷,银心是他的,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