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易小路已经恢复行动能力,只是尚还动不得武功,与杨傲相处数日,又因杨傲是杨秋的儿子,二人处得懈意。渐渐成了生死之交,但易小路的心中已产生了和杨傲比较一翻的念头,当年师傅曹飞影与杨秋的比斗没分出胜负来,为了师傅,他知道自己必须和杨傲来一次比斗。
他在滇城的遭遇也通知了鱼头、龙虾和螃蟹,三人执意要来助他,接他回港城,但易小路必须在此养伤,又害怕东星洪堂寻机攻打西贡,吩咐不可前来,三人无法,只好派了三四十人前来白药堂保护。而他们各自进行着称霸港城前的准备。
与此同时,东星洪堂知道三大杀手失手,又转寻杀手,进入滇城进行刺杀。
似乎这滇城小小的白药堂已经成了各方的战场。唯一按住不动的只有赫连任华,虽然他得知杨秋叛出,但也不难过,他在等,看看易小路能不能从滇城活着回来,他的最后一张王牌也还没有使用,他相信一定能除去易小路。
而这一切滇城的警方却还蒙在鼓里,他们并不知道港城黑道江湖的战场已经搬到滇城进行。
又是一个明朗的清晨,杨傲扶了易小路在天井中走动,同时在互相探讨着武功,那西贡帮的人满满围了天井,在保护着他们的老大。
易小路在天井中走动了一会,正要叫杨傲扶他去房间,却见门口走进一个妇人来。妇人后面背了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脚步匆匆,进了门就往天井走来。未等易小路发话,五六个小弟已经走了过去,拦住道:“你们有什么事?”
那妇人扫他们一眼,对背上的女孩道:“兰兰别怕!马上就见到医生了,他一定能治好你的腿。”女孩恩了一声,却是声音娇小,无助地看着围过来的人。
易小路道:“人家是来治病的,你们让开。”那些小弟慌忙走了开去,那妇人背了女孩从易杨二人身边走过,却一双眼睛盯住杨傲看了一会,这才走开去,向着大堂的门诊室走去。
易杨二人不理,自去了病房,一众小弟就去门口站了,做好他们的保护工作。
门诊室中,妇人焦急地望着普老中医,道:“医生,我们可是从新加坡来的,听说你医术高明,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的脚呀,出再多的钱都没问题?”
普老中医为女孩察看了膝盖,又给她号了号脉,然后问明情况,这才缓缓道:“听你说来,她自小就不能走动,脉像又没什么太大的异常,想是在胎中就有了的病。”
妇人道:“是呀,我记得怀她的时候摔过一次受了重伤,医生一定要治好她哟,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她今年已经十七,要再治不好,怎么能嫁得出去,我倒是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但我要不在了,她可怎么活呀。”
普老中医看看女孩清秀的脸笼,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居然天生残疾,当真是可惜。
女孩见妈妈焦急,安慰道:“妈妈,我不会有事的,那么多年我不也走过来了吗?”妇人的眼中似乎挂起了泪来。
普老中医道:“治疗的法子倒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见效了!”
妇人道:“那就拜脱医生了。”又转向女孩道:“兰兰,快谢谢叔叔。”女孩躬身做谢,她说出话来,声音甜甜,就连上了年纪的普老中医也对这孩子很是喜欢,无由的生出了许多亲切感。
普老中医对外面唤了一声,一个女护士走进来,他道:“把他们安去病房里,然后登记好,办好手续,我等会过来。”女护士应了一声,妇人背起女儿跟着去了。
普老中医走去内室,把一应需要的银针拿了消好毒这才走出门诊室。那女孩的病房却就安在易小路的对面房间,普老中医走到门口,向那些站着的汉子道:“你们可别吓坏了我的病人,我这白药堂可不是只为你们一人开的。”众汉子点点头,普老中医这才走进女孩的病房。
听到普老中医的说话,杨傲走出易小路的病房,向众人道:“你们也别跟得太紧了,在外面守着也不要太吵,有我在就必然不会有事的。”众人应了,却是站在那里没事,纷纷点起烟来,喷了个走廊上烟雾缭绕。
杨傲从女孩病房开着的门望进去,只见普老中医已给她的一双膝盖扎满了银针。女孩睡在床上,白色的长裙挽到了大腿上,一双脚却是生得纤细白皙,杨傲多年杀手生涯,又是少年情怀、正值血气方刚,在泰国又几时见过这样的美人,登时红了脸,把头转开去,进了易小路的房间。
普老中医给女孩施针一直施到中午,这才完了一个疗程,看看时间已到正午,收了东西,道:“你们先去吃饭吧,我以后每天早上过来施针,过一个月后看看有没有作用,不行的话到时再用其他法子。”
母女二人谢了,妇人送走普老中医,转去问女儿道:“兰兰,刚才那样扎你,可痛不痛。”
兰兰摇了摇头,道:“不痛的!”
妇人道:“恩,那就好,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去?进来的时候我见路边就有家滇菜馆”
兰兰道:“好啊,那妈妈给我买那个酸鸡脚来,其他的你自己看着买就可以了。你顺便去宾馆把我的轮椅带过来,那样闷不住了你可以推我去天井里走走,那个天井好大,到了晚上看星星一定很美。”
妇人答应着去了。病房中便只剩下兰兰一人。
杨傲再次从易小路的房间出来时,站在走廊里的那些人已经去买吃的了,女孩的病房门还开着,杨傲下意识地向里面望了一眼,却正好看见女孩的眼。
杨傲做势走开,兰兰已叫住了他:“你干嘛偷看我呀,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杨傲脸上红起,硬了头皮道:“没有呀!”说完就快步走开,兰兰慌忙叫道:“你别走呀,我妈妈出去了,好无聊呀,你近来陪我说说话。”
杨傲向来和女孩处的少,不知道要怎么应答,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兰兰又道:“你进来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杨傲只好走了进去。兰兰的床边有把椅子,兰兰指指让他坐了下去,杨傲却有些坐立不安。兰兰道:“你不像生病的人,你在陪别人吗?”
杨傲点了点头,开始有些紧张,于是很自然地摸出了兜中的扑克在手上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