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阙见姐姐如此,态度亦软化了:“姐,不是我想跟你吵,我就是想不通,咱们姐弟向来是相互支持的,可你为什么偏偏要破坏我最在乎的事?”
秦若嫣不敢跟秦子阙说实话,只得道:“阿阙,俱公公要除掉木芙蓉,我是怕你受牵连……”
秦子阙宽慰道:“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我才不怕俱公公。谁也不能破坏我跟芙蓉的关系。”
秦若嫣欲言又止,见弟弟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只好不再劝了。她心想,一定要快点除掉木芙蓉,不能让她再伤害子阙了。
再说庙堂里。多多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见是栀子,不由惊讶道:“栀子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栀子看了眼宇文泰,犹豫着没说实话:“我们来这里给老爷做法事。你呢?你到这干吗来了?”
多多笑道:“我跟我娘一起来的,她带我到这里来玩游戏。”
栀子奇道:“玩游戏?”
多多道:“对啊,玩捉贼的游戏,我每天都在观察寺里的人,看谁像是坏人。”
栀子一愣,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那你发现没有,到底谁像坏人?”
多多想了想,说:“我觉得方丈最像坏人,总是神神秘秘的。”
栀子哑然失笑:“方丈?”
这时候宇文泰走了过来,栀子指着宇文泰,逗多多道:“多多,你看他是不是个坏人?”
多多连忙摇头:“他才不是坏人呢,我娘说他只是太笨了,不会做好人。”
宇文泰无奈道:“栀子,别教坏孩子,他哪知道什么好坏?”
栀子撇嘴:“我看你还不如他,既然你一直都知道我们在寺里,为什么躲着不出现?”
宇文泰犹豫了一下,道:“栀子,如果让你在堂倌和尚书公子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栀子上下左右地打量宇文泰,不满道:“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自卑才不出现的啊,当年所有人都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你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你也没退缩过啊,怎么现在突然就自卑了?”
宇文泰苦笑道:“那时候我没有自知之明,以为钟情能战胜一切,现在我才知道,这不可能!”
栀子听罢此言,杏目圆瞪,怒道:“宇文泰,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宇文泰莫名被她如此指责,不由得错愕地怔在原地。
栀子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就是因为我家小姐现在惹了官司,木家失了势,才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们。我告诉你,你就是现在上门,木家也不稀罕!”
宇文泰愣了一会儿,苦笑道:“你说是就是吧……”
栀子见他竟然默认,不由得更加愤怒:“宇文泰,你为什么不反驳?你不是说过,读书人不能没有血性吗?别人这样污蔑你,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宇文泰黯然一笑:“生气?我现在不能生气,气大伤身。”
栀子本想激他去阻止木芙蓉和秦子阙的事,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淡定,不由泄气,愤愤道:“宇文泰,别怪我没告诉你,秦子阙和我家小姐已经订婚了,你若像现在这样,我可就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