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石二鸟

去年腊月与小儿子以及孙女一起来到京城大儿子家过年的李晓琪这几日心里老是纠结着，眼瞅着清明节又快到了，按理说吧应该回一趟农村老家，给死去的丈夫烧些纸钱，可是她又舍不得回家的路费。这年头，物价涨得太狠了，前些年回家的路费120块还不到，如今涨到166。5块，真是不让人活了。大儿子提出给她买张卧铺，当她听说卧铺要295。5块时，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儿子跟她说火车要坐十七八个小时，太累了，受不了，即使她受得了，大儿子自己也受不了，她还是坚持要坐硬座，绝对不买卧铺。在她看来，多花一分冤枉钱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她得心里难受好些时日。按照她的算盘，这次趁清明节的机会，带着小儿子的女儿回老家生活，在老家上幼儿园一年才900块，多合算。但大儿子坚持让她留在京城，跟他们住在一起，一来相互有个照应，二来她年纪也大了，也该安度晚年了，不能再在老家种田种地了。她呢，一来怕增加大儿子负担，二来也怕婆媳关系不好处，三来也怕老家门前的竹子被人砍了去，怕菜园里的菜被别人偷吃了。但也想跟儿子过，毕竟一个人在老家孤独的滋味别人是没办法体味的，她的内心就这么一直矛盾着，斗争着。清明时节，也是离油菜成熟不远的日子。去年稻子收割完后，她舍不得田荒着，也种了不少油菜。她多么希望清明时节油菜同时成熟她顺便收割了，这样她就可以只花一份路费，就干了两件事情。