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低声道:芙蓉,我曾经做过一些伤害你的事情,我总对自己说,我是为了木家,为了世贤,可现在我明白了,我是为了我自己,是我太放不下。”
木世贤忙道:“娘,您别这么说,姐姐一定不会怪你的!”
“不,我一定要说出来。”木夫人此刻反而是前所未有的镇定,认真道:“昨晚我想了一夜,我觉得芙蓉忘记一切,是老天对我的恩赐,老天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能挽回自己的过错。”
木芙蓉温柔笑道:“娘,您言重了,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我知道,是我给这个家带来了灾祸,这不怪您。”
木夫人看着芙蓉,许久后叹了口气道:“好孩子,直到昨天我还在犹豫,是不是用你去交换木家的安宁,可现在我已经丝毫也不犹豫了,我们木家人,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栀子。”她又转向栀子道:“我木家屡遭大难,你从未离弃,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木家的人!你和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主仆之分。”
栀子登时眼泪就下来了,木夫人早知她与木世贤之事,知道栀子这一路走来颇不容易,现在便许了她此事,能尽心竭力地照顾木世贤,她也就安了心了,又道:“等我们过了这一关,我就做主了,不管那些礼法规矩,让你和世贤成亲。”
栀子和木世贤登时满脸通红,木夫人笑道:“怎么,你们不愿意?”
木芙蓉柔声道:“好极了,我就看他们很般配。”
木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芙蓉,说:“你们看她,哪有以前那个疯丫头的样子?”
木芙蓉:“我以前真的像世贤说的那样,做过那么多胆大妄为的事情吗?”
木世贤:“那还有假?我说的还不及你做的十分之一呢。”
木芙蓉向木夫人拜下,认真道:“娘,芙蓉过去不懂事,让您和爹费心了。”
木夫人忙劝道:“是为娘的不对……是为娘的不对……”
大堂外,昨夜盘问过秦子阙的下人看到,大惊失色,匆匆离去。
俱公公府大堂内,俱公公的一手不住发抖,手里拿着秦尚书呈上的那方绣帕翻来覆去地看,先前听到木芙蓉死讯之时他不是没想过此事,然而当真正确认了,俱文珍又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真的还活着?”俱公公沉着脸道。
秦尚书点头道:“犬子发现她还活着,拿到证据之后,就让我赶紧送给公公。”
俱公公怀疑地看着他:“秦子阙会做这样的事?他自己怎么不来?”
秦尚书一个哆嗦道:“千真万确,犬子为了俱公公,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俱公公冷笑道:“罢了,你的忠心我知道了,咱家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父子。”
秦尚书知道已经没自己的事了,遂早早离开,俱公公拿着绣帕正在思忖对策。片刻后探子进门来便拜。
俱公公冷笑道:“没用的东西,木府进了大活人,我第二天才知道,要你们何用!”探子自打耳光,求饶道:“昨天是秦家少爷去的木府,又准备了一番说辞,所以我们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