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道:“是,是老爷送给你的,让你穿着它,与自己最心爱的人成亲。”
木芙蓉蹙眉道:“我最心爱的人?栀子,你告诉我,我最心爱的人,是秦子阙吗?”
栀子:“……”
木芙蓉极是细心,一看栀子这欲言又止的神情就倏然明白了,不是他?怪不得每次接近他,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在阻止她,她仔细想了想,又问:“栀子,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栀子说:“夫人觉得他太危险了,小姐,忘了他罢。”
木芙蓉道:“栀子,求求你告诉我,我总觉得我在等他,可我却不记得他是谁,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栀子为难起来,她看到木芙蓉放在床边的匕首,于是指着它:“这把匕首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外面木世贤在催,栀子便与木芙蓉收拾了细软出去,秦子阙已准备了两辆马车,整个木府内静悄悄的,数人正要启程。
凌晨木夫人出示通行文书,在天蒙蒙亮时出了长安城,城外官道上,另一伙人却早已埋伏在路边,风云二刺客身后跟着蒙面黑衣人,各自躲藏在林中。远处一队灵队走过来,吹着哀乐,还有人在哭泣。队伍前面一辆豪华的马车。前头有人打着挽联,上有“木”的字样,能看出这是木家的灵队。
灵队刚刚走到林边,风、云戴上面罩,领着两队人马冲下来。家丁马上喊道:“土匪劫道了!”马车停下,受惊的马匹嘶鸣不止。灵队立即慌成一片。
马车上的人被一骨碌揪下来,竟然是秦子阙。
秦子阙一见两名为首蒙面人便知道是谁了,笑道:“两位官爷辛苦,来的可真早。”
秦子阙冷不防伸手来揭,风的面罩一下被揭了下来,手按刀柄,冷冷道:“木家的人呢?”秦子阙笑吟吟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木家的人,他们干吗告诉我去哪?”
云冷笑道:“你要是现在不说,等见了俱公公,可就晚了。”
秦子阙眉毛一动,揶揄道:“赶紧带我去见他,我早就想见他了,是他不肯见我,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让手下扮土匪劫道?”
风:“……”
云:“……”
风想说点什么,云却和秦子阙没半点交情,吩咐道:“绑回去!”
日上三竿时分,绑的像粽子一样的秦子阙,被扔到俱公公面前。俱公公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抬起秦子阙的脸,秦子阙笑嘻嘻地看着俱公公。
“很好,很好……”俱公公千算万算,终究棋差一着,半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秦子阙却笑道:“义父,有您这样对儿子的吗?”
“这时候想起是我儿子了?”俱公公脸色一沉。
秦子阙忙道:“义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时刻都记得,您是我义父,跟我亲爹一样。”
俱公公哀叹道:“又是为了个女人,我的另一个儿子,是为了女人而死,你也想这样吗?”
秦子阙反道:“您忘了,您曾经答应过我,要帮我和芙蓉在一起,您说过的话难道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