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木芙蓉哭笑不得道。
木相国莞尔道:“那你为何如此信任他?”
“爹,您太敏感了。”木芙蓉道:“宇文泰是个落魄秀才,店小二,但他有他的可爱之处,单纯、真诚。我相信要是有姑娘能喜欢他,一定会幸福。但他不是我喜欢的人。”
木相国调侃道:“哎,感情这回事,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怕是当局者迷啊。”
“好啦,爹,别人迷就迷去吧。反正你女儿清楚得很。”木芙蓉道:“我……嗯,我不会乱来的。”
木相国点头,木芙蓉径自离开,回到房里,打算把父亲做寿的松鹤图绣完再走,栀子则在一旁为她收拾东西,装好了一个小包裹。
木芙蓉的心思岔了开去,自己就真的那么喜欢夜行侠吗?见到夜行侠的时候,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一想到当时他救她时,鼓励我活下去的话,她的心里就扬起一阵暖意。不管再难,都能坚持下去。但方才父亲说到宇文泰,木芙蓉又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心里乱糟糟的……木芙蓉听到栀子在喊她,便放下针,前去检视包袱。
当夜,木芙蓉进了书房,小心的关上了门,木相国问道:“东西都备好了?”
木芙蓉点了点头,当看见夜行侠正坐在书房里看着她时,木芙蓉隐约有点尴尬,夜行侠的眉锋依旧,带着不安的客气与疏离感,说:“有劳姑娘费心了。”
木相国朝夜行侠道:“说起来,是木芙蓉为你做掩护,其实,还有劳大侠照顾木芙蓉才是。”
夜行侠马上道:“相国客气了,我在府中多日,已经为府上增添了无限麻烦。如今,还要姑娘一同出府,晚生实在过意不去。”
木相国淡淡道:“能与大侠同舟共济,老夫实在觉得荣幸。敢问有哪一个不顾生命为民谋利的人,会是坏人呢?小女能有幸与大侠这样的好人一道,我想,老天是不会亏待她的。”
夜行侠起身,抱拳道:“晚生唯有竭尽全力……”
木芙蓉接过话茬,笑道:“竭尽全力的恢复身体才是正经事。”
一语出,三人都笑了,夜行侠点头道:“是,但更要竭尽全力的保护木小姐。”
木相国说:“嗯,大侠,老夫就此将女儿托付给你了。保护了她,也就是保护了奏折。”
夜行侠一怔望向木芙蓉,又问木相国:“韩大人当年的奏折?”
木芙蓉茫然道:“我?爹,什么奏折?”
外面更夫的声音响起,木相国说:“以后你就会明白,时候不早了,你们得马上出发。”
夜行侠一身劲装走在前面,木芙蓉与木相国出来,木相国又说:“带的什么?让爹看看。”
木芙蓉包袱里都是些金银,干粮,一把银针,以及当年母亲留下的嫁衣,木相国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张锦罗就是穿着它嫁进府中的。一切都仿佛就在眼前。这一晃就十多年了。
“你将来,一定要穿着这件嫁衣,嫁给最爱的男人。知道吗?”木相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