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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走进峰顶山

“峰顶山,景色宜人,是人间天堂”,这是石子镇情中对

高桥堰村境内的峰顶山的赞美。带着神秘的向往,我们走进了大竹县境内最高山峰——峰顶山。

八月的天气十分酷热,我们聆听着蝉声走进你,生怕打忧你的宁静,惊醒你的美梦。一路上,我们顶着烈日踏着泥土,健步如飞;我们看两旁的山,看盘旋而上新开掘的泥石公路,听山涧哗哗流淌的泉水声,一种诗意在心中莫名涌动,这种瞬间的感悟,将大山原始的欲望勾勒得郁郁葱葱,把大地描绘得万般风情。

“峰顶山,我们来了!”我们放声呼喊。走进峰顶山,仿佛进入了绿色大山的皇宫。

我们一行人爬到二滕岩的时候,那一层层梯田的壮美就震撼着每一个人:黄绿相间的稻田,层层叠叠,弯弯坡坡,如诗如画。有人说云南的哈呢梯田也不过如此,只是他们保存得好一点才有今天闻名世界的秀美,而高桥堰的梯田,气势虽显单薄,但昔日的美丽景象还依稀可见。

我们陶醉于山中奇峰异景的赞美声,我们前呼后应的呼喊声,已惊动了山里的村民。村民们远远地在自家的房舍旁,竹林边,抱着孩子,携着老人,用笑脸迎着我们。

梯田之上是一片错落有致的农家,青砖黑瓦,板房木楼,如果在春天的早晨,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炊烟,加上盛开的各种各样的山花相伴,还有这伟岸的大山衬托,峰顶山一定是美丽的仙境,人间天堂。经常在城市里忙碌的人们,如果想透透风,散散心,避避暑,舒活筋骨,抖擞精神,峰顶山真的是一个好去处。

然而攀登山顶,二滕岩才刚起步。这是高桥堰村的一个社的村民居住地,村主任的家就在这里。已是上午十点半了,快步登山来回需要三个小时,热情憨厚的村干部再三叮嘱我们带足水,一路上互相关照。

出发了!沿着崎岖的道路,我们拾级而上。一会儿是陡峭的小径盘山而上,途中绿竹成阴,密集的沙树林,阴森恐怖;一会儿如蛇的小路在林中蜿蜒穿行,小路旁边杂草丛生,狗尾草在路中摇曳着身姿;如果想在葳蕤的草地上躺一躺,那一定是特别惬意的事,但因为要赶路,我们同行的人没有一个敢停歇脚步。

路过狮子寨时,为我们当向导的村主任介绍说,当年地下党常在这一带活动,我们县有名的几位烈士在激烈的枪战中牺牲在这里,如今狮子寨只留下残垣断壁、青砖乱瓦在风中诉说那段可歌可泣的感人传奇……

我心里默想,峰顶山的美,不仅是自然景色的美,这里流传的人文故事同样让人敬仰。

说话间我们已踏进了跑马糟,就凭这个地名,我仿佛看到了古时候驯马场上那雄健的气势:那金戈铁马,铠甲森森,那威武的将军骑着马挥着鞭、舞着剑,英勇善战的雄姿……原来这里古时曾是军事防务的重要据点。只是岁月和葱郁的树林湮灭着一段又一段古老的历史。

夏天是蝉的季节一点也不夸张,这一路上蝉鸣声从没有停歇,一直闹着,似把峰顶山的夏天闹翻。正如卢仝的《新蝉》中描绘的一样“泉流潜幽咽,琴鸣乍往还。长风剪不断,还在树枝间。”但我们在蝉鸣声中继续赶路。行进中有人脱去上衣裸体而行,因为太热也顾不得队伍中还有女子,把脱去的衣服当羽扇摇着,也有挂在肩上,大步前行,这与李白《夏日山中》的诗句意境何不相似:“懒摇白羽扇,裸体青林中。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

但我们一鼓作气,登上峰顶。“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站在制高点上可俯视石子乡镇全貌,还可眺望垫江县城,那一片片金黄的稻田,正升腾蓬勃之势,无论是乡村还是场镇,现代化的住房拔地而起;乡村的发展同全国一样,是共振效应的延续……

徒步三个多小时,确实疲惫。我们下山时,主人家早就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我们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还大声喧嚷,真有欧阳修与滁州人的“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众宾欢也”的场面。好久没有吃上这样香烹的美味佳肴了,有一种久违之感。

当夕阳西下,二十多位朋友返回了。也许是吃肉喝酒我有些醉意,也许是嬉戏打趣我有些醉意,也许是有沉甸甸的收获我有些醉意……不管是何种原因,反正在回城的车上我醉了,醉梦中全是高桥堰——峰顶山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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