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府正堂中,宾客逃了近半,来不及逃出正厅的数人被爆炸掀翻在地,此刻方缓缓起身,木芙蓉这才明白过来,说:“子阙,你演的太好了,连甄将军都以为你反水了。”
秦子阙笑道:“那还用说,骗不了自己人,怎么能骗得过俱公公!我身边可到处都是他的眼睛,我发现你想起过去,可真是吓坏了。”
木芙蓉松了口气,所有人又刹那静了,都盯着房梁上。秦子阙心中一惊,抬头看,只见俱公公头发蓬乱地站在房顶上。
“乖儿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俱公公冷冷道。
秦子阙吓了一跳,却把木芙蓉护在身后,嘲笑道:“谁是你的儿子?我秦家顶天立地,就你,给我当儿子还差不多!”
俱公公从房顶上飞身下来,一掌拍出直取秦子阙。木芙蓉甩出银针,然而下一刻,碰地一声闷响。
一身锦袍的宇文泰挡在了他们前面,单掌拍出,硬生生地接住了俱公公这一招。
俱公公冷笑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再运功接我一掌,恐怕就要立时毒发身亡。”
宇文泰气定神闲笑道:“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木芙蓉惊喜道:“宇文泰,你的武功恢复了?”
宇文泰喝道:“你们快走!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了!”
俱公公一怔,继而道:“是金燕子?!”
宇文泰:“不错!金燕子那天来到囚牢里,用针法解了我的毒!”
两人嘴上对答,掌中攻势却丝毫不缓,俱公公一掌比一掌狠毒,掌风中又携无数银针飞出,直取宇文泰周身要穴,两人卷成一阵风,宇文泰一退再退,战场从厅堂上转到院中,宇文泰一声大喝,双掌借横挪之力将院内青铜水缸推出一身锦袍,俱公公使尽全身力气,阴力如针,两人力劲互撼,铜缸发出震响,当的一声爆开!
宇文泰一身锦袍,威风凛凛地站在院中。官员中有人惊呼道:“夜行侠回来了!”
俱公公笑道:“韩云放,就算你解了体内的毒,可你尚需运功冲关,现在你最多也就恢复了五成的功力,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秦子阙道:“怪不得你刚才装死,原来在运功冲关啊。”
宇文泰从旁边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剑,说:“俱公公,你来试试?”
俱公公怪笑数声,两人又站在一处,这一次是真正的性命相搏,内力发散开去,令旁观者纷纷后退。百官乱成一片,堵在正堂的门口,不敢出来。
几十个回合下来,俱公公身上多了不少血迹,诸人看在眼中只以为他要落败,然而观战的木芙蓉却看得心惊,那是宇文泰溅出来的血!
“他要攻你檀中!”木芙蓉喝道:“小心!”
木芙蓉对乱针十八法了若指掌,宇文泰马上挺剑,俱公公抽身避过。
“上攻气舍,下攻髀关……”
“左取天宗,右取云门……”
木芙蓉的每一次提醒都料敌先机,俱公公回身一掌,想拼着挨一招先杀了木芙蓉,却被宇文泰逼得险象环生,宇文泰喝道:“着!”
一剑掠去,宇文泰冲来,抱着木芙蓉就地一滚,俱公公正要追上时,却听刘勇怒吼道:“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