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嫣失声道:“是个快五十岁的半老徐娘!这怎么回事?”父女两人面面相觑,都回想起秦子阙拿着绣帕手舞足蹈的样子。秦若嫣倒吸一口凉气:“不行,爹,这您得跟子阙好好谈谈,他这回受的刺激太大了,有点太离谱了啊!”
秦尚书又确定了一次:“真是那个老太太送的?”
手下:“千真万确啊!不过不是送的,是少爷买的。”
秦若嫣奇怪道:“买的?”
手下:“是啊,一百钱买的,少爷还想要买更多,所以在找卖那方绣帕的人!”
秦若嫣险些被吓出尿来,忙不迭道:“哦,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找到人了吗?”
手下摇头道:“顶着太阳找了一天,人影儿都没找到。一会还得去呢,这回少爷不找到肯定不罢休。”
秦尚书:“不管他找的是谁,只要断了对木芙蓉的念想就好。”
秦若嫣心中起疑了,只怕那绣帕有古怪,她想了许久,吩咐道:“一会要是找到了,也给我买一方回来。”
手下连连点头,到后院去,未几跟着秦子阙去了西市,渔婆摊位前的一把太师椅上,秦子阙打听到了,这时间人还未来,便坐着打瞌睡。手下见太阳大,叫苦道:“少爷,午时才开市,这还有些时候呢,不如去五坊巡视巡视?”
秦子阙瞪着手下:“少给我提五坊,芙蓉一失踪,俱公公连面都不让我见,我才懒得理他那些玩意。”
手下忙道:“是,是……那少爷您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秦子阙道:“我这是守株待兔,等个卖河鲜的。”
正说话时,西市拐角处渔婆背着鱼篓,眼看拐个角就能看到秦子阙他们了,几个妇人拉住渔婆,看她卖的鱼,打开鱼篓看了一眼,见那鱼正新鲜,还在活蹦乱跳,遂吩咐道家中老爷设宴,让渔婆跟着自己走,鱼都要了。
另一边上,秦子阙等得快发霉了。
俱府大堂内,长史一身泥,回来顾不得请安,扑通就跪,低头道:“属下罪该万死,求公公恕罪!”
俱公公沉默不语,长史略抬头,偷眼瞄俱公公,俱公公正在仔细地看着一份奏折,并不理他。
“事情我都知道了,错不在你,你起来吧。”俱公公头也不抬道:“看来是我们的消息走漏了,他们提前做了准备。”
长史心有余悸道:“甄义一刻也没离开过我的视线,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呢……”
俱公公看完奏折,把奏折掷在桌上,随口道:“看来我们身边也没那么安全啊。这些人都跟了我多年,向来忠心耿耿,但人是会变的……”
长史马上道:“属下一定会揪出此人,交由公公发落!”
俱公公笑了笑,心道甄义呐甄义,这一次你又赢了,我还打草惊蛇,只怕很难再找到这样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