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被放下旗杆,也没来得及提裤子便道:“秦子阙啊,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抽了,把我绑在这儿,一晚上我是风吹雨淋惨不忍睹……对了,郑飞龙昨晚去木家了吗?木芙蓉呢?”
数人的目光锁定在宇文泰的大腿上,宇文泰才意识到裤子问题,赶紧穿好裤子。又听甄义冷不丁冒出一句,说:“木小姐受了重伤,御医说……恐怕……”
宇文泰刹那就怔住了,说:“恐怕什么?你你你……说清楚点,恐怕什么?”
甄义一边观察宇文泰的脸色,一边认真道:“御医说伤及了五脏六腑,除非有高人肯用全部功力,否则华佗在世也无回天之力。”
宇文泰哆嗦起来,一把推开身前的金燕子,跌跌撞撞地往木家跑。宇文泰衣衫褴褛,踉踉跄跄跑出东市,冷不防摔了一跤,惹得群人哄笑,又连滚带爬起来,人群渐次哄散。甄义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宇文泰。
“等等!”金燕子骤然听到这话,也似遭到了晴天霹雳,追上宇文泰,喝道:“我跟你一起去!”木府外被甄义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金燕子和宇文泰奔到府外被拦住。宇文泰可怜兮兮地哀求打头的官兵道:“官爷,我们是木小姐的朋友,听说她病了,让我们进去看看她,行吗?”
数名官兵上下打量宇文泰的穿着,认真道:“甄将军有令,三日内任何人不得出入木府。何况,木小姐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宇文泰道:“这……咱再商量商量……”
金燕子拦住想继续低三下四的宇文泰,怒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今天老娘还偏偏就要进去!”话音落,一把推开宇文泰,从腰间抽出宝剑,朝着官兵刺了过去。
“反了你了!”官兵们纷纷怒喝,举刀相抵,和金燕子战成一团,乒乒乓乓声音响起,木府大门瞬间成了混乱的战场。然而金燕子一身鹅黄长袍在官兵间穿梭来去,拖着宇文泰杀入了木家。
喊杀声中,木相国一脸冷峻站在大堂,金燕子和宇文泰冲了进来,把大门一关,转身看见木相国。
“寒舍不欢迎你,金老板请回吧。”木相国沉声道。
金燕子淡淡道:“我也没想来,但木芙蓉受伤了不是?”
木相国神色略带松动,许久后道:“她受伤了和金老板有什么关系?”
“现在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她,你要继续啰嗦拖延时间也可以,我不着急。”金燕子懒懒道。
宇文泰一脸忧虑之色,被金燕子斜睨一眼便立刻噤声,却仍难掩焦灼之情。木相国语气微松,问道:“你当真肯救木芙蓉?为什么?”
金燕子已经不耐烦了,推开扒拉着自己的宇文泰,冷冷道:“还债!”
正说话时,珠帘响动,俱公公和甄义走了出来。俱公公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说:“既然金老板想救,那最好不过,木小姐方才又吐血了,咳咳,真是天可怜见,终于有人肯出手相救。”
金燕子冷笑一声,甄义让开,金燕子带着宇文泰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