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反问道:“夜行侠难不成就没有感情,就不能生气吗?你太奇怪了!”
宇文泰自嘲的笑笑道:“是,他也有感情,正是因为他有感情,才不会让别人左右为难,枉费他人好心。”
木芙蓉:“你又自以为是了。凭什么你说他应该如何就如何?”
宇文泰又道:“那又凭什么姓叶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木芙蓉真觉得跟宇文泰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这么颠来倒去地说了半天,最后两个人无话可说,都怒气冲冲地像两只乌眼鸡。宇文泰蓦地起身,把木芙蓉吓了一跳,生怕他要动手打架,然而看宇文泰那神情仿佛想解释点什么,又终究忍住,自己走了。
木芙蓉只得收拾了东西,把盘子摔桌上,一肚子火进房去睡觉。
迷迷糊糊的辗转反侧,天亮了起来,一个她这辈子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表姐,你在哪儿?表姐!你给我出来!”秦子阙冲进院子大喊道。
木芙蓉还以为是做梦,哀嚎道:“让我再睡会儿吧。”
紧接着察觉不对,木芙蓉一个激灵起身,推开窗户,睡眼朦胧,好半天才回过神道:“表弟?”秦子阙大喜就要往屋里冲,木芙蓉尖叫一声道:“你在院子里等着!”旋把窗门砰地关上。秦子阙如同困兽,焦躁地走来走去。不多时,木芙蓉换了衣服打开房门,秦子阙怒冲冲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指着隔壁风的房间的方向,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木芙蓉冷冷打量秦子阙。
秦子阙怒吼道:“你!木芙蓉!你到底又骗了我!嘴上答应同我成亲,却和一个男人躲到客栈里,传出去我就成了乌龟王八!”
“哦。”木芙蓉麻木地说:“子阙表弟,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爱他,不能和你成亲哦。”
秦子阙没想到芙蓉直截了当,不怒反笑道:“你真的——表姐,你——”说着忽然察觉不对劲,狐疑道:“可你分明喜欢夜行大盗,这个陌生人——”刹那间秦子阙豁然开朗,大喊道:“他就是夜行侠——对不对?!!”
木芙蓉脸色唰地就白了,忙上前捂住秦子阙的嘴,而嗖一声利剑破空而来,直指秦子阙。木芙蓉情急之下转身,挡在秦子阙身前张开双臂,定睛一看,竟是风手持长剑,生生在两人身前一寸处凝住,剑尖仍不住抖动。
“放下剑!”木芙蓉厉声道:“他是我的表弟!”
风万万未料木芙蓉也会以这种语气与他说话,冷冷道:“但他也是俱公公的干儿子!”
秦子阙吓得缩在木芙蓉身后,颤声道:“你你你……你果然是夜行侠!”
风冷笑道:“是又如何?木姑娘,你让开!”
木芙蓉见风杀机已显,她知道夜行侠与俱公公势不两立,只怕自己一让夜行侠就要把秦子阙捅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心念电转间道:“叶公子,你知道你吃的解药是谁给我的吗?”
风略略一怔,木芙蓉道:“就是秦子阙帮你去讨的!如今你解了毒还想杀他,有没有半点大侠胸襟?再说了,就算他是俱文珍走狗,又没作过恶,滥杀无辜,如何当得起这个‘侠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