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皇后突然冷静下来,犀利的眼眸紧盯着慕瑶,冷声说着:“慕瑶,你这忘恩负义贱人,当初若不是皇上对你宠爱有爱,封了你为郡主,事事护着你,你能活到今天吗?你母亲长了一双狐媚子脸,专勾引男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皇后看了一眼早已经冰冷尸体,她是皇甫政的发妻,从来没有得到皇甫政如此疼爱过,她们都输了,唯独宫素研,已为人妇,却不守妇道。
皇后回想着云俏柔临走时告诉她的话,打进天奉国的慕瑶,她堂堂一国之后竟然输给了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皇后越想越生气,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眼睛里满满的恨意射出来。
瞬间,独孤云长剑一挥,锋利的剑尖仿佛要刺穿皇后的心脏,威冷的气势怒喝着:“不许你侮辱研儿,亡国之奴,还敢大言不惭。”
与此同时,慕瑶紧跟上独孤云的快剑,铁扇犹如旋转的轮轴在空中疾驰,只听到‘哐啷’一声脆响,长剑被弹开,慕瑶瞥了一眼皇后,微微带着些怒意,摇了摇头缓缓说着:“皇叔,她是宇太子的生母,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皇甫萧宇,瑶儿曾经答应过皇甫萧宇留他母亲一条性命。”
皇后一族势力强大,虽然他们帮着皇后争夺皇位不光是为了皇甫萧宇,而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皇后却是全身心的为了她的儿子,只不过她用的方法不正确。
皇后听到慕瑶提起皇甫萧宇,顿时眼睛一亮,有了一丝光彩,抬眸盯着慕瑶,手掌紧握成拳,轻声呢喃着:“宇儿还认她这个母亲吗?宇儿还在乎她的生死吗?”
瞬间,只瞧着表面强硬的皇后眼眸里闪过一抹泪花,渐渐的湿润了整个瞳孔,嘴角闪现一抹冷笑,慢慢的溢出一丝黑血出来,手指松动,似粉末状的毒药滑落而下,这原本是她准备要和慕瑶同归于尽的毒药,但是此时皇后脸色却不那么难看了,她的儿子还认她这个母亲。
慕瑶反应过来,转眸盯着皇后的双手,发现竟在慢慢的溃烂,瞬间,慕瑶封住皇后双臂的穴位,试图阻止毒夜浸噬心脏,慕瑶冷笑着:“没用的,云俏柔喂我吃了毒药,本宫是注定要去陪皇上的。如果宇儿还活着,请你一定要告诉他,我没有害过他,有哪个做母亲的会害自己的孩子。”
突然,只瞧着大殿正门外,正缓缓跨进来一个俊美如仙的男子,白皙的肌肤光滑如玉,乌黑的发丝轻轻的萦绕在耳际,眼眸里带着一丝邪魅,透着淡淡的心疼,慕瑶瞧着皇后嘴角的一抹浅笑,缓缓转过身来,轻唤了一声:“皇甫萧宇。”
只见皇甫萧宇不温不怒的神情,柔软的眼神轻轻扫视了一眼慕瑶,遂之而来便是平静得一汪泉水,清澈见底,不带一丝尘杂,轻启薄唇呢喃着:“母后。”
皇甫萧宇越靠近,慕瑶越觉得奇怪,他仿佛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一丝戾气,甚至是武功尽失,慕瑶带着深深的愧疚盯着皇甫萧宇,他变成这样,自己占了大部分责任,此时慕瑶眼角有些酸涩,不知如何开口。
皇甫萧宇轻然浅笑,缓缓说着:“我武功全失,这不关你的事,我本来就不想要那个人给我的武功,现在反而活得逍遥自在。”
慕瑶瞧着皇甫萧宇,他的眼睛里仿佛会放光一般,仿若嫡仙,这样的皇甫萧宇看着似乎更精神,更有活力。
“宇儿,夺回国玺……云俏柔……”皇后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她临死之前能再见自己的儿子一面已经是上天给她最大的福份了,她做了那么多错事,没想到宇儿还能认自己,皇后脸上扬起一抹浅笑缓缓说着:“你能再叫我一声母后吗?”
“母后,是宇儿错了,不该逼迫母后和宇儿恩断义绝。”皇甫萧宇回想着他离开的那一晚说的绝情绝义的话有些懊恼。
随着空气越来越冷清,冰冷的气息袭击着整个大殿,随后,大殿内便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白绸轻扬,轻风卷起一缕缕,一条条,显得格外萧条与凄清。然而另一边却惊显万分。
慕瑶一行人赶到凤阳城时,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凤阳城,四周漆黑一片,由于凤阳城刚遭受到战火的毒害,这里显得格外的冷清,夜幕降临,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普照在青石板路上,此时却显得异常刺眼,火把在空中跳跃,犹如火蛇般。
只瞧着街道上行着一行人,因为战火刚刚熄灭,凤阳城里的百姓还是战战兢兢,夕阳落下,街道几乎没有人。云文章一行人只等待天色暗下来,便悄悄出城,离开天奉国。
然而城门口,独孤夜阑早已恭候多时,突然只听到一个沉冷的声音响起:“云丞相,你这身打扮也不怕有失了你的身份?”
云文章一袭破旧的粗布青衫,全身上下都被缝补过,云家一行人这会全都打扮成了难民乞丐,一辆辆破旧的马车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好像是车轴承受不了什么压力,显得有些费力。
云文章心头一惊,缓缓抬起头来,满脸的污泥看着极其苍老,只是那一双奸邪的眼睛里满是通红,气极了眼,双手紧紧的捏着麻衣粗布,眼睛不自然的瞟了一眼车身后,心下一想,完了,这下全完了,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到底是谁?
独孤夜阑一路跟着云文章,没想到天奉国皇宫里竟然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丞相好谋计,何苦把自己打扮成这般模样。”
瞬间,云文章抬起头来,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冷声说着:“不知阁下是?兴许本相可以和阁下合作。”云文章从天奉国搬出来的金银几辈子都吃不完,他试图想贿赂独孤夜阑,在他眼里这个世上没有人不见钱眼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