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义和木芙蓉、刘勇一脸五官抽搐,只见秦若嫣挽着宇文泰,亲热地走到甄义和木芙蓉面前,秦若嫣似乎才发现甄义,娇容失色道:“呦,甄将军啊,您怎么在这?”
接着两眼乱瞥,不敢与甄义对视,一副“糟糕,被发现了”的心虚神态。
甄义声若寒冰,冷冷道:“甄义在此执行军令,秦小姐,您怎么又在这里?”
秦若嫣松开了宇文泰的胳膊,一脸羞涩,说:“我啊……我来找……呃,找宇文公子,我们要去……”
宇文泰马上会意道:“麒麟阁!去麒麟阁吃午饭!”
木芙蓉冷着脸,眼睛像小刀一样在宇文泰的身上划来划去,宇文泰先自竦了,全身极为不自在,扭来扭去,想要挣脱秦若嫣的魔掌,秦若嫣在袖底掐了宇文泰一把。
宇文泰笑道:“我们若嫣最爱吃麒麟阁的酱鸭子了……”
秦若嫣仿佛又刚刚看到了木芙蓉,阴阳怪气道:“表妹也在啊,甄将军,看来你是就在这等着表妹吗?正好,一起去吧。”
木芙蓉冷冷道:“秦姐姐好意芙蓉心领了,芙蓉不饿。”
秦若嫣作了个手势,说:“哦?那甄将军一起去吧?”
甄义十分不自然,答道:“两位请随意,甄义有公事在身,不能相陪。”
秦若嫣笑道:“是哦,对于甄将军来说,送芙蓉回家,那是天大的事情,怎么能因为我而耽误了呢?”
木芙蓉心内不舒服,正好有机会,说:“芙蓉自己回家就好,不敢劳烦甄将军。”说毕催促轿夫起轿,孰料甄义却一手拦住轿帘,沉声道:“甄某正好有些事要跟木小姐商议,咱们路上慢慢谈。秦小姐,宇文……公子,咱们就此别过。起轿!”
甄义那口气不卑不亢,颇有谦谦君子之风,既不因秦若嫣与宇文泰在一处而惊讶,也不现任何喜怒,更不因与木芙蓉的关系遭到误解而发怒,语气云淡风轻,就像吃顿饭一般轻松。离开时还朝秦若嫣微一躬身,押着轿子就走了。
秦若嫣怔怔看着甄义和木芙蓉离开,眼泪止不住地溢出来。
宇文泰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从秦若嫣手里抽出来,说:“秦小姐,咱就不用去麒麟阁了吧,我的银子……”
秦若嫣一把再次拉过宇文泰,赌气道:“凭什么不去?走!”
宇文泰忙道:“哎哎,我店里还有事!”
秦若嫣不搭理宇文泰,扯着宇文泰就走了。
长安街上,甄义骑在马上,与木芙蓉的轿子并行,两人都默默不说话,各有心事。
木芙蓉知道甄义早在十年前就与表姐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一段旧情,遂以此为切入点,开口道:“甄将军,表姐她跟宇文泰今日才相识,我知道她的……”
甄义打断木芙蓉,说:“我也知道。”
木芙蓉道:“表姐等了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