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摇头叹道:“看来你是真不知晓,唉,你心爱的木姑娘,已经和别人双宿双飞了。但你也别太伤心,宇文泰和你一样,你们倒是可以结伴喝喝酒,痛陈心事!”
秦子阙忍不住道:“谁……谁想和店小二喝酒了!芙蓉她……除了宇文泰还有谁胆子那么大,竟敢纠缠本公子的未婚妻?!”多多嘲笑道:“什么未婚妻,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芙蓉随口一说你就信了,笨!”秦子阙见多多言之凿凿,把他拉到一边,峻声道:“我不会相信你的,别耽误大爷买东西,滚去上学吧!”
“不信拉倒,自己去脚店看看,那个白面小子长得比宇文泰是差了些,但确实比你俊俏!”
说完,多多蹦跳着跑了,一路还唱着自己编的歌。
“有个秦公子,头大爱犯傻,空有万贯财,留不住芙蓉花儿。花开别家院,秦大傻跺脚哭,哭也没有用,浇灌他人田!”
秦子阙瞅着多多跑走,越想越不对,正巧老板带着工匠出来,两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秦子阙扔下一句话,冲出了金店。
“等着,我午后再来!”
吕四脚店内,房间里,木芙蓉端着药进来,将碗放在桌上,期待地看着“夜行侠”,说:“叶公子,该喝药了。我去院里晾衣服。等药稍凉些,你记着喝。”说完正要走时,风艰难起身,木芙蓉连忙去扶。
风坐稳后询问道:“这几天里你都不怎么陪我,有什么事吗?”
木芙蓉在桌前坐下,自己也打算好好与他谈谈了,遂道:“没有,只是住在店里多有叨扰,所以我有时去帮帮老板娘。”说着她的目光移到对方手上,见他体贴地想拍自己的手安抚,旋即下意识收回。
风的眼中带着不解,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木芙蓉不好说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毕竟都私奔了,还哪来的拘束?然而两人现在就是陷于这么一种尴尬的境地,木芙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和夜行侠把话说开吧,终觉得不妥,先搁着罢,这样像个什么事?
左思右想,最后木芙蓉只得道:“我该去晾衣了。”
“成天呆在屋内,我觉得很闷。”风倒是半点不拘束,问道:“你愿意扶我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吗?”
这话一出,木芙蓉也没拒绝的理由,想了想道:“我给你拿外衣披上,别着凉了。”她翻出衣服,扶着风在院子里遛弯。风不时做出虚弱地样子,靠在她肩头。令木芙蓉略有点不自在,见金燕子走过来,从盆里拿起衣服晾晒。木芙蓉忙道:“金老板,我待会来吧。”
金燕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淡淡道:“还是罢了,你好好照顾你的情郎吧。”
木芙蓉道:“不是——”
风却打断了木芙蓉的话头,笑着说:“叨扰了这么久,叶某还没有多谢金老板。日后……”
金燕子却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一抖衣服,随口道:“不必了,你好好养着吧。这是宇文泰欠我的情,我找他还。”
风又笑道:“看来宇文泰和金老板——”
木芙蓉不知怎的还未待金燕子说话,便打断了风的猜度,认真道:“是我欠宇文泰在先,日后,也该我来还金老板才是。”金燕子闻言转过头,好笑地看着木芙蓉,说:“木小姐——你这算不算是处处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