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阙色变到:“爹,您别吓唬我,您再这么说,我可不敢出去了。您到底是怎么了?”
秦尚书一笑道:“傻孩子,爹以前老这么跟你说话,你怎么从来不害怕啊?快走吧。”
秦子阙犹疑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秦尚书:“为保你出来欠了一些人情,我也得回去表示表示……”说毕推开秦子阙,朝远处长史走去,临别时回头道:“子阙,一定记住爹说的话。”
此刻的秦子阙尚不知,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了。当天他回府一趟,牵出马,马上去找木家的人,纵马驰骋在山林中。
入夜时分,长史和秦尚书,带着一队人马进来,翻箱倒柜。
秦若嫣拦也拦不住,焦急道:“爹,这是怎么了?”秦尚书把若嫣拉到自己身后,示意没事没事,跟你没关系。这时有人把那副《驱鬼图》翻开,秦若嫣想起前事,登时紧张起来,秦尚书却以眼神示意女儿稍安。
数人在墙上摸索半天也没有发现机关,只能把图放下。不多时几波人都出来到大堂。一堆东西放在桌上。长史问道:“这就是全部了吗?”
秦尚书点头,长史又道:“你可别耍什么花样。”
秦尚书笑道:“放心,咱们去跟俱公公复命吧。”
秦若嫣惊疑不定,至今仍不知发生了何时,秦尚书与侯长史前脚刚走,后脚甄义就来了,进来就道:“若嫣。”
秦若嫣心神不定,父亲又什么都没说,开口便道:“有我爹的消息了?”
甄义如实道:“我知道秦尚书在俱公公府,但秦子阙已经离开长安,去向不明。”
秦若嫣右眼皮跳个不停,追问道:“他们都还安全吗?”
甄义答道:“甄某刚刚从俱府回来,秦尚书正在俱府饮宴。怎么?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发现府里被搜得乱糟糟的,家中下人正在整理,秦若嫣也不瞒他,说:“我爹可能和俱公公做了一笔交易。”
“交易?”甄义两道剑眉拧了起来,秦若嫣又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交易,我爹今早拿出一件东西,要去跟俱公公换我弟弟的平安。”
甄义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好!我先行回去打探,有消息我会尽快告诉你。”转身要走,秦若嫣叫了一声:“哎!”
甄义看着秦若嫣,秦若嫣犹豫半天,说:“没事了,秦家的事,还请将军费心。”
甄义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多保重。”
甄义离开。
秦若嫣叹了口气,心道我秦家得势时,甄将军请尚且不来,如今我秦家风雨飘摇,甄将军却不避嫌疑,处处相帮,不禁心酸难耐,甄义呐甄义,你到底有几分情还在?
甄义走后,秦若嫣怔怔坐在月下,一时间愁肠百绕,泪转千回,然而甄义走了没多久,秦尚书却回来了。
秦若嫣真正松了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尚书却是失魂落魄的模样,怀中抱着一壶酒。秦若嫣迎上去:“爹,您终于回来了!”
秦尚书定了定神,看着若嫣:“女儿,爹要是不在了,你就跟着甄义走吧,别再回来了。”
秦若嫣总觉今天大家都很不对劲,追问道:“爹,您这是怎么了?干吗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